谷仓下方,德军的一辆黄鼠狼自行火炮因为缺少燃料被当成了固定炮台,在谷仓顶上有MG机枪和冲锋枪的连环扫射,而德军的迫击炮则不断轰击着战壕内的苏军。
214号坦克驶入一个弹坑,躲避了周围狂射的炮火。
普金斯仔细转动着观察口,心情低落:“可恶啊,现在炮火太过于密集,我们出去就是被轰啊。”普金斯话音刚落,一辆T26坦克就被黄鼠狼自行火炮击毁,整辆坦克被掀翻。
尤里紧盯着驾驶员前方的玻璃,他说:“我们可以沿着反坦克壕沟走,这里足够宽敞,又不妨碍射击......”
亚历山大装好炮弹马上打断了尤里:“去反坦克壕沟的前提是我们能出去,现在我们出不去啊。”
忽然坦克的舱盖打开,普金斯将坦克舱盖作为掩体躲在后面观察着德军谷仓火力点。
苏军的突击营已经顺着壕沟前往谷仓了,他们路上遭到了多股敌军的袭击,好在苏军突击营的火力准备的很充足。
随着两辆T34坦克前来支援,普金斯踹了踹尤里说:“我们前进!”
“你在开玩笑吧?”谢廖沙手忙脚乱的更换着机枪子弹说“现在这个角度和距离,那辆自行火炮对我们是随便乱穿的啊!”
普金斯只说了一句话:“我们要在它开炮后的7秒内到那个壕沟,尤里能做到吗?”
尤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自信的回答:“我百分之一百能做到,车长同志!”
黄鼠狼自行火炮瞄准了一个苏军移动的一个迫击炮小组,打出了炮弹。
迫击炮小组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全部灰飞烟灭,但是他们为装甲兵战友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前进!”普金斯大喊着。
尤里拉动操纵杆,先差速专向躲过一发飞来的反坦克炮弹,然后直直的驶向反坦克壕沟。
他屏息凝神努力的拉着操纵杆,谢廖沙看到地面上有个圆形物体,就赶紧扣动机枪扳机,引爆了一个反坦克地雷,地雷的碎屑和冲击波将战壕里的两名德军震倒在地。
“眼睛挺尖啊,反应力也快,谢廖沙你咋不去当飞行员呢?”亚历山大开着玩笑装好了一发炮弹。
“那还不是因为飞行员死得快?①”谢廖沙语气轻松的回着。
尤里最后将操纵杆一甩,整辆坦克漂移般的滑进了反坦克壕沟,黄鼠狼的炮弹与坦克尾部擦过。呼啸声连离尾部最远的谢廖沙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车组成员都感觉到214号剧烈的震动了一下。
普金斯将观察口向后移了一下,看到的场景震的他紧紧握住观察器两边的把手。
一辆德军的三号G型坦克和T-34坦克背向靠着。三号G型坦克刚击毁一台苏军57mm反坦克炮,很明显车内的坦克乘员也感受到了震动。
三号G型坦克车内,德军车长正在急躁的指挥着装弹和转向。
“尤里,能后退吗?”
“不行啊,履带卡住了!”尤里拉不动杆子了,他咬着牙用力扳着。
“该死的,我们与敌军坦克背靠背了,快转炮塔。”谢廖沙这才发现不对,连忙对亚历山大说着。
两辆坦克炮塔正在快速转动着,两边的装填手都在奋力的摇动着炮塔转轮。
214号坦克因为角度问题转的明显要更快,在炮口对准三号的炮口下部时,普金斯小声的说了句。
“cabeng!”
三号坦克炮塔被直接掀翻,可几人还没来得及庆祝,又一发榴弹打在坦克周围,黄鼠狼火炮已经将炮口对准了他们,只可惜这机会难得的一炮让德军炮手打歪了。
亚历山大上号高爆弹说:“接下来该我们了。车长同志,给这个谷仓炸个痛快。”
随着T-34坦克76mm的炮塔对准了谷仓,德军本来想撤离,但谷仓左侧的战壕已经被突击营用冲锋枪封住了,高爆弹和步兵战士的手榴弹同时飞向谷仓。
谷仓的一角被炸开,德军的机枪和火炮火力点一瞬间全部变为废铁,同时葬送了几十名德军的性命。
而此时胜利的天平已经向苏军倾斜,214号坦克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继续开炮,直到炮弹用完了后才停下。
3个小时中,这俩英雄般的坦克击毁了3辆敌军坦克和3个敌人火力点,为所在旅的进攻铺开大路。
战斗进行到了第二天下午,一月四日下午3点,加里宁城外围德军以基本肃清,只是不少敌人决定躲入城内与苏军展开巷战。
214号坦克无法继续战斗,履带严重受损,炮塔以基本变形,于是,这辆坦克和她的乘员们撤到了火线下。
......
1月7日上午11:31分,在后方的兵营中,尤里一行人正在享受着休憩时光,忽然福明从远处跑来,对旅内的伤员和战友们大喊。
“我们解放加里宁城了!nacui撤退了!同志们我们胜利了!”
加里宁城的解放,象征着轰轰烈烈的莫斯科保卫战的胜利!
①:苏德战争初期,苏联空军因为飞机性能和战术问题在天空中遇到德国战机基本是被“虐杀”的存在,直到莫斯科战役后期,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苏联空军基本取得苏德制空权是在1944年的巴格拉季昂行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