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中一缕香草药开的正灿烂,早晨的阳光照耀在花朵上,格外妖艳。忽然一群黑衣人出现在山谷中,他们蹑着脚,谨慎的往前挪动,四处侦探。随即,一人攀援着绳索爬上去,其余人却依然在山谷底部,四处分散开。隔了半个时辰,又有五六个黑衣人沿着绳索下到山谷来。为首的那个正是尹风雨。他随即排除两名黑衣人伏在隐秘处,守护上崖顶的绳索。此时这些黑衣人已经去掉了面纱,不再遮遮掩掩。
原来尹风雨把骆澄打落山崖后,并没有放下心来。一定要生见人,死见尸。因此派出手下通过长绳子,攀爬到谷底一探究竟。不料,却意外发现了谷底不仅又一缕香草药,还有杜恒等人,因此决定集合拜月教的最强高手二三十人下山谷来,定要铲除骆澄、杜恒等人,并要毁灭一缕香草要。
负责守护绳索的那两个人,正是牛大力、方不异二人。此二人武功上自然虽然平平,但做事积极勇猛,恪尽职守,因而深得尹风雨信任。此处绳子是唯一逃生的去处,因此尹风雨安排了最信任的人来把守,且二人功夫豆不弱,可以担当此重任。
此时,杜恒,诸葛飞燕、林诗韵、谭庾、骆澄正在屋内用早餐。尹风雨一声令下,十五六个黑衣人已经奔向屋子,四周包围而来。众人一到位,便施展暗器,纷纷射向屋内而来。
尹风雨在红衣教时便得到了药王菩萨谭伯维《草畜皆情》药书未被烧尽的最后两页,因此懂得“一触封猴”、“骨蚀筋枯”两种剧毒的制作方法,此次前来,所有暗器都浸泡了“骨蚀筋枯”剧毒,且让以暗器驰名,深谙发射暗疾的“玄幻天宇”叛徒朱茂㒰教授各位弟子暗器发放方法,还制作出了所练独门暗器叫“毒黄蜂催命针”,长不过半寸,细如发丝,照例一发便是一大扎,这些暗器细小不易看见,因此难以躲避,命中率极高,杀伤力最强。另外这些还有个特点。发射时,声息几乎无声无息,而且针上染有剧毒!只要被中上一枚,便是立即瘫痪,筋骨受损!如今这些高手经过训练以后,发射暗器水平已经大大提高,所以,当真可以说一发即至!例无虚发。
毒黄蜂催命针四面八方进屋子之中,声音极为微弱,破空而来,临近了,杜恒等人才察觉有人发射暗器向己方偷袭。仓皇之间,连眼都睁不开来,杜恒大叫一声:“有人偷袭,快躲避暗器。”林诗韵、谭庾、诸葛飞燕纷纷身形跃起,凌空旋转,真气调动,形成气罩,逼回暗器。同时纷纷猛地向后一缩,退到桌子旁,把桌子翻倒竖起,暂时作为屏障,把骆澄藏匿期间。
杜恒仓碎间的提醒了林诗韵等人,却没有躲避,反而运气内力,罩住自己,迎着前方发射暗器的地方冲去。暗器发射的电光石火之间,杜恒听声辩向,已然听出,所有的暗器,不是从前方,便是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身后了无声响,要躲避是完全不可能的了,只能以攻为守,把对方发射暗器的人解决掉才能化解危急。杜恒如此思虑之时,固然也考虑到了,在身后,身前,左左右右可能是另有埋伏。但是,在万分危险紧急之时,是必须当机立断,绝不容得多加犹豫。因此,他身形一晃,便立即向后闪去,闪出了屋内。同时对林诗韵、诸葛飞燕、谭庾等人大声说道:“对方已经把屋子包围了,毒针是从四面八方发射出来的,要躲避是不可能的,咱们只有冲杀出去才有活着的一线希望。”
说话之间他已迎着毒针来势,挥剑隔阻,落到发射暗器的敌人之间,正是余双杰、燕北飞、卜正等人。杜恒连脚跟都未曾站稳,立即立双掌翻飞,快速施展舍离功掌法,“呼呼呼”,向着三人连拍三掌!余双杰,燕北飞,卜正也迎面对掌。暗器也同时发出。“毒黄蜂催命针”细小轻微,见隙即入。杜恒内力已臻绝顶,舍离功掌风凝练,在化解三人掌力之时,也把暗器悉数振飞了出去。
诸葛飞燕是“玄幻天宇”掌门,这些暗器的发射手法,她自然十分熟悉不过,能轻易躲避。身形一晃随之扬起,如墨龙飞舞,炼影如山,将全身,尽皆护罩在炼影之内。
只听得一阵“叮叮”数声,清晰密集的交鸣之声过处,所有暗器全部被诸葛飞燕运功原路反弹挡了开去!
