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盖尔督察。您找我？”洛羽打开全息投影。
手表终端上方浮现出一位胖乎乎的警官投影。
影像上的巴尔盖尔笑道：“洛先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年少有为。”
洛羽皱了皱眉，这胖子明明是白人，说话语气竟然像是樱花国人，还带着点华国人特有的拍马屁能力。
“督察，有事需要吩咐我做吗？”
“诶，吩咐不敢当。就是以你的能力啊，在街头当打手也太屈才了。这样，我帮你挂到暴恐机动队，一个月底薪两万。以后街上的小事就别插手了，也不需要干别的事，只要有赛博精神病出现的时候，帮把手就行。”巴尔盖尔非常为洛羽着想的意思。
“哦？有这种好事？”洛羽把玩着手上的小刀，“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姑且问一下，这是您的意思，还是上面的意思，又或者是公司的意思？”
巴尔盖尔听罢，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眼睛眯了起来。
“洛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敞开了聊吧。一周，完成56起案件，你真是太疯狂了。大家都知道，那些帮派后面错综复杂，就像是蜘蛛网一般，有几个庞然大物坐在网的中间。你在街头阻止的那些小事，大部分背后也牵扯着大事。”
“谁不想住在安全的城市里呢？但庞然大物动动手指，一切都会没有意义。他们之所以不动手，就是不想捅破自己的网。”
“你完成我们的任务，名义上也是我们的人，他们愿意花钱解决。但如果你不愿意接受这些好意，那我们也很难帮助你。”
洛羽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我还有个问题，那你们一开始，为什么要设立警用频道任务这个制度呢？”
巴尔盖尔：“城市需要平衡，极好或极差，都不合适。而且，制度刚诞生时，总是充斥着真善美和理想主义。”
洛羽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位警官并没有说实话。这个城市真是复杂，能在这个城市占据高位的人，果然都不简单。他收起小刀：“我需要更多的钱。”
“暴恐机动队第三小队挂名副队长，月薪三万，活捉一个赛博精神病，奖五千。”巴尔盖尔顿了顿，说道：“虚职，无需坐班，但每月必须捉一名。洛先生，我们认可你的潜力，也认可你对这座城市的关心。”
“合作愉快。”洛羽还算满意。NCPD的暴恐机动队名头非常响亮，他们的成员基本都是经过治愈后的赛博精神病。活捉一名赛博精神病，就相当于增加成员。
巴尔盖尔笑了：“合作愉快。”
挂断后，洛羽再次打开终端地图。上面已经不再显示NCPD任务，完成案件也不再有奖金。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赛博精神病的情报。
甚至，只要是帮派成员，也都不再显示他们的悬赏金额了。
但是账户当场就打来了三万元。
也算是有利有弊吧。
这意味着洛羽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另一边，巴尔盖尔挂掉电话。他看着自己账户里的数字，露出了笑容。
申请的奖金、NCPD内部的岗位，都不是他的东西，给出去一点都不心疼。
能完成他自己的任务，那就值了。
街道上，洛羽拿出钥匙卡，打开了自己的车。
迪恩的手艺还不错，这辆车已经焕然一新。全新的银白色防弹铁皮，霸气的车头，不负“皇帝”之名。
洛羽坐上车，感觉一阵舒爽。
他似乎一下子就成为了上流人物。
暂时稳定的收入，豪车，不错的头衔，还有一点点街头声望。
就是现在还住在北区的公寓，有点不符合他的身份……
不对。洛羽摇了摇头，抛弃脑海中消费主义的观念。
这样就飘了可不好。这些钱要拿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组建团队、培养团队成员、采购装备、打点关系……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北区公寓。
洛羽将车停在围墙里的露天停车场，下车往自己房间走去。
他微微抬头，在阳光的照耀下，二楼栏杆处站着个银白的倩影。
走上二楼，他笑道：“怎么每天回来，都看你在栏杆抽烟？”
“你今天回来得挺早。”露西淡淡说，“我等你介绍一些单子。”
洛羽摊了摊手：“我还等你介绍叻。德肖恩最近都没搞事情？”
“他？没有。倒是你最近的名气挺高。地下网络里经常能听到有人在讨论你。”
“哦？他们怎么说的。”
“一周56起案件。不愧是NCPD的告死鸟，挥一挥手，脱落的羽毛就会化为飞刃，镶嵌在罪人的脑门上。”露西声音带着点笑意。
洛羽有点尴尬，他已经过了那种年龄：“谁在搞事啊，取这种让人羞耻的外号，这地下网络该不会都是小学生吧。”
“猜的没错。的确是年轻学生居多，他们大都向往赛博浪客的生活。至于你的外号——夜之城几乎看不到动物，甚至由于旧网崩溃，网络上也少有动物的信息，让他们产生了一种不明觉厉的神秘感。所以，他们很喜欢给别人取动物的外号。”
露西严谨地讲解道，“真正的赛博浪客和大佬们不相信网络，大都在酒吧、俱乐部里活动。”
“我已经被收编，不做案子了。现在专心抓赛博精神病。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给你分成，要活的。”洛羽点了点头，“靠你的系统重置了。”
“这还差不多。”露西笑了。
与露西聊完，洛羽打开隔壁的门，躺倒在自己床上，回顾这段时间的经历。
倒也没有偏离计划太远。
他故意疯狂做NCPD案件，就因为比起东一榔头西一榔头，这种专心做一件事，会更有话题性和讨论度。
名气是一把双刃剑，它既能拓展客户，也会提高上层人士和敌人对你的关注。但对于无名小卒洛羽来说，客户更加重要。
现在的问题就是，虽然托克莱尔去传话，但曼恩始终没有联系。
曼恩小队，在夜之城里算是比较靠谱的雇佣兵团队，他们的实力毋庸置疑，各类渠道和客户也相对稳定，如果能建立合作关系的话，一定能受益匪浅。
而洛羽知道，按原剧情，近期曼恩小队就会接到一个单子，需要去生物技术公司偷取数据。这次任务中，曼恩小队的黑客萨沙会阵亡。
然后，曼恩小队的另一名黑客琦薇，会介绍露西加入曼恩的小队，接手萨沙的黑客工作。
按常理来说，露西现在应该已经和琦薇接触过才对，但是洛羽住露西隔壁一周多了，完全没发现任何端倪。
难道是自己的出现，使原剧情发生改变了？
头大，得想办法联系上他们才行。
好在，洛羽手上还有备用的牌：让瑞弗帮忙查的，葛洛莉亚·马丁内斯的联系方式。
她是动漫主角的母亲，也是曼恩的合作伙伴之一。
冷静，不要浮躁，一步一步来。洛羽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