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如此执着寻找替代品，趁太上老君不注意，掏一点灰并不难。”
“大哥，你倒是给说说，现在哪里有什么太上老君。”
还太上老君，我还王母娘娘，玉皇大帝。
“怎么没有，太上老君就在地球上。”蛇海倒吸一口凉气，“别告诉我这不是地球。”
紧接着，蛇海从张鸣的额头中探出半个蛇身，瞅了眼张鸣。
“黑眼睛黄皮肤，无比纯正的炎黄子孙，是女娲捏的没错，刚刚你在大街上，那些人跟你也都一样。”
“那你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蛇海静静望着天空，感受微风吹拂，张嘴问到：“这里有人会法术吗？”
“额，电视里的人会，不过都是特效。”
“有人会的，对吧？”
“不能说没有，我不敢保证所有人都不会，但是大部分人都不怎么会。”
张鸣真想给自己的废话文学打了一百分。
蛇海依旧不死心，继续追问：“你有没有亲眼见过别人施展法术？”
“魔术倒是见过，法术没有，可这俩也不是一回事。”
“带我去看，我要亲眼确认。”
“我给你表演个魔术行不？”
“你已经有幻月暗力，不算。”
“先让我回去睡一觉，明天再看魔术，不然我先要累死。”
张鸣现在两个眼皮不断打架，要不是现在在走路，只要给个枕头直接就能睡死过去。
太累了。
在公交站旁边等了半天也不见一辆车来，看样子所有车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站牌旁边的长椅引起了张鸣注意。
先这样凑合一晚，明天再坐车回市里。
蛇海趁着张鸣睡着，从他额头爬出，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个世界的能量。
有能量，在地底最深处，接近地球核心，但是这样的情况，只有能量枯竭的星球才会出现。
传闻地球能量充沛，至高神女娲，伏羲皆诞生于此，可现在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是至高神存在的样子，但是在存于此界的凡人身上都能感受到至高神的痕迹。
只不过这样的痕迹，极微弱。
蛇海再次钻回张鸣额头，静静感受他的血液。
张鸣曾经长期服用过大量药物，如果没有神农氏，药又是怎么来的。
眼前的一切，与自己脑子里原本的知识产生了剧烈冲突。
只能等到张鸣醒后，自己再去亲眼探查这个世界的情况。
翌日。
保洁阿姨叫用扫帚头戳了戳椅子上的张鸣，待他睁开眼后，顺便活动下僵硬的身体。
不过，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
看起来要下雨。
“蛇海，你是第一次来地球吗？”
“算是吧。”
“算是？”
“最近一次是唐朝某次过中秋时，跟着嫦娥来地球看了眼。”
“我实在没法想象嫦娥抱着一条蛇下来的样子。”
“那时诸神还在，待我某日醒来，只剩下我一人。”
“那你孤单了挺久啊。”
“孤单个屁，没有老板管我工作，也不用对你们这群凡人负责，爽歪歪。”
“...”
张鸣来到早市，里边的早点花样繁多，两个眼睛完全不够用：虾饺、烧麦、奶黄包、肠粉、油条豆浆、各种馅料的包子、各色馅儿饼、多味镜糕、红糖糍粑、胡辣汤、煎饼、汤面。
如果不是饿了，我真想再欣赏一会儿，把所有美食化作优美的文字，连同他们独特的香味，于我的脑海中再记一遍，等到某个不快乐的时光，再把他们翻出来。
人间烟火味儿，最抚凡人心。
张鸣的胃口从未如此好过，转眼化作老饕，将目光所及的摊位全都转了一遍，手里大大小小拎着许多吃的。
如果不是胃就那么大点儿，如果不是钱包瘪掉，如果不是蛇海一直催，张鸣还能再买一堆。
“蛇海，你不尝尝？”
“这些冒着热气儿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跟在唐朝时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好家伙，唐朝距离现在起码一千年一百年，沧海桑田，别说一个小小早点。
蛇海说着从张鸣额头探出头去。
“你别出来啊，人脑袋上顶半截蛇也太奇怪了！”
“凡人看不见我。”
张鸣手里一堆冒着热气的早点确实吸引了蛇海的注意，虽说蛇海已经辟谷千年之久，甚至谈不上辟谷，它原本就不需要吃东西，因此实食物对它本身而言并没有多少吸引力，但是许久没有“吃”的感觉，好奇在心中回荡。
张鸣将麻薯与豆浆递到蛇海眼前。
“没毒。”