骆澄此时重伤未愈,加之经脉尽断武功尽失,他躲在桌子旁,心知,自已此际,已然身在鬼门关之前,对方只要密集的暗器发射出来,射到自己,性命便万无幸免伤残。
林诗韵也知道此时敌人正在大举进攻,挥动手中兵器将暗器挡开,之时被动防御,久而久之必然筋疲力尽,处于下风为对方所制。因此当今之时,至重要的仍然要速战速决。因此她挥剑飞舞,朝着左侧发射暗器最猛的地方迎击而来。施展剑招之际,剑势突变,突然一道耀眼的强光从剑所划过之处生发而出,极其闪耀,左侧发射暗器之人已经完全不能睁开眼睛,左侧暗器发射也随即停止。林诗韵快速向前,乱剑挥舞,左侧的黑衣人便四处逃窜而去,再也无法顾及暗器发射。
谭庾在林诗韵旁边,在光的暗处,已然能够适应强烈光线,对右侧的敌人也已经发现,便飞身而去,他有浑厚的内功护罩着全身,暗器自然沾不得他身。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右侧发射暗器众人之前,双掌连环击出,把三四个人打飞。然后跃上屋顶,收掌凝立,可是向四周一看,却又愕然。原来,眼前空荡荡的地面上发射暗器的人不下数十人,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屋里,随时准备发射暗器进攻。杜恒,林诗韵、诸葛飞燕均已经在个个方位与敌人隔空较量暗器之中。
谭庾心中大为骇然,尚未等他转过弯来弄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只听得“飓飓”两声,左右腰际,两把兵刃劈空攻击过来。谭庾知道,敌人已经到了自己的背后!连忙向前跨出了一步躲避。只听得“嗤嗤”两声,两柄明幌幌的砍刀杀来,从身边腰际擦过。
谭庾心中暗叫一声“好险”,立即转过身来,低身一沉,猫身进攻,手掌挥出。
在一掌挥出之后,他趁机看清攻击的人的模样。两个清瘦的人,一脸阴骛之气,令人望而生厌,正是莫多和肖晓。两人身形一晃,避开谭庾的掌力。莫多和肖晓的手掌同时发出攻势,略阻了一阻谭庾进攻。
紧接着,那两人已然身形一矮,一个自左,一个自右,各使一招“愚公开路”,砍刀直向谭庾的腰际摘到。莫多和肖晓两人,急于拿下谭庾,因此只是是一味猛攻,并不防备。
此举正中谭庾下怀。他一见两人攻到,身子随即一晃侧到一边,一提真气,足尖点处,已然凌空飞跃丈许。谭庾的这一下身形变化,可突兀到了极点!
