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结束后，陈曦依然感觉有些不真实。他盘算了一下自己的预计收入：每天一千万字，每千字预付款五十元，那就是说每天仅预付款收入便是五十万元。一个月的收入就是一千五百万！
而且这些小说基本都是有机会上榜的，要不然对方也不会轻易答应千字五十的预付款。万一哪本小说爆火，单本书稿费收入就能超千万，这还不算版权收益。
一时间陈曦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他用力地拧了一下自己的脸，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又揉着拧痛的脸颊傻笑着。
“怎么还是这么傻乎乎的。”老板娘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靠在桌子上笑着对陈曦说道，“还没去工作吗？最近看你每天都来网吧呆着。”
“这不是支持丽丽姐的生意嘛。”陈曦环顾四周，这个点正是人少的时候，整个网吧只有他和老板娘两人。
老板娘顺手把一瓶水丢在陈曦桌子上，伸出细长的手指在陈曦嘴唇上轻划了下：“请你喝的，看看你的嘴唇都干了。”
陈曦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确实已经干得起皮了，从昨晚到今天早上他都在忙，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虽然两人也算是比较熟了，刚刚用手指触碰他的嘴唇，还是有点过于亲昵了，他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今天老板娘穿得格外性感，白色紧身T恤，领口低到隐隐露出胸罩的黑色蕾丝边，胸部顶端划出两道优美的弧形。
她稍稍一抬胳膊，便露出肚脐以及平坦的小腹，酒红色的短裙堪堪盖到大腿中段。7CM的高跟凉鞋露出洁白的脚趾，深红色的钻饰美甲在灯下闪闪发光。
妆容也比平日里盛大不少，看起来刚做不久的大波卷发造型，披在肩上，更加凸显锁骨。深色系的眼影、腮红、唇彩的妆上了全套，风尘味十足。平日里她极少会这样化全妆，至少陈曦没见过。
虽然看起来有在努力保持，但毕竟年纪摆在那里，老板娘还是有发福的迹象，袖口及腰间的小肉偶尔还是能露出来。大腿也比以前粗了不少，陈曦依稀记得自己大学的时候，她每天都穿着牛仔裤，细长笔直的双腿如铅笔一般。
“今天怎么这么穿得这么隆重？是有什么约会吗？”陈曦喝了一口水，开玩笑道。
“嗯……今天网吧有点事情，待会你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这边有人要过来。”
“好，我这边处理完就走。”
虽然满腹疑问，但陈曦还是知趣的没有多嘴，老板娘冲他笑了笑之后便回到吧台。
老板娘是结过婚的，但是老公好赌，欠了一屁股债，最后为了躲债，干脆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那些债务就全压在老板娘身上，这些年来，她几乎是一个人扛下所有。
为了挣钱，据说老板娘有时会不得不做些能发挥自身优势的事情，陈曦也听过这样的风言风语。
但那终究是别人自己的生活，陈曦还要抓紧忙自己的事。他掏出之前购买的16Tb的移动硬盘，开始下载文件资料。
论文、书籍、课程、代码……
电影、漫画、小说、游戏……
不管什么资料，不管其大小，陈曦一股脑地往硬盘里装。趁着此时网吧没有其他人，他偷偷解开网速限制，以每秒100Mb的速度全速下载资料。
这些资料都将成为训练科塔娜学习的食粮。
一个小时过去了，陈曦才下载了300Gb的文件。
又一个小时过去，硬盘还没装满十分之一。
可老板娘似乎等不及了，陈曦听见她轻轻敲击吧台，撅起嘴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
算了，干脆就先放着下载，陈曦看了看下载任务，足够下到晚上的。就在陈曦走出网吧的时候，与几名带着墨镜的光头男子擦肩而过。他回头看了下，这几人似乎并不像是来上网的。
难道他们来访就是老板娘口中所说的事情？本来事不关己，陈曦打算直接走，但是不知为何，刚走出几步他又折返回头，打算偷偷听听这几人准备干什么。
“大妹子，房租该交了吧，都已经拖这么久了。”
“李哥，不用这么催吧，上个月不是刚还你一笔钱吗？”
“还钱是还钱的事，房租是房租的事。”
“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两年疫情影响大，网吧生意就是不好，你何必这么逼人太甚呢？”
陈曦忍不住探出脑袋向网吧内看去，只见老板娘被那几个男人团团围住，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也压力大呀，疫情对我不也有影响？阿奇的钱你都拖了七八年了，现在也还没还完，我们几个兄弟都被拖得受不了啊。”
“他欠你的钱你自己去找他要去啊，找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你要是能把阿奇找出来，我从此以后绝对不会打扰你。”
“哼，老李，当年阿奇风光的时候，你左一口奇哥右一口老大的。现在你这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阿奇的好兄弟？”
“那不是他自己作的？我们没人逼着他赌吧，相反我还总是劝他趁早收手，别老想着翻本。你知道吗？最后他把你都赌上桌了，要不是我们拦着他，你指不定就被卖哪个窑子去了！”
陈曦看到老板娘退了几步，脸色苍白，拳头紧紧握着，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少废话，这次你们来到底想干些什么，我话就撂这了，没钱，一分钱也没有！”
“我也没指望你还钱，反正你这网吧也生意不好，趁早关了得了，看看这些破电脑还能不能卖点钱。阿奇留给你的那个房子，卖掉应该就够还债的了吧。”
“姓李的，你别欺人太甚！”
老板娘抓起玻璃杯便向男人扔了过去，那男人闪过，玻璃杯掉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哦，丽丽，别乱动手，动手你肯定是吃亏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哥几个这次来是文明讨债，别说我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你一个女人。”
老板娘突然妩媚地笑了起来，她倚在吧台上，轻轻地扭动着肩膀：“李哥，要不咱们到后面再商量商量，能不能用其他方式解决。”
“别，这套对我没用，我只要钱。也就华子那个色鬼吃你这招，你以为自己是谁，金b镶钻吗？”
老板娘脸色通红，随后歇斯底里起来，大声尖叫着将吧台上的东西拼命推倒在地上，几个男人毫不为之所动，只是退了一步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姓李的，你不要太过分！逼死我你也没什么好活路。”
老板娘向李姓男子冲了过去，却立刻被旁边的其他男人拉住。但她状若疯癫，拳打脚踢，四处抓扯，两三个人竟然都拉不住她，其中一名男的脸甚至都被抓出血丝。
“臭婊子！”李姓男子一巴掌打在老板娘脸上，将她打倒在地。
“住手！”眼看事态已经失控，陈曦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