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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返回玉金城
    “难道他真的是特意看我一眼”?

    出宫以后,尤思苦愈发觉得,黄金在高空中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

    像是一眼看透了他的灵魂,看透了他心中潜藏的所有秘密。

    这让尤思苦愈发不安,忍不住身形化虹,猛然冲入云层。

    借狂风,或许能洗涤一身的冷汗,以及心中的忐忑。

    “怪事,传讯回宗门也没有消息,难道他们被杀怕了”?

    穿越云层,尤思苦掏出“金色传令”,喃喃自语。

    “金色传令”可与宗门发布任务之人直接联系,此前,为了避免宫中有擅长传讯方面的“封圣之人”觉察,他一直不敢在中圣宫十二街使用“传令”。

    “还好只是一个养马的呆子杀上中圣宫,要是全宫出动,那就乐子大了”。

    想到剑圣出手的画面瞬间,尤思苦眼冒金光。

    降服噩梦后,他愈发向往高阶修行者的风光,也渴望着通过某种途径获得天地认可,得到某一行的“封圣”之令。

    “只要别被假消息骗了,脑子好使一点,躲开大事件,应该能够多活好几百年”,这样想着,他加快了空中飞行的速度。

    如果能在戌时赶回玉金城,他还能休息一会,做好明日早课的准备

    ……

    “他大爷的,打了我的小弟们就跑了,什么怂比,还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呸”!

    玉金城内,陶否辨和众小厮骂骂咧咧地从无名小巷离开。

    临走时,三儿在小巷里撂下了狠话。

    “尤思苦以下犯上,目中无人,竟敢当街殴打陶公子家仆,要是回来了,你们要告诉我们,我们要打断他的狗腿”!

    众人纷纷闻声关门,不想自家孩子听到这种粗鄙之词,坏了读书的心情。

    一间装潢富态的屋子里,一个幼童歪着头问自己走商的父亲,“爹爹,他们为什么要到这里骂尤先生啊”。

    被叫做爹爹的锦衣男子闻言看向屋外,静听了半刻钟后,才在幼童反复的提问里,给了一个他觉得中肯的答案。

    “因为尤先生不小心打了他们的狗”。

    “为什么要打狗呢”?

    “因为狗咬了人,所以尤先生打狗教训一下”,锦衣男子想了想城门当差兄弟的描述,心中对陶否辨一行抢夺老农之事愤懑不平。心道如果是他在的话……

    只会怕得罪陶公子而充耳不闻,甚至还会主动给钱吧。

    所以说,尤先生真的挺勇。

    敢当着主人面出手教训仆从,恐怕私下里没少练功夫。

    “那尤先生没打错呀,为什么他们要骂尤先生呢”,幼童的提问声又响起。

    这让锦衣男子面露尴尬之色。

    他实在想不到,应该怎么和幼童解释,陶否辨是因为从修行者的兄弟口中得知,尤思苦扇耳光的功夫只是俗家武功,并不是修行者的元力。

    所以才会气势汹汹找上门来,要给对方麻烦。

    “这个,明天你上课可以问问先生,他比爹爹更懂”。想来想去,锦衣男子觉得自己的回答可能让孩子又会回到最初的问题,他心中觉得麻烦,索性将压力给到书院先生们。

    “孩他爹,孩他爹,你快来呀”。

    突然,一个妇女的声音呼唤锦衣男子,声音急促。

    锦衣男子闻言,立刻起身走到妇女身边,靠在窗边问道,“小妮,怎么了”。

    被称作小妮的妇女伸手指着巷尾道,“你看,那是不是尤先生”?

    锦衣男子定睛望去,巷尾里背着行囊,正一步一步走来的人影,可不就是离家未归的尤思苦么。

    “尤先生,尤先生”!小妮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晃晃悠悠的招手喊道。

    这突然的举动把锦衣男子吓了一跳,只见他赶忙抱回自家夫人,迅速抬手关掉木窗,警告道:“你不要命了?伸出身子大喊”?!

    小妮有些茫然,自己楼的窗子并不高,没有什么危险系数,从何而来的不要命一说。

    “你这样探出身子喊尤先生,告诉他他家被人砸了,被陶公子的眼线看到,你下半辈子就到金凤楼陪客吧”!锦衣男子看见小妮茫然的模样,心中气急,却还是耐心解释道。

    “可……”,小妮闻言胸脯一抖,明白了自家相公的话外之音,但还是担心尤思苦的安危。

    “放心好了,陶公子不敢对书院先生怎么样的,你要告诉他什么事情,不要这时候大喊,等到明天亮了,送王儿上书院时,告诉他就可以了”。锦衣男子宽慰道,话中隐去了三儿会出手打断尤思苦腿的事实。