莫多和肖晓紧跟着也已然变招。两人动作一致,身子虽未拔起,变“愚公开路”招式为“飞鹤追云”顿时刀风变得凌厉变幻,杀气腾腾。剌向谭庾的小腹。
谭庾正想向两人凌空下击。如今一见两人,变招如此之速:心中不由得猛地一怔,百忙中,双臂向下挥出,一招“风摆船摇”,左右手同时开弓,分别劈向肖晓和莫多两人的面门。这一招内力之阴柔,神妙莫测,无法抵挡,无出其右。犹如是春风徐来,在吹拂着杨柳的细枝一般,看似飘忽无力。实则变化由心,神妙无方,令人防不胜防。这是谭庾变化取胜的策略。
果然莫多,肖晓误以为谭庾有心拂出一招本招,并未重视其中的变化,更不知道其中厉害,立即向前一步。“铮铮”两声响,没有化解对方的进攻,反而自己两人的双刀互砍相交两下金铁交鸣之声,在山洞中听来,声音颇是嘹亮。
二人心中,暗叫糟糕,这一来,非将人惊动不可。二人已经被谭庾掌力罩住,万难脱身,迅疾身子旋转,脚一沾实地,身形便是滴溜溜地一转。向速战速决。纷纷横刀向着谭庾劈头扫下。
谭庾掌力回收,身形异常灵活,对方刀未到,谭庾已经向前一滑,已然滑了开去,身子从莫多,肖晓二人刀下避过,双掌斜向上,已经击中二人小腹。二人踉跄倒退三四步。
谭庾双掌击中对方二人,腾出空来,顺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来此地偷袭?”莫多,肖晓受了两掌,竟然没有受伤,反而挺身而来,谭庾心中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
莫多,肖晓愤怒道:“我们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横竖我们今天是要来结果你们的,废话少说,束手就擒就是!”
杜恒此时正在和余双杰,燕北飞,卜正三人激斗。听闻谭庾在询问肖晓,莫多等人身份,深怕谭庾被对方借谈话转移注意力。便一遍抗击余双杰,燕北飞,卜正三人一遍说道:“谭哥,这些人都是拜月教的爪牙,千万小心点。”
谭庾一听,便提起十二分的注意提防二人。再次迎战上。身子一侧,“呼”地一掌,掌缘如只,斜削肖晓的肩头,另一掌缘的一提,反倒向上扬起。
莫多闷哼一声,身形不避,反手一提刀来接,便当胸剌了过来。不料谭庾此招势如此劲疾,竟是虚招。莫多一又当胸刺到,谭庾反手击打在刀背上,同时出掌击向肖晓将他挡开,右手收回变换招式,由掌变爪,五指如钧,向两把大刀快速抓来。这其快如电,而招式如同行云流水,从容巳极,潇酒已极,莫多,肖晓二人没反应过来,手中的两把刀已经到了谭庾手上。
杜恒此时正和余双杰,燕北飞,卜正三人斗,杜恒从容进攻左臂向上略略抬了一抬。手中长剑,带起一股劲风,“刷”地一声,在余双杰的胁下掠过。
余双杰赶紧左腕倏地一翻,一招“斜月初升”抽身后退,闪动身形,退了出去。
杜恒随即剑影飘转,朝着燕北飞攻击,燕北飞手中剑翻转,迎了上来,想要硬接谭庾的一剑。杜恒剑招招式突然变幻,神妙无穷。中长剑疾弹而出。电光石火之间,燕北飞深怕杜恒的剑突破自己的防守,刺向自己小腹。赶紧撤剑回招防备,那里还来得及?杜恒的长剑,早已击中了他左边小腿。”燕北飞全身一震,面色青白,啊呀一声,抱着小腿,单脚跳了出去,已然受伤不轻。
卜正趁着杜恒攻击燕北飞的时候,突发袭击,手腕一翻,一掌已然无声无息,疾如飘风地印中他的胸口。杜恒眼看那一掌被印中之后,只是“哈”地一声侧过身子,卜正收势不住,手掌继续向前,啪的一声打在余双杰胸口上,余双杰身子便软成了一团,倒下地去。
杜恒顺势将他手掌一拉,随即膝盖弯曲,卜正恰好趔趄向前,小腹重重撞在杜恒膝盖上。瘫倒在地。
