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蓉与安禄达宗面面而相觑,而后他们落下疑惑的目光,并且一致紧紧地对视着穆千雪神秘的眼神,仿佛她的眼睛内就藏了浩瀚的乾坤。
同时,安禄达宗与利蓉的眸光透出深邃之色,其实他们也并不是不相信辛追,换作于往日,他们定能知辛追的心性,可是眼下看辛追的行为与言语,的确是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生疑。
而他们对于穆千雪的想法也完全无法理解,试想下她们这对婆媳关系处理的也是相当好,到了今时今日,穆千雪竟然还会对辛追深信不疑。
谁知下一刻,穆千雪即面色深沉,同时成竹在胸地道:“六王子、蓉妹妹,请你们稍安勿躁,千雪我相信自己的感知力,我们只要耐心在此处等下去,定然会有所发现。”
当即,三人皆以深邃的眸光而相互交汇,仿佛传递了神秘的信息,却不知如今辛追在作何安排?
而在邵华宫中,辛追正目光深沉地抬头而凝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忽然间,她定了定神,点头示意而喃喃自语道:“时机终于来了,也是时候了,这该来之人终于是到来了,而该去之人也应该可以离去了。至于有这穿针引线之效的那就非追风千里驹而莫属了。”
话说到这里时,辛追忙准备了一些马料而前往马厩喂养追风千里驹。
辛追快步而行,迅速地走近于追风千里驹,她的眉眼中即闪烁起深邃的光芒,与深通灵性的追风千里驹的眼神而相交汇片刻间,同时双手抚摸着追风千里驹的鬃毛,仿佛在传递着人畜之间的温情,凭借着这份心有灵犀之感,一切皆已是不言而喻。
示意好追风千里驹后,一切准备就绪,好戏也终于要开罗了。
只见顷刻间,追风千里驹竟然一声狂吼发聋振聩地响起,紧接着它拼命地想挣脱开铁链的束缚,刹那间猛然而抬起粗壮的前马蹄,想要反扑而踢向于辛追。
瞬间,辛追即佯装成身子失了重力而往后一跌,接着双眼通红而用力喊道:“快来人啊,追风千里驹不知因何故而发飙失控了。”
匈奴军士闻声而迅速赶了过来,急忙扶起辛追,同时急切地问道:“辛夫人,你没事吧?”
辛追缓缓起身来,目光中流露出愤怒之色对视着追风千里驹,怒喝道:“古语曾说,贤士当以忠心二字为立身之本。而今,此驹乃食主人之禄而欲已伤其主,乃不忠不义之士,我留之又还有何用?今日,你这一发飙已是永断了我们的主仆情谊。”
“你们快速速将此马放出王庭去,让它自生自灭,我再也不要见到它了。”紧接着,辛追落下狠狠的愤怒之声,对视着匈奴军士而下令道。
“是,夫人,我们这就去办。”军士闻言而遵令,因为辛追即将要成为王庭的女主人,故而他们皆唯辛追之命而是从。
“此马竟然如此忘恩负义,你们记得将它放于王庭后门之外。”辛追即补充了一句。
话说完,一军士即恭敬地双手抱拳,接着走过去解开追风千里驹的锁扣,而后牵出了它。
辛追落下深沉的目光,准备徒步而回邵华宫去。
“猫咪咪……猫咪咪……”谁知正在此时,一阵紧急的惊呼声即传入于邵华宫中,紧随着这道声音落下后,一道急促的步伐竟然快速而踏入了邵华宫中,而来者正是左参政陶穆秋。
掌灯主侍张春华忙迎面而走去,不解地问:“陶参政,你这是干什么?为何如此模样而闯入邵华宫?”
陶穆秋流露出紧急之色,同时佯装成四下张望,“大事不好了啊,西域进贡而来的金丝猫竟然不见了,而它乃是大单于最爱的宠物,有人瞧见它跑进了邵华宫,所以本官才不得不进入内宫搜找。若找不到,大单于必然会怪罪下来。本官可担待不起啊。”
“那大伙们都帮陶参政好好找找。”张春华闻言便吩咐全宫奴仆婢女们开始全体出动找金丝猫。
谁知快要将整个邵华宫翻了过来,依然还是没有它的下落,掌灯主侍张春华便令其他人先停下,而后对视陶穆秋道:“陶参政,已翻找良久也没有发现,也许它并不在邵华宫中,你还是请回吧,去别处找找。”
“不行,若没找到金丝猫,本官就留宿在邵华宫不走了,反正明日就是大单于和辛夫人的大婚之日,本官刚好可以去辛夫人这里讨杯水酒来喝。”话音刚落下后,谁知陶穆秋堂堂左参政竟耍起无赖来,竟然将地作为床铺而躺了下去纹丝不动。
掌灯主侍张春华见状而愤怒道:“陶参政,好歹你也是位饱读诗书之士吧,怎么连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呢?你又未曾将金丝猫交到我们邵华宫之人的手里。凭什么到邵华宫大张旗鼓地搜找?找不到又为什么赖在这里不肯走啊?难不成你是癞皮狗啊?”
谁知这时候,银雀阏氏以快速地步伐而走了过来,阴沉着脸,神色黯淡无光,怒斥道:“放肆!陶穆秋你可真是胆大妄为啊,本宫的邵华宫乃属于后庭内宫,岂容外臣随意而进出?竟敢在本宫的地盘上耍起无赖行为来,还不快于我退出去。”
陶穆秋微微起身,同时露出泼皮的模样,以玩笑的口吻而说道:“呵呵,回阏氏的话,微臣这是圣命难违啊,如若没有找到单于最钟爱的金丝猫,微臣是死罪难逃,只好做一回没有脸面的赖皮狗了。”
银雀阏氏大怒道:“陶穆秋,你好大的賊胆,竟然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你……”
“呵呵!辛追我可真是羡慕于浩瀚天空之上的火红之日,将其温暖的光芒普照于人间,而光亮所过处乃人间之光明地,就好比是人世间那些翩翩君子,却不像那些星辰只能照亮于黑夜,真是终身也难以与其相比之啊,真是枉作了小人。”谁知此时,一阵悦耳的声音即传入众人耳中,辛追早已回到了邵华宫,而且也将他们的行为都看在了眼里,同时也完全明白陶穆秋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耍这花招分明就是冲着辛追而来的,这分明就是来监视住辛追,那我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玩一次金蝉脱壳。
陶穆秋躬身一礼,露出一副有恃无恐之态,微微打趣道:“呵呵,让辛夫人你见笑了,单于之令臣下是绝对不敢有违的。看来穆秋这辈子是做不成这轮悬挂于浩瀚天空之上的太阳,只能做一颗微不足道的小星星了。”
话说完后,陶穆秋又露出顽皮的模样,蹲下了身子缓缓而坐在了地上,同时将两腿伸直,留在了邵华宫中,竟然耍起了十足的无赖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