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和蛮牛在大门？怎么现在就你一个？”洛羽举着枪对准蝙蝠。
面对着枪口，蝙蝠笑了笑：“自己人。放那个蛮牛自己闹去，我进来看看有没有机会。”
半信半疑地放下枪，洛羽走到蝙蝠身边，使用灵识穿透他的身体，没发现什么破绽。
“怎么？你怀疑我是无面人？我们昨晚的交易你有没有忘？”蝙蝠自证清白。
看来，T-bug已经告诉众人无面人的事情了。
即便蝙蝠证明了自己，洛羽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开玩笑，就算不是无面人，也不一定会搞什么幺蛾子出来。
更何况蝙蝠本身就雇主就不止一个。
至少表面上，他不再警惕。他把枪收回怀中：“你有什么计划？”
“计划？我刚刚去看了下，底下可以说是固若金汤。”蝙蝠耸了耸肩。
“T-bug，听得到吗，我需要你瘫痪前面的机器人。”洛羽还是决定，走到上层附近，自己用灵识去看看，既然有T-bug可以白嫖，那就先不麻烦露西。
眼前的走廊有一个探员和三个机器人巡逻。
“三只太多，让你的黑客搭档一起。我负责前面两只，我要七秒。”
“收到，七秒没问题。”电子音响起，露西听见T-bug在网上的语音，回复表示收到。为了安全考虑，她将自己的声音伪装成了电子音。
“听到了？等会儿我们一起过去把他们解决掉。”交流完毕后，洛羽对蝙蝠说。
蝙蝠点头：“我左你右。”
七秒转瞬即逝，三架机器人同时冒出蓝色电弧，停止不动。
黑客快速破解：电磁短路。造成伤害的同时，会控制机械单位一段时间。
剩下的探员立刻警戒，但没有用。
洛羽窜出，两把飞刀击穿两架机器人的中枢。
蝙蝠则是在墙角用消音手枪解决探员和最后一架机器人。
为了留有底牌，洛羽这次没有用御器诀直接回收飞刀，而是自己过去拔出。
干掉守卫后，他走过走廊，伸展自己的灵识。
灵识长度是以自己为中心的一个圆圈，炼气三层的圆圈半径八米，在他这个位置已经可以看到下层部分的布局。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家伙，服务器只有一个入口，这个入口还有两道门。
第一道门外就有许多探员和机器人，甚至还有两具人形自动机甲。
第一道门内到第二道门的走廊上，还埋伏着十几个探员，以及六架自动炮台。
“你到这里干吗？”蝙蝠不知道洛羽的能力，看到在走廊尽头下蹲，有些奇怪。
这真的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洛羽暗暗想，既然这样，干脆就不去了，直接上去高层办公室支援萨沙。
于是他对蝙蝠说：“我有伙伴在这楼其他地方，我要去支援，你自便吧。”
说罢，就往楼梯间走去——现在的情况可不敢坐电梯。
蝙蝠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二人。
“你们这群，老鼠，跑得，倒是很快。”粗犷的声音喘息着。
从楼梯间走出一位壮汉，是蛮牛，他十分狼狈。捂着一只手，看起来像是断了。
老规矩，洛羽先用灵识一扫，穿透他的身体。
从机械义体的构造上来看，确实是蛮牛。
“哦？你居然能摆脱那个疯女人？”蝙蝠笑嘻嘻地问，但背地里则是发了条信息：“T-bug，看下这个是不是蛮牛。”
“没有异常，识别码匹配，义体和之前蛮牛差不多，而且我还接入着他的通话。”T-bug粗略一看，回复道。
“那女人确实够辣，但没用。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要钱了？生物技术已经知道我们的目标了，整栋大楼的探员都在往服务器汇合，而且我还听他们在呼叫支援。要是不想死的话，赶紧拿个章程出来！”蛮牛语气很冲，吼出声。
哦？整栋楼的探员都往这边来了吗？那也不用急着去支援萨沙。
洛羽想了想，正准备招呼几人一起商量对策，突然耳中传来露西的声音：“这个大汉不对劲，他身上防火墙很高级，我骇入后发现，他的脏器都换成了高级生物义体，这种很贵，不像是他这种雇佣兵能装的。刚刚那个叫朵利欧的好像说过，无面人有装生物义体……”
听到露西这么说，洛羽顿了顿。灵识穿透后可以感受到结构，但分辨能力受限于洛羽自己的知识储备。
生物义体其实就是人工培育的仿生器官，高级货的外在表现和原装器官差不多，洛羽根本看不出来。
事已至此，蛮牛的身份呼之欲出。
“行啊。我们商量一下计划。”洛羽走向假蛮牛，手上没拿任何武器，让他放松警惕，“你这手怎么了？”
他假装关心，实则手上运起掌心雷，趁走近后直接拍下！
“什么……啊！”假蛮牛被电得怒吼。
旁边的蝙蝠不知是相信洛羽，还是内心有别的想法，反正他是直接拿出一直隐藏的消音冲锋枪，对着假蛮牛疯狂输出。
虽然无法穿透他的皮下护甲，但冲击力够他受的。
洛羽则是拔出武士刀，分别砍断他的四肢。
“你们干什么？”T-bug这时候才惊讶吼道。
“你们疯了？就不怕拿不到钱？”假蛮牛痛苦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洛羽收刀：“别以为我没发现，无面人。”
一时间无人出声。
“哈哈哈哈，你是怎么发现的。”无面人即便是四肢齐断，躺在地上，也依旧狂妄。
洛羽提了下无面人的肚子：“你觉得蛮牛用得起这么好的仿生器官？”
“哼，这样啊。如果我还年轻，指不定谁赢。”无面人闭上眼睛，“看来我的旅程终于要结束了，做得不错。可惜你们也无法得偿所愿。数据早就备份了无数份，炸掉服务器又如何？”
“哦？也是，你扮成黑牧混了进来，看来情报你们也早就知道了。”看着曾经的传奇即将死在自己手中，蝙蝠的声音有些雀跃。
洛羽则是想问一些别的问题：“你曾经也是传奇，钱应该足够了吧？怎么这么老还不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