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只见何雨柱一抬脚将棒梗踹飞出去。
“哐当”一声,厨刀掉在地上,何雨柱弯下腰,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拿起厨刀,缓慢地移步向棒梗走去。
棒梗后脑勺着地,猛烈撞击下,已经晕了过去,歪着脖子,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快去报警!”
“可了不得了!这傻柱疯了,这回可是真要杀人了!”
“这回傻柱杀了棒梗,可能还不要偿命......”
“赶紧让公安过来!”
“候三早就去了,这会也该回来了......”
“傻柱!”秦淮茹一把抛开小槐花,扑上去,抱住何雨柱的小腿,“你要捅就捅我吧!姐!求你了!小当!槐花!快来求你傻叔,抱住他的大腿!”
“傻猪叔!你不要杀哥哥,哥哥会疼的!”小槐花很听话,她心疼哥哥,也学着妈妈扑上来,抱住何雨柱的小腿。
小当闷声不响地也抱住何雨柱的大腿,还张开嘴,死命地咬下去,一副王八拼死不松口的模样。
***
何雨柱腹部的鲜血渗透指缝,滴落在地,他却淡淡地笑了一笑,随手将右手握住的厨刀一扔,然后用双手紧紧捂住腹部。
那厨刀无巧不巧地被扔到了棒梗身旁。
远处的警车声“呜呜”作响,很快杂沓地脚步声从院外传来,越来越清晰。
“放下武器!”
“举起手来!”
“不许动!”
孙所带着几个片警冲进来,听候川西说何雨柱正在四合院持刀杀人,他们感到事态严重,才进闯进了过厅就都拔出了枪,瞄准了何雨柱。
几声暴喝让晕倒的棒梗陡然惊醒,他随手一摸就摸到了厨刀,睁眼一看,只见妈妈和妹妹都跪伏在何雨柱脚下,不由怒火中烧,不可遏制。
棒梗一个翻身跃起,手持厨刀,猛地冲向何雨柱,“你这个大傻子,老子今天非砍死你这个狗日的东西!”
孙所和片警们没看到预想中的成年壮汉行凶,反而是一个半大小子拿着厨刀砍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何雨柱双腿被拖住,双手捂着伤口,委实难以闪避,棒梗一刀又砍在了他的背部,顿时又是鲜血直流。
正当棒梗还要挥刀再砍的时候,孙所一皱眉头,如猛虎一般猛地蹿了出去,闪电一脚就将凶犯踹飞。
“嘭”一声,棒梗撞在石阶上,厨刀竟然没有脱手。
棒梗虽然只有十岁,但老贾家基因好,身材都高,这几年大鱼大肉营养又好,所以像个小牛犊,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蛮劲。
这时他又挣扎着站起身,紧握厨刀,红着眼睛,准备再次冲上去砍杀。
几个片警已经冲到了他面前,一起挥拳出脚,如狂风暴雨一般将棒梗打到在地,厨刀也给他夺了过来。
棒梗的咆哮声很快变成了嚎哭声。
秦淮茹赶紧放开何雨柱的小腿,冲到石阶前,“他还是个孩子!你们行行好,给可怜的孩子留一条活路吧......”她哭喊着扑过去抱住棒梗。
“他可是槐花的哥哥!不要打哥哥,当心槐花咬你们!”小槐花威胁道。
她看见姐姐小当一直咬着何雨柱不放,觉得咬人很好玩,不过她觉得何雨柱的肉是臭的,绝不能咬,所以想找个肉香的试试。
孙所走到何雨柱身边,一个耳光就将小当掀翻在地,她嘴巴里的牙齿剧痛,不由自主地松了口。
“带走!全部都给我带走!......”
***
“呜呜”的警车声渐渐远去了。
秦淮茹一家和受伤的何雨柱,以及染血的厨刀和静静躺在角落里面散落出许多纸片的破旧木盒等现场证物都被孙所他们带走了。
三位大爷也被请去了派出所协助调查。
住户们都松了一口气,有的还拍拍胸脯,一副心脏受到惊吓的模样,但他们的眼里都充满兴奋快乐的光芒。
“傻柱可真是时运不济!上次没被贾老虔婆砍死,这次继续被棒梗砍。如果还不死的话,下次该轮到小当、槐花出手了吧!......”
