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迟屏气息声。
心道:
风清扬乃剑宗高手,内功必然不高,隔着二十米远,应该发现不了。
他运功至耳朵附近,增强听力。
“那臭小子仗着剑法精妙就敢小瞧咱华山剑法,你也是个傻蛋,这么多华山绝招,让你用得乱七八槽!”
只听得风清扬一口气说了三十招剑式,让令狐冲连起来使用。
白迟悄然退到洞外。
过了半晌,令狐冲才从洞中出来,脸上一副自信的神情。
显然是将三十招融会贯通了。
然后。
还没使完所有剑招,又跪了。
令狐冲又借口进去学习。
白迟躲在甬道拐角。
只听风清扬说道:“那小子的剑法甚是奇怪,不似中原剑法那么中正,带有一丝邪气。”
令狐冲道:“他说,他的剑法出自血刀门,不知真假。”
风清扬道:“也不尽然。血刀门是刀法,就算他化用剑法,也不该如此刁钻古怪,难解……”
白迟心道:我的连城剑法融合了十几种剑法,你能猜出来才怪。
又听风清扬道:“他对剑法的见识,远在你之上。只以五岳剑法胜不过他了,别无他法,只能传你破剑式了,也不知道你能领会多少。”
白迟连忙竖耳细听。
只听风清扬说:“时间有限,你先把总纲背熟了,我再单独讲解破剑式。”
白迟只听他念道:“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
不由一阵头疼。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好在。
系统将这些字句原封不动全给记录下来了,将来总可以找人讲解。
总诀共计三千余字。
等风清扬全部念诵完毕,白迟的系统功法中,多了九项:
【独孤九剑之总诀式】,0%
【独孤九剑之破剑式】,0%
【独孤九剑之破刀式】,0%
【独孤九剑之破枪式】,0%
【独孤九剑之破鞭式】,0%
【独孤九剑之破索式】,0%
【独孤九剑之破掌式】,0%
【独孤九剑之破箭式】,0%
【独孤九剑之破气式】,0%
接下来。
风清扬又给令狐冲详解了破剑式,令狐冲不断发问,白迟也大有收获。
破剑式,变成了1%。
白迟毫不犹豫将【破剑式】与【连城剑法】融合。
【连城剑法】四个字抖了抖,竟然变成了【独孤连城】!
我去。
只有1%的比例,就直接冠词首,可见【独孤九剑】之霸道!
更让他惊愕的是,
原本已经刷至圆满的剑法,此刻竟然变成了【独孤连城】50%!
直接砍了一半啊。
听到令狐冲脚步声响,白迟连忙起身,迅速退出甬道。
此时。
正是天将拂晓,最为黑暗。
两人又点了两支火把,插在山壁上。
令狐冲果然习武天才,短短一个时辰,竟然将破剑式学得像模像样。
白迟好几次,差点主动把手送到他的剑尖之上。
无奈之下,
打起十二分精神,尽量不出招,出招必见洞,两人剑不相交,经常使到一半,就同时变招。
这种虚空较剑,竟然打了半个时辰,怕不有上千招,才力尽而止。
令狐冲笑道:“我主要是饿了,没了力气,不然你必输!”
白迟道:“这话说的,就你饿?”
令狐冲道:“咱们回去吃了饭再来。”
白迟道:“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你回去带吃的过来。”
“切,你是想借机偷偷琢磨剑法吧?再琢磨你也是输!”
“呸,你不过和我打个平手就这么狂,待会吃饱了,还让你跪!”
令狐冲哈哈大笑,站起身来,走到洞口旁边,大声道:“好!我回去吃饱再来,瞧瞧是谁先跪!”
此时,东方大白。
白迟瞧见令狐冲的身影消失在山路之间,顿时来到山洞跟前。
“风前辈!风前辈!”
他站在洞口,高声呼唤。
“晚辈白迟,对华山剑法并无恶意,只想请教一些剑法问题。”
“可否现身一见?”
蓦地!
一个青袍老人忽然出现在身后。
白迟惊讶。
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风前辈!”
白迟深躬行礼。
“我知道,你一直在旁边瞧着。想必,你也看得出来,我对华山派及令狐冲并无恶意。”
风清扬微微点头。
“你有何事?”
白迟恭敬道:“晚辈对前辈甚是敬仰,对您的剑法也是甚为神往。
“想必前辈您也不忍一门绝技就此失传,破剑式之中有些词句甚是难懂,晚辈可否指点一下?”
风清扬神色不变。
“口授不如实战,我就指教你几招!”说罢,一把长剑破空而来。
白迟连忙出剑相迎。
却见满眼都是剑光,浑天都是剑尖,简直无可抵挡,无法可破。
只得连连后退。
不知觉,已退至悬崖边缘。
“前辈!”
白迟惊叫一声,
却见满眼剑光瞬间消失,眼中只剩一根剑尖,直指额头而来!
我草!
白迟奋力往后一跃,坠入深渊。
只听耳边风声呼呼,山壁刷刷而过,他急忙运功护住心脉。
完了。
这回必死无疑。
不知道还会不会穿越。
突然背后一疼,只听“咯嚓”数声,似乎撞断了树枝。
紧接着,
重重坠地,眼前一黑。
失去意识。
悬崖上。
风清扬冷冷道:“竟想偷学我的独孤九剑,无耻魔教,死不足惜!”
不知过了多久。
白迟终于悠悠醒转。
除了知道自己还活着,他感觉不到身体任何部位。
心中一惊:
莫不是全身瘫痪了?
费尽力气,张开双眼,却只看到一线天空,灰蒙蒙瞧不清楚。
暗自运转神照经。
真气运行到胸口,突然心脏一阵剧疼,又晕过去。
等再次醒来。
光线较前次亮多了,应该是白天。
只有一只眼能看见东西。
草!
该不会右眼瞎了?
他怔了怔,这才发觉右眼前有光线透入,仔细瞧还能瞧见一根根脉络。
我去。
吓死爷了。
这是一片树叶,落在右眼上。
他缓缓试了试,嘴巴能动。就轻轻向上吹,吹了好久,终于把树叶吹掉。
不知肺有没有受伤。
但他本能不敢用力吸气呼气,只能缓缓慢慢地呼吸。
山谷之上,
怕不有千尺,只看到天空和崖壁。
又过两天。
白迟运转神照经,真气渐通全身,身体知觉渐渐回归。
他瞪着天空,心道:这样下去,身体还没恢复,只怕先饿死了。
突见一只老鹰,从高空俯冲而下。
白迟心道:
莫不是把我当尸体了?
却见老鹰……
草,
不是鹰,是人!
别砸过来!
“咯察!咯察!”
别……
“扑通!”
此人不偏不倚落在他身上。
白迟喷出一口血,再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