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齐听到晏家军来了两万多将士,无比开心,比外招二十万大军都开心。
这二万将士都是正规军,有作战经验,不用花几年时间训练,开打就可以上战场的军队,是柱国公训练的军队,能不高兴吗?
守拙又说道:“无茘山由晏家军带领训练和建设。涂瑞将军去了大晏山,由他带领大晏山士兵训练。”
晏齐认同的点头道:“这个安排很好。”
香菇进来道:“主人,秦侯爷拜见!”
晏齐问道:“秦祎清要见我?他没有找我三姐吗?”
香菇说道:“有的,一大早就来了,只是三小姐不愿意见他。”
晏齐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请他进来吧。”
守拙忙要退出,晏齐道:“守拙不用回避,我与秦祎清又没什么秘密。”
秦祎清进来,就看到坐上位的晏齐,身边美男环绕,心里很不舒服。
他得知晏文芳被救了回来,通过守拙的手下才得知他们的住所。
他知道,没有晏文凤的默许,守拙的手下也不敢告诉他。
晏文芳不见他,他只有来找晏文凤帮忙劝劝。
可他看到了什么?大厅里晏文凤坐主位,身边是长相极好的男子亲昵的为他捏肩,下位坐是守拙公子,那也是百里挑一的好相貌。
守拙公子身边还有几个男子,都是相貌帅气,穿着武将服饰。
秦祎清在上位坐下,香菇安排丫鬟上了茶水。
秦祎清端起茶杯轻吹了吹,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道:“四妹是在商讨事情,我来会不会打扰到你了?”
晏齐笑道:“不会,只是候爷找我有何事?”
秦祎清叹口气道:“你三姐不肯见我,她还是怪我的。我想四妹劝劝她,与我见上一面,有些事想解释一下。”
晏齐问道:“见上一面,解释后,我三姐原谅了你,你又打算如何?”
秦祎清犹豫道:“我,我只是想和她当面道别,我也该回京去复命了。”
晏齐嗤笑道:“我以为侯爷会像当初追我出帝京时说的那样,和离书不着算,她还是你的夫人。
而你此次来是想带她一起回帝京的,想告诉她以后会好好待她,弥补六年婚姻里对她的冷漠呢?原来只是来道别的啊!
怎么?侯爷来了泾州,知道了她被多位狗官欺负了,就决定抛弃她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抛弃她,为何还要见她?”
秦祎清见晏齐嘲讽他,脸色也难看了几分,他问道:“四小姐觉得,如今的她,还配做我的候夫人吗?
就算我能为她隐瞒,纸是包不住火的,到时整个帝京,甚至整个贷朝,都会知道她在沙海被人糟蹋的事实。
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怎么能做高贵的正妻?就是做妾室也不被世家贵族所容的。
再问四小姐,哪个男人能接受一个被人糟蹋过的妻子?
我身为侯爵,妾室都是清清白白的官家小姐,平民女子都难进候府门。何况…
当初她不听我的劝阻,硬要来泾州沙海。身为候夫人的她,不顾我候府颜面,完全不为我候府着想。
试问?这样的女子如何配做候府正妻?做宗妇?
可我还是念及了我们夫妻六年的情份,选择了原谅她的鲁莽、自私。千里迢迢借公谋私来找她,不曾想她会…
如今,想见她一面,也算是最后的道别,以后我和她再也不会有联系了。”
晏齐冷声道:“没这个必要,你滚吧。你那候夫人的位置,我们晏家女儿不稀罕。
别让我再看见你恶心的嘴脸,你配不上她,更高攀不起她。滚。”
秦祎清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他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捧着的,贵族子弟,本就骄傲的很。
他气愤道:“我恶心?我高攀不起你三姐?四小姐真正好笑,你们晏家是罪臣,子子孙孙都为奴。
四小姐,你和你三姐应该感恩我们两家候府,我们重情重义,没有嫌弃你们罪臣之女。
要是别的勋贵之家,在晏家定罪之日,就把你们赶出了府门。
本候有什么配不上她的?本候是候爵,她只是罪女庶民。
你看看她,离开了候府,在这小小的沙海之地,随便一个男子都可以糟蹋她,她所有的高贵、权利都是我给的,是候府带给她的。”
晏齐气笑了,她愤怒道:“晏文芳是公爷嫡女,八年前嫁给你属于下嫁,何况当时的你还是个鳏夫,做你继室她嫌弃你了吗?