“我认为应该轮到秦寡妇!”
“傻柱被砍伤住院,要不要通知雨水,让她去医院照顾啊?”
“你知道雨水住哪吗?”
“不知道啊?等下次雨水回娘家,我给问问。”
“你什么时候看见何雨水回过娘家?......”
“难道雨水实际没有结婚,而是被人拐骗,已经长期失联?......”这个爱多管闲事的住户陷入了深思。
“棒梗这倒霉催的孩子,看来要和他奶奶一样长期吃牢饭了。秦寡妇会不会感到绝望,再次上吊呢?哎!这可真是一场人间惨剧啊!......”
“我认为秦寡妇再次上吊的可能性不大!这种事情技术难度大、危险程度高,弄不好真给吊死了,那不是太冤......”
“没准对秦寡妇来说这是件好事!你没看到小当今年七岁了吗?寡妇都没钱给她去报名上学。这棒梗一进去就能省下口粮钱,看来明年春天小当就能去学校了!”
“小当也是个倒霉催的孩子!让三大爷帮忙问问,能不能现在就去学校当个插班生......”
“要我说棒梗也是一个可怜孩子,这小子这次之所以发狂,还不是因为傻柱欺负他们一家欺负得太狠了啊!
“孤儿寡母被欺负成这个样子,稍微有点良心和骨气的孩子,哪能忍得住呢?可惜棒梗气力单薄,还不堪大用啊......”
住户们聚在一起闲聊,实际也聊不出什么结果,但他们长期以来都乐此不疲。
***
到了夕阳下山、暮色沉沉的时候,三位大爷才鱼贯走进四合院的大门。
住户们有的已经在前院里面翘首企盼了好几回,看他们走过来,连忙围了上去问东问西。
“一大爷!傻柱这次有没有失血过多,生命垂危?做为一起长大的好哥们,我突然好想让蛾子炖一锅新鲜美味的鸡汤给他送去。”许大茂叹息道。
自从去年两只小母鸡无端暴毙以后,过了好些日子,许大茂才从乡下带回来两只小公鸡。
他也不指望养鸡下蛋,只要日常能给娄晓娥做个伴,增添一些乐趣就行。
哪知道这两只小公鸡,才开始还算乖巧,养了半年以后,这俩货每天凌晨三点就发出持续不断的打鸣声,扰人清梦,住户们怨声载道,许大茂每家送了些土特产才算平息了纠纷。
许大茂一直想找个娄晓娥无法拒绝的理由将它们宰杀。
“傻柱还赖在医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小孩子闹点脾气,手上没个轻重,一不小心在他身上磕了一个疤。棒梗从小就喜欢和他玩闹,这次只是玩的出格了些。”易中海淡然道:“这傻柱居然还要留院观察,硬是不肯回来。”
“哪个哥哥不痛爱自己妹妹的?这棒梗看见槐花被欺负,能不发狠吗?小孩子容易头脑发热,这很正常,就是有些不知轻重!”刘海中叹息一声,他不同意“玩闹”这种说法。
“这些都不是问题的根本所在。”阎埠贵沉声道:“现在公安怀疑,秦淮茹为了欠债不还,恶意指使自己的儿子行凶杀人。我在想这事是不是傻柱存心刻意引导的。”
“傻柱哪有那心思!”刘海中冷哼道:“公安看见了破盒子里秦淮茹手写的一堆欠条,有各种猜疑也算正常。”
“那秦淮茹一家什么时候回来?不能让几岁大的孩子在派出所过夜吧?”有好心的住户问道。
“在孙所他们眼里,这一次性质这么恶劣,哪能那么容易完成批捕、结案、收监这些复杂繁琐的手续。”阎埠贵叹息道:“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棒梗这孩子都算是给毁了......”
“是啊!棒梗这倒霉催的孩子这次要是吃了他经常爱偷吃的花生米也就算了。如果只是吃牢饭,那他以后长大这找工作、娶媳妇可都是大麻烦啊!”
“这傻柱怎么就这么丧心病狂呢?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去毁掉一个从小没爹的可怜孩子的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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