    小妮闻言点头,不再执着窗边挥手提示,而是转身离去,准备书写一封书信,告知尤先生事由。

    巷尾,尤思苦看着小妮挥手大喊之时,突然被一人拉回房中,顿时心生不妙。

    小妮的丈夫是玉金城上品走商,和城中吏堂、礼堂、户堂、刑堂、工堂以及巡查堂都有来往,匆匆拉回小妮明显是在忌惮什么,所以不让小妮喊出要说的话。

    “那些人来找我麻烦了”。尤思苦略加思索,就明白了对方忌惮的对象。

    到玉金城十年来,他只得罪过这么几个二流子,还是在明知道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情况下。

    那时想着擦边完成任务后,溜走,自此江湖路远,有缘不见。

    却没想到未来发生了变化,他得在安全的地方度过“大恐怖”来袭,下意识的就想回到玉金城来。

    “找我麻烦倒是没事,只是别拖累了街坊四邻”。

    这样想着,他加快步伐朝着破败小院走去。

    刚走到小院门外十步距离,一人单手拎着鱼迎面走来,远远地打着招呼。

    “尤先生,尤先生,快走,别在这里待着了,不安全”。

    尤思苦定睛一看,来人是睡在北面的髙启富,平时靠卖鱼为生,为人忠厚老实。

    他回应道,“怎么了”?

    高启富见尤思苦一脸茫然的模样,想到南边小屋的惨状,立即腾出一只手来,把尤思苦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

    “没有?那陶王八……怎么会跑上门来闹事”?

    尤思苦闻言一惊,心中猜测得到证实,立刻上下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

    刚离得远的时候,他就瞧见高启富耳朵有伤,莫不是陶否辨带人打的。

    高启富顺着尤思苦的眼光看去,心下明白了尤思苦的心意,心中一暖,道:“我这伤,不是他们打的,是我自个卖鱼时不小心折腾的”。

    “他们打了房中其他的人吗”?

    尤思苦面露担忧之色,他最怕陶否辨等人丧心病狂,对西屋耄耋老太出手。

    特别是,那日相见,他们明显在求财,要是找到老太家里的纹银,少不得起冲突。

    “是小尤回来了”?

    高启富还未回答,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正是闻声而来的耄耋老太。

    尤思苦问过她几次姓名,在耄耋老太坚持不回答的情况下,他只能用老太两个字表示尊敬。

    “哎,没错,是尤先生回来了”。

    又是一道声音响起,是东边屋年轻的丈夫,名为吴展名,是一个精神小伙。

    此刻,他趴在小院墙上,微笑着和尤思苦打着招呼。

    尤思苦看着围住自己的众人,心中暖意层涌。

    这些邻居不比街面上的其他邻居,十年的惺惺相惜,各自早将对方刻在心中,已近似亲人。

    “大家都没事吧”。须臾,看着众人并不好的脸色,尤思苦开口问道。

    “没事没事,那几个闹事的没有找我们呢”,吴展名摆了摆手,告诉尤思苦放心,院子里的几位,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今晚陪老太睡吧,一天没看到小尤你,老太都睡不安稳”,耄耋老太颤颤巍巍从小院走出,握住尤思苦的手,就要拖着他去自己那屋休息。

    “不了,不了,我睡自己房间就好”,尤思苦推辞道,说着迈开步子向里面走去。

    这一举动吓的大伙纷纷挤到小院门前,挡住尤思苦的路。

    听到书院说尤思苦没有去授课时,他们都以为尤思苦已离开玉金城了。

    特别是耄耋老太说自己收到了十几两纹银,都没有想到尤思苦会突然胡来,所以他们都没有来得及替尤思苦收拾“房间”。

    如果说,那还算得上是房间的话。

    尤思苦坦然笑着,他知道大家的举动是为了他好,不想影响他的心情。

    但是,要面对的东西始终躲不掉。

    就像放逐十年,就像欠下承诺,就像坦然赴死后的畏缩。

    “你们不用担心我,看到你们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房子我能猜到是什么样了”,他宽慰着大家,用手挤出一条缝后,径直走入小院,向着自己的小破屋走去。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完全坍塌的床,四处焚烧的痕迹,破碎不堪的家具,以及几处还冒着热气的排泄物。

    耐住性子,他转头看向后面关切的众人,继续笑着宽慰道:“没事的,我能收拾的,请大家回去吧”。

    众人闻言停在原地,没有离开。

    尤思苦知道,他们是担心陶否辨再来找他的麻烦,于是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我来的时候早就听说了,所以找了书院院长帮我调停,你们不用担心”。

    话毕,众人才放下心,各自回房,留给尤思苦独处的空间。

    “呵呵,得在这里等一段时间,就要夹着尾巴做人啊”。

    尤思苦咧嘴一笑,干净的面孔透露着一丝邪异,心中却是生出一道杀机,“你们最好别出城,出城我就宰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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