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青阳,还有你小子,你们这是作甚?”
钱邕踏着飞剑逐渐靠近三人,却发现原本合在一起的三人,竟然不约而同的同时选择了暴退。
‘我和道权真人退也就算了,他是你老爹,你怕什么?’
陈谨给了钱青阳一个眼色,示意他上去搭话。
‘他怎么证明他是我老爹?’
钱青阳递上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看到钱邕的瞬间,他全身汗毛竖起,冷汗布满全身。
人也在这一刻冷静了下来,他又不是傻子,钱邕的命灯都灭了。
即便是钱邕还没死,也绝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一副完好如初,看不出半点怪异的模样。
周身一点伤都没有,神色还自如,这像是命灯熄灭的人吗?
怕不是比我们三个看起来还要健康吧!
“咳,邕弟,不知你这几日去了何处?可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钱权小心问道,现如今也没有人比他适合搭话了,毕竟是在场修为最高者,总不能让陈谨两个小辈看扁了吧?
不过他也打定了主意,面对这种不知深浅的存在,如果钱邕有任何异动,他绝对是跑的最快的。
毕竟他又不是无脑反派,遇到令自己捉摸不透的存在,还要硬送人头。
如果他要是这种人,那早就轮回几个秋了,哪还能滋润的活到现在啊。
“大兄问得好,弟我啊确实遇到了些机缘。”
钱邕欣喜的表情藏都藏不住,只一路往钱权的方向赶。
也不知是遇到了机缘令他欣喜,还是见到了钱权使他高兴。
“停,止步!”
钱权喝令出声,他可不敢让钱邕近身,谁知道钱邕打的什么鬼主意。
“大兄这是何意?”
钱邕无奈,只好在千米之外与钱权交流。
“我满心喜悦只愿与大兄分享,大兄何忍心拒我于千米之外?”
见钱权无动于衷,钱邕又转头看向钱青阳,怒声道。
“青阳,你个小兔崽子连爹都不认得了吗?躲那么远作甚?老子还能吃了你不成?”
熟悉的口吻,连表情都没有出现任何纰漏,仿佛他就是真正的钱邕一样。
无论是陈谨怎么以神识感知,扫了数百遍,仍是一点破绽都没看出来。
但他却敢肯定,眼前这个钱邕,绝对不是真正的钱邕。
因为大宝……哦不,魔神烨伽,现在正抖个不停。
要知道,就连刚刚近距离面对金丹后期的道权真人的时候,它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可唯独这个钱邕来了之后,它就没有停止过颤抖,这次是真的害怕的颤抖。
“这TM傻狗竟然尿了!”
陈谨差点绷不住,一把揪起狗尾巴,使劲地甩了甩。
黄黄的尿液顺着气流洒落凡尘,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高空抛物?
‘这到底来的是何方神圣?’
陈谨感觉不太妙,他甚至想跑路。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有危险,别逞强,该跑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爹,儿已经长大了,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钱青阳绞尽脑汁,就想将这事糊弄过去。
于是钱邕又转头看向陈谨。
“陈小友……”
话音刚落,就见陈谨化作一道剑光,呼啸而去。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陈谨表示:这蹚浑水我不掺和了!
然而陈谨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刚起步,迎面就飞来一个人。
定睛一看,竟然是陈仲,他亲老爹竟然来了。
得,我仨还没凉,又来一个送的!
“嗯?刚刚过去个什么玩意?”
陈仲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但以自己刚刚突破金丹的修为,能够让他都看不清速度的存在,那不得修为远超他?
于是他也没敢多想,瞧见感知到的气息都在前面,于是继续向前飞去,迎面而来的就是钱邕一脸的笑意。
“老爹,一路走好。”
开了个玩笑,陈谨隐藏在数十里外,用神识感知着场中的一切。
“哟,三位道友安好!”
陈仲以前的咖位太小了,第一次见钱家三人,倒是一个都认不得。
但又想到自己如今都突破金丹了,在这片地界也算是屈指可数的高手,倒也是没有什么敬畏心理。
只觉得眼前这三人气度不凡,观其服饰又像是元婴钱家的修士,于是想上前结交一番。
“道友安好,在下钱家钱邕,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钱邕很热情,连忙与陈仲拉近距离。
“原是紫邕真人当面,在下陈家陈仲,久仰久仰。”
紫邕真人的名头他是听过的,只是陈仲听说他的性格脾气颇为暴躁,却是没想到传闻有误。
经此一见才知道,原来钱邕待人也是这般谦逊。
陈仲喜不自胜,自是愿意和他攀谈。
两人一路讲,钱邕一路靠近,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就已咫尺之隔。
稍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对方的距离。
“娘啊,你要守活寡了!”
陈谨哀叹一声,静看事件发展。
“稍慢!”
钱权伸手将两人隔开,到了这种时候,他也没办法再隔岸观火了。
再则,陈仲身为钱家拉拢的对象,陈谨的父亲,要是当着他们的面出了意外,这难免会影响到他们两家的交情。
“哦,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陈仲虽然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但也不介意多结交一位钱家的修士。
“钱家钱权。”
钱权随口应了一声,只是目光紧紧地盯着钱邕,不敢有半分走神。
“竟是道权真人当面,陈某失敬失敬!”
但让陈仲感到奇怪的是,明明传闻钱家的钱权待人温和,从不恃才傲物,怎么这又和他见到的不一样。
仅是介绍了个名字,眼神根本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哪怕一秒,这是有多看不起他啊!
再说了,也没听说过钱家钱权与钱邕两兄弟之间,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啊。
怎么现在双目对视的,不明白的还以为他们有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情呢。
“大兄这是什么意思?刚刚躲着我也就罢了,怎的现在我和陈道友一见如故,大兄还要阻碍我们交流不成?”
钱邕明显不悦了,眼神微眯,好像钱权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就要动手爆发一样。
‘嗯?还有这回事?’
陈仲双眼瞪大,一副侧耳倾听八卦的姿态。
“我邕弟命灯早已熄灭,你究竟是什么鬼东西,竟敢冒充我钱家修士,岂不闻太岁头上动土,唯死尔?”
钱权怒气冲冲,他见冒牌钱邕是打定了心思,非要对他们动手脚。
秉承着早死晚死的心态,索性将事情挑明了,反正陈谨已经逃离了此地。
即便是钱邕恼怒自己的伪装被看穿,恼羞成怒的大打出手,他钱权与陈仲又都是金丹修士,倒也不至于跑不了。
钱青阳:so?
“什么!”
钱邕一脸不可置信。
“我的命灯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