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大人,这样真不行,还是我来背吧!”乔伊试图将昏迷的威利从布鲁斯身上接过来,但是被布鲁斯一把推开。
“都是小事情!威利这么优秀的年轻人,我背得开心!”布鲁斯嘴都快笑歪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把威利带回家确认自己的猜想。
穿过繁华的闹市,布鲁斯在一处看起来有点年头的二层公寓前停下。拿出有点生锈的钥匙,捅在锁孔。
“这群家伙就不能给我配个好点的屋子,锁都锈上了”布鲁斯抱怨道,但是乔伊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
他听到有东西在叫,虽然很小声,但是真的有,而且就在屋子里。“巫师大人,这屋子里有人吗?”
“不知道啊,我也第一次进来!”布鲁斯用力掰着门锁,没注意到房内的动静。
“终于打开了!哈哈!”乔伊心中不安得很,一把扑倒布鲁斯。
屋子内,一只壮硕的黑影冲出房间,直奔几人
“罐罐!我亲爱的罐罐,哈哈哈,你已经到啦!”布鲁斯抱住屋内飞出的黑影,一只胖得像个罐子一样的猫头鹰。
“乔伊先生,不用怕!这是我的宠物,罐罐!来,罐罐,给乔伊先生表演一个!”布鲁斯开心地蹭着罐罐。
说着,罐罐扭动着胖墩墩的身体,在空中翻腾一圈,随后稳稳的浮在半空中。
“哦,呵呵,你好!”乔伊尴尬地对着罐罐打了个招呼,罐罐飞到乔伊身边,对着乔伊的手蹭来蹭去。
两人进屋,布鲁斯背着威利上了二楼,临走还不忘嘱咐罐罐
“罐罐,招待好乔伊先生!”
……
“到哪里去了?”布鲁斯在自己的灰袍长袖中四处翻找。
许久之后,终于在自己袖子里掏出一瓶泛着绿色的魔药。随后,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威利
“抱歉呢,威利!其实魔药就在我身上,但是有件事我真的需要你配合!”布鲁斯自顾自地呢喃。
“哦,什么事!”原本疼到昏厥的威利突然发出声音。
“威利!你怎么醒了,不对,你不是威利!”布鲁斯看着威利身上无比浓郁的黑烟,准确地说,那是燃烧着的黑色火焰,只是太过浓郁而晦暗。
“布鲁斯先生,您在说什么,我当然是威利啦!”
布鲁斯回应威利的,是一张绿色卷轴。下一刻,布鲁斯手中魔力灌注卷轴“藤蔓束缚!”
威利被翠绿色的藤蔓捆绑在老旧的沙发上。
“别装了,我能看得见你!”布鲁斯说着,食指指了指眼睛。
“这就没意思了!布鲁斯先生,何必多管闲事呢?”贝尔不再伪装,直接暴露在布鲁斯面前。
“这可不是多管闲事,我就是为了你们才来这里的!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先让我看一下名册!”威利从胸前掏出一本夹着笔小册子,随手翻开。
“六号怎么样!”布鲁斯装作询问的样子,但是还没得到回应便开始写了起来。
“巫师,不要太过分!我有名字的,贝尔!我叫贝尔!”贝尔的脸色变得铁青,手拳头攥得发白。
“真是有意思,你还是第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存在!”布鲁斯丝毫不在乎贝尔的满腔怒火,反倒是对贝尔充满兴趣。
“知道我怎么称呼你们吗?夺魂魔!是不是很有气魄的名字。但是,其实你们和城外游荡的骸兽是一路货色!”布鲁斯疯狂嘲弄这贝尔。
下一刻,布鲁斯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你以为我这样就杀不了你吗?”贝尔愤怒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布鲁斯。
布鲁斯收起之前兴奋的神态,拿手拍了拍满是尘土的灰袍,清了清嗓子“额,咳咳咳!”
“你很有意思,我改变主意了!”说着,布鲁斯再次拿出之前的绿色魔药。
“这个,是我从王都带来的治愈魔药,只要一口,就可以让你不再疼痛!”
“而这个,则是我通过对之前五位夺魂魔的研究,调配的驱灵魔药,或许也可以一口就解决掉你哦!”布鲁斯从灰袍中拿出一瓶黑紫色的魔药。
“现在,你想选哪个呢?和我合作,夺舍威利!或者,现在消失!”布鲁斯很认真地看着贝尔。
“小虫子,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贝尔扭过头,睡死过去。
布鲁斯见黑焰散去,轻轻摇了摇头“结果都一样!”
……
“布鲁斯先生,这瓶绿色魔药效果真显著,要不少钱吧!”威利翻找刚赚到的希尔,打算付钱。
“一希尔就好!”布鲁斯把威利刚要掏出口袋的手按了回去。
“这怎么可以呢!这个瓶子都不止!”威利有些着急。
“多的部分就拿我们之间的友情来填补吧,我在这里也没朋友,你多来陪陪我,可以吗?”
“您这是说得什么话!这当然可以啦!只是我下次就不一定能进城了!”
“拿好这个,没人敢拦着你。”布鲁斯拿出一枚刻印着脑袋的银色徽章,佩戴在威利胸前。
“这…”威利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布鲁斯笑了起来。
“那,麻烦您了!”
“罐罐,送他们出城吧!”肥嘟嘟的猫头鹰听话地飞到乔伊肩膀。
……
“叔叔,你这些饼干是哪来的?”威利看着叔叔口袋里塞得鼓鼓囊囊的饼干。
“那只猫头鹰带我出去买的!”
“你付的钱?”
“没有啊!那只猫头鹰的钱,比叔叔私房钱还多!”
“……”
“威利,你这剑术跟谁学的?我都没记得有教过你。”
“是吗?我还以为你以前教我的,决斗的时候身体自己就用出来了!”
“威利就是有天赋,以后进军事学院一定比叔叔当年厉害!”
“叔叔当年很厉害吗?”
“还可以,也就学院第一!”
“叔叔你这牛吹得有点大!”
“臭小子……”
“对了,你之前那道剑伤还疼吗?”
“剑伤?什么剑伤?”
“就是那道啊!那天的事你忘了?”
“什么意思啊,叔叔,我听不懂!”
乔伊扒开威利的上衣,一道细窄的伤疤留在胸前“就是这个!你那天都没气了,后来又活过来了!”
“叔叔,我不记得!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威利捂住剧痛的头,惶恐地看着胸前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