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AI写的小说，陈曦的瞳孔忍不住收缩，内心无比激动。
妈的，五分钟就能写出一千万字，真是恐怖如斯，关键读起来还相当顺畅。人类跟AI简直是萤火之比皓月，哪怕是按照最便宜的价格去卖，这次也能挣个五万块钱，真的是捡到宝了。
就在陈曦兴奋不已的时候，桌面弹出“您的余额不足，请尽快充值”的提醒。
还有十五分钟，陈曦不再仔细查看文档，而是打开qq，进入之前加过的写手群。
“无上限收稿，题材不限，千字5-30元，欢迎来稿。”
“收科幻、都市题材，稿费高，大神亲自指导改文，有意者发样章。”
“招长期写手，已有大纲及细纲，每月8000元，可兼职，可居家办公，可购买五险，需稳定供稿，非诚勿扰。”
“文心阁诚招大神驻站，新平台，流量大，一切合同均可谈。有意者请加文妹私聊，需带过往作品及成绩。”
“广而告之：吃苹果的鱿鱼、拉兜里了抄袭他人作品骗稿费，蘑菇屋里蘑菇仙一稿多卖，请其他工作室提高警惕，不得再收这三人的稿子。他们的身份证号是……”
……
写手群如同集市般热闹，从早到晚，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几十个人在发言刷屏，消息如过江之鲫快速划过，不集中注意力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但陈曦不需要去盯这些信息，他要找的是那种无条件、无上限收稿的工作室。
快速划过群成员，陈曦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一个名叫小鱼工作室的群友身上。他之前听过这个工作室，据说其是广大底层写手的好朋友，门槛低，信誉好，实力强，结钱快。唯一缺点就是稿费太低，不过对于现在的陈曦来说，结钱才是最重要的。
他双击请求加小鱼工作室好友，秒通过。
“收稿不？”不知道该说啥，陈曦用句废话作为开头。
“收。”对方倒是一点废话都没有。
“什么价？”
“无门槛文千字五元，需先发一千字样章。”
“已发送，话说之前不还是千字七元的吗？”陈曦发了样章后，想试着讨价还价。
“那是长期合作的，收稿量得达到一定程度才能适当提高单价。”
“那多少量可以达到千字七元？”
“至少得五十万字以上吧。”
“我有一千万，能给这个价不？”
“别开玩笑了，没时间跟你玩，逗乐找其他人去。”
“没跟你开玩笑。”陈曦把字数的截图发给对方。
过了好一阵子，对方才回复道：“不好意思，一千万字我们这吃不下，今天最多只能收一百万左右，要不您分一个月供？”
“我今天必须全卖掉，一百万就一百万吧，千字七元？”
“这我得请示下领导。”
“快点，我还得想办法处理其他的九百万字呢。”
“我先发您个网站，您用这网站来审核内容是否抄袭，之后截图发给我们。”
“扯淡，我把文章发上去被人偷了怎么办，谁知道你这是个什么野鸡网站。”
“这是规定，偷文章事情您不用担心，这个网站也不是我们家开发的，全写手圈都在用。刚刚我们已经确定样章内容通顺，只要网站审核通过，我们必收稿。如果我们这边收不了，全网您都卖不掉。出来混主要靠的是信用，我们工作室已经干了十年了，累计收稿字数也差不多过亿，您可以随便找人打听我们有没有干过骗稿的事情。”
“行吧，我先看看这个网站。”
陈曦打开小鱼工作室发来的网站后，映入眼帘的便是AI识别文章抄袭几个大字。看到这几个字，他有些忍不住想笑，让AI审核AI作品，真是够赛博朋克的。
这个网站主要有两大功能，一个是鉴定抄袭程度，另一个是付费功能，智能调色盘，现在写手圈里鉴定抄袭大多数用的都是这个工具。
简单浏览后，陈曦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理，这个网站有点像他之前大学写论文时用的查重工具。其有个巨大的数据库，里面存放着当前网络上大多数小说。一旦测试者上传文章后，就会比对类似或者相同的句子，达到某个阈值便会判定为抄袭。
其实这些就是简单的爬虫以及搜索技术，跟什么AI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个噱头和概念。
而且这个数据库内容的来源也很可疑，指不定背后就是最大的盗版站。盗版站做抄袭鉴定，这种事也挺讽刺的。
但自家的人工智能写的东西是否能够通过这个查重网站，陈曦心中一点底都没有。毕竟那个人工智能一小时前才刚刚学会说话，学习写作也不过是通过电脑硬盘里保存的几百本小说。
他简单扫过一眼人工智能写的东西，比狗屁不通生成器写得好多了，可能比自己写的小说还要好，然而这是不是把其他小说的内容拿来拼凑出来的结果也说不准。
鉴定一千万字需要的时间还挺长的，在这段时间里，陈曦给机子续费两个小时，还找了其他的收稿工作室，总算是把一千万字分别找到了买家。
半小时后鉴定结果出来了，重合率3.7%，实际上这是个相当低的数值了，之前陈曦写的论文重合率都没这么低，已经完全满足工作室的需要。
这时小鱼工作室给了回复，愿意以7元/千字的价格收稿。其他工作室也大同小异，基本上给的报价是6元-10元/千字不等，平均算下来这一千多万字可以卖八万多块钱。
陈曦将十本书的小说文档拆分好后，分别卖给各个工作室，今天他就能收到全部账款。
“兄弟方便留个电话不？”小鱼工作室的人问道，“以后有稿子还可以找我们，我们这边经常会发些特定需求的征稿，那种稿费比无门槛高得多。”
陈曦依然陶醉在挣钱的快乐中，也没多想便把手机号留给了小鱼工作室。
大约2小时后，收款短信响个不停，在连续收到十个工作室的稿费后，手机画面最终定格为：
您尾号0595的储蓄卡9月21日16时29分收入人民币7490元，活期余额82789.19元。附言：稿费-小鱼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