转眼一看,诸葛飞燕正在与肖道和金冠鑫激战中。肖道和长剑朝着诸葛飞燕正面砍来,悄没声息。金冠鑫从后面掩了出来,右手长剑如戟,一招“云影飘飘”,疾点而出,偷袭诸葛飞燕。
仓碎之际,诸葛飞燕只正面迎接肖道和,不知身后生出了什么变故,杜恒看情况不妙,连忙飞身而来,使出右掌,向着金冠鑫背后拍来。金冠鑫感觉到背后有人偷袭,赶紧回过身来,“呼”地一掌,正面迎击,两人出掌,俱皆快疾无比“砰”地一声,双掌已然相交,杜恒体内浑厚真气运转,内力疾吐,坚如磐石立定在地上。金冠鑫却下盘站立不稳,被杜恒强大的掌力,震退了一步!后背撞在石壁上。金冠鑫不由得大怒,双臂扬起,十指如钧,向杜恒狠狠扑来之际,杜恒并不与他争强,身形轻轻飘逸,向左侧跌出了一步避过。
诸葛飞燕此时独当一面,没有了腹背受敌的危险,再不停顿,身形闪动。剑法曼妙快速朝着肖道和攻击而来,同时一掌向前,拍了出去,肖道和竟然没有接招,手中暗器骤然发出,便听得“嗤嗤”的暗器嘶空之声,三枚银针,如“品”字形,自下而上,向她电射而至。诸葛飞燕出身暗器世家,早有准备,左掌当胸,右掌翻飞,掌发不已,长剑飞舞,将全身尽皆护住,因之,那三枚暗器,尚未射到,便已被全部格飞!随即连忙抽身后退。假装后退,长剑却犹有余力,往前一长,反向刺往肖道和腰际,肖道和惊怖,连忙收势向外避开了丈许。心中不由得一阵发凉。
诸葛飞燕并不容的半刻停顿休息,挥出两剑,剑影铺天盖地朝着肖道和身上罩下来。肖道和岂能甘心就此失手被擒,一声长啸,足尖点处,身形已然凌空拔起。半空之中,身子突然一个斜窜,越过诸葛飞燕,逃遁到了两丈之外。正要停落低些喘息。诸葛飞燕已经仗剑刺来,向前跨出了数丈,长剑凛凛,“飕飕”刺到。
肖道和刚才从剑中脱险,惊魂未定,此时又见长剑刺来,不免魂飞天外,心惊肉跳。此时不容多想,硬着头皮壮胆伸出手来,凌厉一招,反手迅即将诸葛飞燕剑背抓在手中。
诸葛飞燕冷笑道:“好啊,胆子倒是挺肥的。竟然敢徒手来抓本姑娘的剑。看是你的手硬,还是我的剑利,能有几双手让我废掉。看招!”说话之间,她反手一挺,剑身抖动,瞬间挣脱了肖道和对剑身的牵制,无数剑影挥起,朝着肖道和砸了出去,未到肖道和面前,却又突然剑势陡然改变,劈面刺来。
肖道和陡地一惊,向后一退,举起手中那柄长刀,趁势向前一送,往诸葛飞燕胸前的“旋机穴”上砍来。闪退,提剑,砍劈一连三四个动作,一气呵成,快捷无此,身形快捷,转眼长刀已经到了诸葛飞燕跟前,刀尖只离她胸前不足半尺许。
诸葛飞燕身形一沉,双足提起,借力支地,腾腾跃空,滴溜溜地一个翻滚转身。避开了肖道和的反攻。然后快速一个转身间,连劈带刺剑影纵横一齐挥出!只听得“铮铮铮”三声响,肖道和的刀一齐被她砍断,半截飞了出去。肖道和心惊胆裂,竟然不敢再接招,狼狈跳出了圈子之外。
此际,现场混战,闹得不可开交,激斗之中的兵器相交声,呼喝声,手上惨痛剌耳之极的嚎叫声,交织成为一片,声势喧一闹,到了极点。
林诗韵正在与赵桐对战,只见赵桐满面怒容,左掌推前,右掌外翻,正由上而下,窜了下来,身法奇快无比。朝着林诗韵攻击而来。林诗韵淡定从容,心中反倒没有害怕之念,淡然一笑,说道:“武林中传说赵护法掌法了得,今天看来,果然名不虚传。但不知道掌法对剑法,是谁要占上风一些呢?”立身不定,长剑掣出,迎着赵桐挥舞攻击。
赵桐,收回掌招,立定脚跟在林诗韵一丈之外,灵阴恻恻一笑,道:“能与林姑娘在此处较量功夫,已是大不容易。还能得到你主动搭讪说话,可真是意外之喜。”
林诗韵冷笑道:“恐怕还有更大的意外之喜呢,看招,送你一剑。”长剑随即舞动,青光闪动,钢剑倏地刺出,如游龙出没,灵巧无比,剑法迅捷,全力相搏,朝着赵桐肋下防守空虚之处攻击过来。
赵桐急忙翻飞手中掌招,一道真气阻挡剑身向前挥出。