然后当着蛇海的面，对着肉夹馍咬了一大口，油脂在口腔中如一颗小小的水珠不断蹦开，鲜嫩多汁。
张鸣一脸满足的表情更是让蛇海按耐不住，面前的煎饼与豆浆似乎要将自己吸进去。
蛇海照着张鸣的样子对着煎饼咬了一大口。
还挺好吃。
一人一蛇，行走至某公园内，将买来的早点消灭干净，美味带来的能量滋养全身，身上变得十分暖和，不远处则是大爷大妈们滔滔不绝的晨练声。
“看来这里有些地方确实比唐朝花样多。”
“还有很多跟唐朝不一样的地方。”
蛇海仔细观察着前面正在晨练的大爷大妈。
跑步可以理解。
不过...这是什么法门，为何要将腿掰到头顶？
又为何不断拍打双手，难道是为了刺激某处穴位？
这位更是重量级选手，将下巴放在皮带上，整个身体前倾，再依靠下巴带动起来原地转圈，紧接着双脚腾空。
不明觉厉啊！
蛇海回忆着之前看过的《地球人指南手册》，手册里对于前边的情况一点也没有提及。
于是，仔细回想手册上次编辑时间：明初。
“张鸣，现在是什么时候？”
“快中午了。”
“我是问年号。”
“额，现在没有年号。”
“那现在是什么年份？”
“2094年。”
蛇海心中倒吸一口凉气，不好的猜测从脑子里冒了出来，本就十分疑惑，要不是看着眼前练着奇异功法的大爷大妈，脑海中的念头差点压不下去。
但是依旧没有忍住，问道。
“他们练得什么？”
张鸣一时间难以回答，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大爷大妈们在练什么。
“肯定是在锻炼身体。”
“你能感受到他们体内的能量流动吗？”
看这样眼前再普通不过的大爷大妈练着高难度动作，加上被蛇海这么一问，张鸣顿时以为他们大概，也许，可能懂点儿奇妙的东西。
“你是说，他们？有？能量？”
“不确定，你跟着他们练练，我再观察观察。”
“...”
虽然无语，随着蛇海不断的怀疑，面前的大爷大妈们身上逐渐笼罩了一层神秘色彩。
长么这么大，张鸣从来没有在公园跟大爷大妈们晨练过，现在看他们的背影，恍若一个个世外高人。
“练哪个？”
“你看见把下巴放皮带上的没？”
张鸣走到一个双脚腾空的大爷身后，只见大爷正在双脚腾空，颇有杰克逊“太空步”的味道。
二人目光来了个火热碰撞，张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大爷，我能试试你这个不?”
大爷二话不说跳下来，从头到脚把张鸣打量了一番，顺手拍拍张鸣的后背。
“小伙子，太瘦了啊，你练我这个保证让你更壮。”
大爷热情的把皮带拉到张鸣面前，亲身做起了示范。
“就这样啊，下来的时候慢一点，不要让皮带抽到脸，”
说着，将皮带勒到了张鸣下巴，再将皮带使劲一拽，要不是蛇海要多观察一下，张鸣差点没坚持住，背气过去。
这属于在师出未捷身先死的边缘了。
“前天我被抽到上巴，肿了三天。”
上巴...
大爷说着还将没消肿的上嘴唇撅起来，突然靠近给张鸣看。
要不是闪得快，初吻差点就没了。
“蛇海，可以了没？”
“你说的魔术，在哪里看？”
“得先回市里边。”
“小伙子，别着急走啊，这才练了几下。”
“谢了大爷，我着急看魔术。”
“魔术啊，魔术这里有啊。”
张鸣一听眼睛都亮了，“大爷您会魔术？”
“我不会，但是我孙子会，说是要表演暂停什么玩意儿，我年纪大了也没明白他说什么。”
暂停！时间功法！
唯有至高神才能做到时间暂停，难道这世间还有至高神的存在？！
“不管怎样，一定要去看。”蛇海在张鸣脑子里激动地说。
“行，你孙子表演魔术收费吗？”
“不收不收，你来捧场就成，就在今天中午表演啊，这是地址。”
热情大爷从怀里掏出一张面值800块的预约券和被汗水浸湿的名片，塞给张鸣。
正面印着一个青年头像，旁面边写着：魔术师新秀，余洪滨；背面则罗列着许多创意奖项最下方是一个地址。
“大爷，你怎么不去亲自看看？”
“我眼神不好，哎呀...我要去了，我孙子又该怪我总是照顾他工作。你去吧，都是年轻人，也能说到一块儿。”
价值800块的魔术表演，看起来有两把刷子。
有意思。
等到张鸣到达场地时，外边的雨已经下得很大，走进去后，展馆里十分安静，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门口放置架上挂着几把零零散散的伞，旁边摆着魔术宣传架。
转角处，突入起来的争吵声让张鸣停下脚步。
“臭小子，直播人数这么少，想不想混了。”
“合同上根本没有标明这项！”
“合同上有的你要遵守，合同上没得，我有办法让你遵守！”
“凭什么！”
“白纸黑字，你告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