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凌霄殿。
天帝:“文曲星君,绛洞少主佛铃既然已经回到了花界,何时能培育出佛铃花魂,让众仙能一观风采。”
文曲星君:“起禀天帝,绛洞少主刚刚归位,正在熟悉花界一应大小事务,有些分身乏术,不如再等些时日,毕竟,培育花灵,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尤其还是佛铃花魂,需要耗费绛洞少主的心血和灵力方可成。想必,仙君也是想尽快完成,能早日回复天帝。”
天帝:“文曲星君言之有理,司命星君,你与佛铃既是旧识,那你就去一趟花界,帮衬一下。若有需要天宫出手的地方,尽管应下来。花界这些年,群花无首,绛洞少主毕竟还只是上仙,若有难处也是情理之中的。”
司命星君:“臣接旨。”
朝会后,司命星君被文曲星君叫住:“司命星君,你既认识那花界尊主,为何当初还来问我呢?”
司命星君:“我与他不过是点头之交,关于他的来历,的确是通过文曲星君才晓得的。佛铃,实在不像是花界尊主那般,他待人至真至善,倒像是看破红尘世俗的出家之人。哦,这不过是在下自己的一些不成见地的小看法,星君不必听进去。星君可是要去给个洞府仙君们送请帖呢?”
文曲星君:“对对,正好,既然你要去花界的话,不如把这张尧山绛昀上神的请帖一并送到吧。”
司命星君:“小事,只是在下有一小友喜欢凑热闹,不知星君这请帖是不是有富裕的呢?”
文曲星君:“有是有,但是来者何人?是否是你我同道之人,百花盛典不是小事,万万不能出现差池的。切记切记,请帖可以给你,到时你让他留在你身边,切莫出头惹人注意。”
司命星君:“那是自然,多谢星君。”
司命星君携着请帖来到了尧山。
此时的尧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清。红枫谷不仅没了芍药花,似乎连往日的清幽都变得冷肃了。司命来到了半仙居门外,见大门紧闭,被设置了屏障。司命猜想大概是,绛昀在闭关。可是,为何这尧山少了佛铃,竟感觉像是尧山缺了灵气一般。奇怪之处比比皆是,山中的花草精灵变得极其稀少,芍药花一株未留,绛昀闭关不出,尧山何时有过这般萧条之象?!难道,绛昀和佛铃之间有不愉快,二人之间定是有问题,不然,何故如此,这事应该问四月才对。
司命星君:“不管你是闭关,还是辟谷,下月的百花盛典,也就是佛铃绛洞少主的册封之礼的请帖,我给你留下了,去不去,看你自己了。”
绛昀知道司命星君来了此处,但他谁都不想见,他还没有参透自己的问题,他对什么百花盛典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佛铃的册封之礼,他是去还是不去呢?他已经和佛铃断了联系,他以什么身份前去观礼呢,但他也没有直接拒绝,只是沉默。
司命星君没有等到绛昀的回应,便留下请帖,前往了南朝白相府。
司命星君:“四月,最近你们发生了何事?绛昀与佛铃是怎么回事?”
四月见师父一回来,便直接来问这事,便将那日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四月:“师父,你为什么忽然问这些?”
司命星君:“我去了尧山,那里的人和物变化很大。绛昀在闭关,我并没见到,所以才来找你。”
四月:“师父,我过得也不甚好。”
司命是知道她的经历的,所以并未多问:“四月,你想不想看百花盛典,是佛铃的册封礼。”
四月:“我可以上九重天的凌霄殿吗?!”
司命星君将请帖递给了四月:“到时,你拿着请帖,随我一同前往即可。”
四月:“师父,你是不是已经嗯知道了我和南宁陌之间的事情,我已经想通了,本打算这几日,约他好好谈谈的,好聚好散,大家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的。”
司命星君:“四月,有些事情,我不过问,但是我相信你的判断和处事方法,若是你拿不准,尽可问我,不必有任何担心,你要记住,没有人比你更重要,这就够了。”
四月:“师父,我现在明白了,情之一字,是需要双向奔赴的,但凡有一方动摇了,这个情字就会变成了恨字。我觉着人生苦短,着实没必要如此劳心伤神在这个恨字上面,倒不如享受生活,不能白来这世上一遭呀。”
司命星君:“四月这是参透了凡间的爱恨嗔痴了呀,看来这些日子,你过的很是辛苦。若是收不住了,一定要跟我讲,我虽不能挪动乾坤,但是你的喜怒哀乐,我还是能帮的上的。”
四月:“师父,你为什么会收我做徒弟?对我这么好,比南宁陌对我的好还要好上千百倍呢?”
司命星君:“我不过是和你有缘相识,彼此投缘,能与我结下缘份的人,多半是人(神)中龙凤的,我定是要对他们好的。”
四月:“那师父,你定是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我不过是个相国家的女儿,以后没什么出息的,只想吃喝玩乐。”
司命星君:“你现在看到的不过皆是虚妄,罢了,以后你就会懂了。”
兰若殿。
南宁陌:“你说什么,南斗星君回来了?”
文宇:“是的,殿下,现下正在四月小姐的筱兰居内。”
南宁陌,攥着笔的手青筋暴起:“他回来干什么?想带走四月不成?”
文宇:“他们谈话内容,属下实在听不到,但是看样子,四月主子心情舒畅了许多。”
南宁陌:“以后不必再去探相府了,然他们都撤了吧。”
文宇:“是!”
南宁陌心想着,司命这时候回来,是知道他和四月之前发生的事,还是因为其他事情。他和四月的问题需尽快解决,司命就是最大的危险因子,他不能给司命任何带走四月的机会!
文宇:“恬恬送来四月主子的书信一封。”
南宁陌展开书信,看着熟悉的字体,心中一沉:“你约我见面,是想通了吗?还是......”不管,四月抱着什么样的心情邀他相见,总归是解释的一个机会,他必须要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