在候府她孝敬婆母,照顾你一双子女,对你更是尽心服侍。
你对她冷冷淡淡,六年的付出,她都无怨无悔,她用最真的心却捂不热你的薄情。
晏文芳至诚至善,重情重义、敢做敢当,你拿什么配她?
在家族遭受灭顶之灾时,她没有与娘家划清界限,她勇敢的站出来保护幼侄。追随千里之外也要护在侄儿们左右。
如果是你候府遭难,她同样会不离不弃。试问这样的女子多么宝贵,你拿什么去配的上她?
她能配这世间最好的男儿,而你不是,所以你配不起她。
在我晏家遭难时,但凡你有一点担当,对晏文芳有一点情谊,都不会由她主仆几人远赴沙海。
她不就是依靠不上你,只能依靠自己吗?
如果你能悄悄派人对年幼的几个孩子保护一二,她会离开候府吗?
你担心晏家连累你,对晏家事不理不问。
她也担心以候夫人的身份明着去照顾晏家孩子而连累候府,她自愿和离。她哪里不顾候府颜面了?
你候府有什么颜面?你为岳父家做过什么?在狗皇帝面前为晏家说过公道话吗?
这些你都不敢也就算了,你本就不是有正义的人。
可你怎么能自私到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绝情,但凡你派几个候府的长使和护卫与晏文芳同行或暗中保护她。
那些狗官敢欺负她吗?他们知道她后面有你候府在,敢那么糟蹋她吗?
我想她在被欺负时,对你是抱有过希望的吧,只是她终究是真爱错付了。
秦祎清,以前的她下嫁于你是瞎了眼,以后的她你高攀不起。
晏文芳女中豪杰,晏家好女儿,我府晏公的骄傲。
她不畏强权,舍身保护家人,多少男子都不如。
愚昧无知的蠢货认为她失了清白,不干净。
而她确是最干净的、最勇敢的。能与她相配的,必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真正不干净,污秽不堪的是那些狗官,那些欺负弱女子的两脚男兽。
秦祎清,你滚吧。你今天见晏文芳,恐怕不只是道别那么简单吧?
是不是还想告诉她,女子失了清白不应留世上苟活。
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这么说,我就会马上宰了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秦祎清还真是这样想的,虽然和离了,但她毕竟做过自己六年的妻子。而她被多人糟蹋过的事,确实给候府蒙羞,让他抬不起头。
只有晏文芳以死证清白,候府再运作一番,别人才会相信那是谣言。
但秦祎清知道,有晏文凤在,晏文芳是不会去死的,他也就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晏齐的说法。
晏齐高声道:“被欺负的女子为何要死?她们有什么错?就因为她们是力气没有男人大的女子吗?
本该死的是那些持强凌弱的畜牲,他们禽兽不如,对体力不如她们的女子逞兽欲,他们才该死。
愚昧无知的世人,自私自利的男人,都以为自己多么的干净,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脏污。
当家里的女子受到残害时,不想着为她们讨回公道,为她们报仇,反而逼着受害者去死,多么的愚蠢无能。
我晏齐虽是女子,但会拼命保护家人,所有伤害过晏文芳的人都得死。
秦祎清,你休想让我们晏家的女儿为你候府颜面而牺牲自己。你滚吧。”
秦祎清气愤道:“不用四小姐赶,我会离开,但奉劝四小姐一句,别自不量力惹祸上身。
朝廷命官不是你一个小小山主能杀的。宰杀朝廷命官如同造反,你想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