林诗韵半空中突然改变剑招,抖剑斜腕,避开赵桐的防守,剑锋已削向赵桐颈子。赵桐急忙回转掌势挡格,铮的一声响,剑与肉掌相击,竟然势如两把利剑较量,嗡嗡作声,震声未绝。赵桐拳风霍霍,迎着长剑,左右翻飞,把剑身荡回去,已和林诗韵拆了三四招。林诗韵再次避开,长剑猛地击落,直砍赵桐顶门。紧急之下,赵桐飞身晃动,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赵桐大腿。这突然又上路攻击,斗转到下路攻击,赵桐一时应接不暇。且他是以掌迎战长剑,防守救回之间,长距离回防必然吃亏。因而不得不被对方逼退了三四步。
尹风雨此时并不出动,他坐在高处的岩石上,看着双方打斗,右手悠然自得,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众人的角斗。可是此时,明明拜月教的众人已经渐渐落於下风,被杜恒,林诗韵等人制服,他却似乎仍然没有半点的着急,脸上依然嬉笑如常。
林诗韵与赵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收紧,胜败却依然没有分出。突然赵桐一掌挥出,全身功力运注,用力极猛,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实则故意卖个破绽给林诗韵,使出一个拖刀计。林诗韵已经看出赵桐的伎俩,并不进入他的圈套来。只顾着自己的出招,完全不理会赵桐的招式。只见她左手呼一掌拍出,击向赵桐后心。长剑随即跟着刺来。赵桐连忙向前跨出一步避开,身体灵敏蓦地圈转,踉跄几步,化解对方攻击。林诗韵突然跳出圈子来,已还剑入鞘,笑道:“赵护法,你双手对我长剑,我也没占得你半点便宜,咱们还是今天点到为止。不再厮杀了,承让。”
赵桐脸色苍白,明显有些面露痛苦,强忍怒气,向她瞪了一眼,咬着嘴唇道:“多谢林姑娘剑下留情。”原来刚才林诗韵对掌之时,手中长剑招式变化翻飞,赵桐躲避不及时,已经深深一剑刺入他的左肋之中。是以他痛苦不已,鲜血已经从伤口中涌出,湿透衣服。作揖之后,退到了一边。
林诗韵原本可以趁势,再次挥剑直接要了赵桐的命。但是她天生不好杀人,哀悯人命,因此手下留情,没有再进一步逼近。
此时,尹风雨派来的手下,七七八八都被林诗韵、杜恒、诸葛飞燕、谭庾四人打的落花六岁溃不成军。他便出来,笑道:“杜少侠、林姑娘诸位,剑术上的造诣着实深厚无比,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属下竟然侥幸,从你们剑下得意苟延残喘性命。你们四位年纪轻轻,居然都把武功练到了这般高深地步,前途当真不可限量。假以时日,只怕咱们拜月教再也不敢在世间上混了,呵呵,呵呵!”说着大笑不已,突然眼光一转,瞧向骆澄,说道:“骆教主,今天我可是为你来的,你是要和我决斗呢,还是摆尾乞怜,让杜少侠等人做你的庇护呢。你难不成真的转了性了,跟名门正派在一起。传出去,恐怕你昔日的威严就扫荡无存了吧。正邪不两立,你这般站队,是正呢?是邪呢?别弄得一团乱,将来正邪两派都容你不得。”
骆澄脸上涨红,道:“我看这里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我已经无心与你争斗,此刻我已经一改前非。拜月教跟江湖正派的是非恩怨,我不再去理会。”
尹风雨听得骆澄已经投靠名门正派,心中正恐怕他们连结起来对付自己,不禁气塞胸臆,向杜恒问道:“杜少侠,这位骆兄以前十恶不赦,你如今真的愿意接受他做你的好朋友,甘心被拜月教和江湖各派为敌么?”
