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味道好吃吧。”刘年笑着开口,脸上多了几分炫耀的意思。
“好了,既然饭也吃了,现在可以说说了吧,你到底从何而来。为何有人要杀你....”
冷不丁的,刘年突然盯着小白狐询问道。
小白狐一愣,握着碗的爪子也不由停住,歪着头萌萌的看着刘年,大眼睛眨呀眨,显得很是无辜。
刘年见状也是无奈,伸手拍了一下白狐头部,顺手揉了揉雪白的毛发。
“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生活在这里十几年,从来没碰到过妖族,你是第一个。所以为何擅自闯入人族地界?”刘年淡淡道。
“还有,那群人到底是谁?为何说玄天宗和你们妖族勾结,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一连串的问题自刘年口中问出,白狐一时差点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皱了皱小巧的鼻梁,又将头扭到一边。
“哼,你是坏蛋,我才不要和你说呢”
刘年听罢一脸无奈,突然伸手捏住白狐的脖子将它提起,恶狠狠道:“再不说,我就将你送给昨天寻你的那几个人手中了啊。”
“登徒子,你放开我,放开....”白狐一个激灵,双腿乱窜,眼中竟隐隐有了泪花。
“我没有与你们人族勾结,是你们人族将我虏过来的。”许是被吓到了,白狐突的大声喊着,又朝刘年龇牙裂齿。
刘年一愣,似乎与想象中的有些许出入,就在愣神之际,冷不防感觉手腕一痛,抓住白狐的手臂一松,紧接着低头一看,才发现手上多了两排深可见骨的牙齿印。
“喂,你属狗的啊。”声音落下,突的感觉有些不对,才想起来眼前这只虽然不是狗,但却是狐狸,便悻悻然住了口,此时的白狐已一溜烟跑到了洞口。
刘年反应过来,准备起身去追,却不曾想小狐狸突然又惊慌失措的跑回洞内,也不等刘年开口,急匆匆道:“快,洞口处有人晕倒了。”
刘年一呆,有些莫名其妙,心中不由腹诽这深山老林,最近怎么这么热闹,脚步却不停,急忙跟着小狐狸往外跑去。
洞穴外面,当刘年顺着白狐的身影看去,就见一个人影静静的倒在灌木丛中,看一身穿着,依稀可辨是个男子。看样子应该是受了极重的伤,连灌木四周,都被染上一层血渍。
见此情景,刘年警惕的观察一下四周,见并无危险,便三两步走到男子面前,轻轻拍了拍男子后背,小声喊着
“喂,醒醒....”
只是地上的男子却彷佛死了一般并无反应,刘年又小心翼翼的将他转过身来,见男子一脸血肉模糊,想了想摇了摇头,而后一咬牙,便将男子背在身后,往洞内走去。白狐一路跟着,看其神色,却是显得分外焦急。
“怎么?你认识他?”刘年小心翼翼将男子放在床上,转头看着白狐一脸担忧的神色,突然好奇问道。
本以为小白狐又会和先前一样扭头不看他,却不想此时白狐却是一脸纠结,片刻后才结结巴巴的回道:“他好像就是救我的那个人。”
“好像?”刘年一愣,不由又看了白狐一眼。
“服饰打扮一样,就是脸上血肉模糊,分不清楚面容。”
既然开口了,白狐也就不再隐瞒,所性大方解释。
“好吧”刘年有些无奈,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又去后厨打来一盘清水,用毛巾小心擦去男子脸上的血水,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竟是英武不凡。只不过脸上一道寸于长的伤疤,倒是多少破坏了英武的形象,却又给他增添了一份煞气。
“呀,就是他。”白狐此时眼睛一亮,只不过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紧张的情绪又增添了几分。
难道他就是先前鬼脸面具人提到的玄天宗许墨?刘年打量着眼前少年,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心中默默想着。
就在这时,白狐突然拉扯着刘年裤脚,一脸焦急:“小哥,求求你救救这位公子吧,只要你救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呃,有事情叫我小哥,没事情叫我登徒子。你这狐狸可真是现实啊。”
刘年快被这小狐狸逗乐了,忍不住打趣逗弄着,不过他也知道人命关天,虽然嘴上打趣,手脚却是很麻利的给眼前少年清洗伤口,又涂上老道特制的药膏,想了想又伸手给少年渡了一层真气。做完这一切,刘年才拍了拍手,笑着看向神色焦急的狐狸。
“好了,没事,这种伤势我见得多了,又没死,涂了我这祖传百年的药膏,没过多久就可以醒过来了。”
轻轻松了口气,又看了一眼四周,彷佛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出门将洞口的血渍全部抹除干净,然后来到洞穴边上一块凸起的石头旁,轻轻将石头扭动几次,洞穴内口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不久后洞内便是一片漆黑,只余下脚下生起篝火一闪一闪的。
“你这是?”小狐狸神色一愣,开口询问,只是见刘年在房中准备东西,暂时也就没空理会她了。
小狐狸见状跺跺脚,似乎极其不满意刘年这个态度。
就在这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自洞外响起,紧接着就听一道阴柔的声音淡淡传来。
“赶紧找,哪怕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把他找回来。”
一人一狐对视一眼,刘年瞬间就想到外面这群人的来历。冲白狐摇摇头,示意别开口,而后安静的站在洞口处,手中墨阳剑紧紧握着,心中有些紧张。
“统领,这边没有”
“这边也没有....”
断断续续有汇报的声音响起,刘年忍不住轻轻吐出一口气,还好反应快,将洞口封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心中暗暗想着,却也愈发警惕。
“混账东西,再仔细的找,找不着看你们怎么和盟主交代。”
阴柔的声音有些恼了,紧接着便传出一个人的惨叫。片刻后声音渐渐微弱下来,又等了片刻,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刘年逐渐放下心来,手中墨阳剑松了松,活动了一下指骨,这才感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伸手点起一盏蜡烛,跨步坐回床前,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沉思片刻开口道:“这里不安全,我爷爷在外面有个道观,等天黑后,先把他带去那里,然后再想办法尽快把他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