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门众人等了许久,见律事堂堂主带着众长老将魏英压到众弟子面前跪下,然后拿出律事堂审判文书,宣读道:“学堂教头魏英,刺杀当朝国舅未遂,经律事堂众长老审判,判魏英杖毙之刑,由刑堂堂主监督,学堂堂主执行。”
“这魏英居然敢去刺杀国舅爷,真是死有余辜。”
“还好国舅爷没事,不然朝廷能放过我们血手门么?”
“就是,要是朝廷和血手门开战,我们这些开元城土生土长的人该如何自处。”
其他几个堂口的帮众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都觉得这魏英确实该死。
而学堂的众多弟子,虽然不相信平时温文尔雅的魏教头会做出如此恶行,但是见自家堂主此时站在一旁低着头默不作声,料想此事定然不假,大多都露出了羞愧的神情不敢反驳。
律事堂堂主高德喝道:“来人,将人犯压往刑堂行刑。”
众人这才压着魏英离开了律事堂,朝刑堂走去。
一路上战堂弟子污言秽语高声嘲笑,不断挑衅着学堂众人。
而战堂堂主李千秋更是和身旁的律事堂长老诉说着自己为了帮派如何辛苦,如何殚精竭虑之类的话。
接着话锋一转,又数落起学堂堂主魏姚,竟然纵容下属胡作非为有损帮派的利益。
李千秋如今新立大功,又和国舅爷关系匪浅,众长老哪敢得罪,只能顺着李千秋的话,一路上小心的陪着笑脸。
刑堂堂口。
其余三堂堂主同时到访,刑堂堂主刘尧光迎上来调侃道:“我这刑堂往日里那是门可罗雀,诸位弟兄向来是如避蛇蝎,今日是哪阵风把几位一起吹了过来啊。”
待走的近了,又见众人喜忧参半,料想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正色道:“今日不知三位堂主齐至有何贵干?刘某失礼了。”
高德拱手道:“今日学堂教头魏英犯叛帮之罪,我等来此只为请刘堂主监刑。”
“叛帮之罪?”刘尧光闻言一愣,看了看学堂堂主魏姚,果然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暗道:“魏英乃是老魏的得意门生,莫不是被人栽赃陷害不成。”正想出言替魏英说两句好话,忽听门外有手下来报,说门主已经到了刑堂之外。
四位堂主此时也顾不得其它,赶紧整了整衣衫迎了出去。
四位堂主并排而立,其他众人则站在大门两侧,恭敬一礼齐声道:“恭迎门主。”
在众人整齐的呼声中,一个身着劲装,面皮黝黑的男子板着脸从门外走了进来。
做为东道主的刘尧光,连忙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侧身让出一条道来,说道:“门主亲临刑堂,请上座。”
袁煞闻言冷哼一声也不答话,一甩身后披风,径直走到大堂主座之上,一双虎目圆睁,瞪的堂下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上一口。
又等了片刻,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竟然惹的门主发这么大脾气。
刘尧光做为此地主事,心知此刻自己应该站出来说点什么打破僵局,毕竟门主才刚进门就发这么大的脾气,总要有个人上前去接这个话头。
当即向前迈出一步,硬着头皮问道:“门主息怒,不知可是弟子刑堂执法出了纰漏?竟惹得门主震怒,弟子有罪。”
袁煞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刘尧光,说道:“此事与你刑堂无关,无需自责。”
魏姚一听这话,心里暗叫一声糟糕,难道门主竟然是为了逆徒刺杀国舅一事恼怒不成。
袁煞看着学堂堂主魏姚道:“你学堂教头刺杀当朝国舅,如此大事你为何不知会我这个门主一声。”
魏姚躬身一礼,答道:“门主息怒,弟子也是今早才知道此事,之后战堂堂主便找上门来抓人,弟子实在是无暇给门主传信。”
接着又道:“魏英乃是主动投案,弟子不敢包庇,当时已准备带他去律事堂自首。”
魏英跪在堂下低着头道:“徒孙自知有罪,可此事牵涉倭人阴谋,徒孙不敢隐瞒,愿以死谢罪。”
袁煞又道:“既然如此,那此事为何会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开元城上上下下都在议论纷纷。”
袁煞一拍桌子,喝问道:“甚至连开元城其他势力都收到风声说我血手门战学两堂火并,给我传信问我是否确有其事。”
“我需要有人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本座做为血手门门主,门内发生的事竟然需要外人来通知我。”袁煞看着众人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