杜恒跟骆澄虽是死敌,但此刻骆澄已经全身武功丧失,且肯改邪归正,又见他个性豪爽,坦诚随和。虽然是初交,完全不知他底细。杜恒不便拒却他向善之心,此时听尹风雨的口气甚是着恼,知道他一旦抓住骆澄,势必出手便极厉害来折磨骆澄。大好一个人,有悔改之心,何必让他吃个大亏?便道:“骆教主和我虽无深交。但是我瞧骆教主功夫已经完全丧失。对以往做过的事情已经知道悔悟桶盖。尹教主应该念在你们曾经共事数年的情谊上放过他。”
尹风雨道:“杜少侠如此说,那便是要偏袒骆教主了。很好,我正想领教一下杜少侠的真功夫。”一言已毕,身子从岩石上一跃而出,拦在杜恒身前,说道:“你如果自认功夫不如人,就这么夹着尾巴,抱头鼠窜滚到一边,那也罢了。否则咱们两个比试比试,看看彼此斤两。省的有人背后闲话,说你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花招多,还不如看耍猴儿戏?这话未免欺人太甚。我给你两条路走,要么跟我比划比划,叫你领教一下比耍猴儿也还不如的剑法;要么跟我把骆澄立刻交出来。我不与你计较”
杜恒笑道:“尹教主似乎自信过头了吧,眼下你的手下可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单凭你一个人恐怕不能扭转局面吧!”
尹风雨大怒,身子腾空而来,伸拳便向杜恒面门击去,这一拳势夹劲风,眼见要打得他血肉模糊,面目横飞。不料拳到中途,突然半空中飞下一件东西,缠住了那尹风雨的手腕。这东西冷冰冰,滑腻腻,一缠上手腕,随即蠕蠕而动。那尹风雨吃一惊,急忙缩手时,只见缠在腕上的一条长练,上面全是寒冰,透着寒气,且露出莹莹蓝光,甚是可怖。他大声惊呼,挥臂力振,但那白练牢牢缠在腕上,说什么也甩不脱,突然白练着火,冒着刺鼻的味道。尹风雨脸色大变,急得一招倒转翻飞,才甩掉了缠绕的白练。
原来,诸葛飞燕在“玄幻天宇”除了暗器,也善于制毒,因而在尹风雨向杜恒突发袭击时,她便紧急甩出带有剧毒的白练,牵制尹风雨。果然尹风雨害怕之极,停止向杜恒进攻。。
尹风雨笑道:“果然杜少侠身边朋友多,竟然是不允许我尹某人欺负了。很好,今天暂且不跟你们斗了。我们改日再会。”说着,未等杜恒等人反应过来,已经飞掠而去,众人顺着绳索飞奔攀岩上去,不一会已经不见了拜月教众人的踪影。空谷中却传来尹风雨的声音:“你们四人以为我们今天是来比武的吗?我们是来给你们添一把火的,哈哈哈。”
杜恒、林诗韵、谭庾、诸葛飞燕大叫不妙。四处张望,各处的一缕香草药竟然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火势蔓延。谷中又没有河流,如何救得,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缕香草药化为飞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