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城顿时感觉很不好意思,谬哥都没怀疑沈初楠,第一时间想到了是不是有人搞鬼,自己在某个百感交集的瞬间还真对沈初楠产生了迟疑。
陆长城觉得很羞愧,这种羞愧表现在他渐渐没有声音,黝黑的耳朵还染上了抹彩霞。
他向领导保证沈初楠绝对没有问题,随后神情恍惚地回家。
在路上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语言面对自己的妻子。
你说她以前荒唐度日可以,可是现在沈初楠都改头换面,向他保证还好过日子了。
陆长城垂头丧气。他也不敢否认自己在那时真的怀疑了沈初楠。虽然只有一愣,可也是在想如果沈初楠真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怎么办。
他紧拽着要给沈初楠的麦乳精,揣在怀里,话也不说就直径从门中走进去。
沈初楠本想说什么,看到他这样也歇了心思,懵懂地看着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的陆长城,这还是他第一次什么也没说就直接走了进去。
她觉得很失落,重生开始陆长城除了刚开始对自己有点严肃,其他时候也算得上是百依百顺。
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精神不好。
沈初楠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人把东西收拾起来,在桌子上思考明天应该给衣服设计什么款式。
小鱼在清水的潭底游来游去,黑夜灌醉了一盏盏灯火,冷冷的灯光,投射出两人相顾无言的身影。
陆长城本来要去家里门口的挖野草,在路上心绪也很杂乱。地里的杂草砍了又砍,也不知道怎么和沈初楠说话亦或是面对沈初楠。
突然他看见地上有几个野果,农村里出生的他很明显就知道了这是可以吃的果子,酸甜可口。
等他把那一片都收拾好,天已经黑了。
提着地里捡的果子,心里总算平稳了好多。
他就是这样的人,只要做事心里就会很快的安静下来。
看见房间里灯还在亮,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不想打扰沈初楠。把今天带来的麦乳精泡好,有点不开心地对沈初楠道,“现在有点晚了,要不你先休息吧?”
好在今天要做的苦力活陆长城已经做完了,要不然就沈初楠要搬这些布料还有点吃力。
沈初楠默不作声,捏着用白棉花搓着的白棉线,理也不理他。
陆长城看她不说话,还以为自己明白了什么。拿着扫把将周围散落一地的线头扫起来。
他把袖口卷起来,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挽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手臂上的肌肉更加衬托出他的坚定执着。
陆长城问,“你今天做的怎么样了?”
他说着的时候,还眼含笑意,用手轻轻蹭了一下她的头。
乌云转晴。
沈初楠没有在乎这个,她把针线放到一边,气呼呼的问,“你刚刚怎么了?”
陆长城被问得一愣,但是他看沈初楠平静而不爽的眼神,就知道自己今天糊弄不过去了。
“没怎么,就是刚刚被社长说了几句,有点不开心罢了。”
陆长城可没脸说是因为别人说你坏话我不开心还当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