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扑通!
彩衣和账房先生见他们的张邦,张大少爷不满,皆是不敢迟疑。
他们能掌控温玉阁的经济命脉,守着整整一个宝山,岂会不顺手摸一摸。
当然,他们做得非常隐秘,几乎算得上是天衣无缝。
可惜,面对张邦即将挥下来的刀剑,他们怂了。
“三爷,奴婢愿意为三爷献上十万两白银,外加十万灵石,只求三爷莫要将此事禀报给家主。”能够成为温玉阁的执掌者,彩衣是一个能看清楚局势的人。
瞧见对方的手段,还有那名凶恶无比的张文武,彩衣很清楚,自己要是继续不识抬举。
那把剑就会对着她白皙的脖子,毫不留情地挥砍下去。
届时,所有的一切都成空,她彩衣更是香消玉殒。
没有人会可怜她,一个稍微有点能力的奴婢而已,以张家的底蕴随时能培养出更多,比她出色的比比皆是。
张邦,虽然不是很受家主喜爱,可对方终究是家主的亲子。
亲属有别,他们在面对张邦的时候,地位上天生就低一等。
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婢。
对于自己的地位,彩衣很有自知之明,账房老先生同样非常清楚。
见两人终于肯低头,苏道临面上绽放出和煦的笑容,看两人的目光如同失散多年的至亲般热情。
“地上凉,老先生一把年纪,还是不能跪在地上太久。”苏道临一脸的温和,把账房老先生扶起来,就好像一个对自家爷爷极其孝顺的孙子,丝毫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
“诶,谢三爷恩典。”账房先生神色恭敬回道。他所感激的人,自然是张邦,不是眼前这个扶他起来的恶仆。
当账房先生起来以后,苏道临将目光看向温玉阁的执掌者,眼中闪过一道炙热。
彩衣绝对是一个无比诱人的美妇,浑身上下透露着成熟风韵的魅力。加上对方一连串针对张邦的操作,可见彩衣还是一个有心计的人。
这样的美妇,要是臣服在他苏道临之下,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呢。
不得不说,李冷看人还是比较准的。当时的李冷就觉得,苏道临身上开始展露出属于男人的一面,英雄本色的面目。
望着彩衣那婀娜的身段,苏道临收敛神色走了过去,“彩衣姐姐请起,先前是小的不知礼数,给姐姐赔个不是。”
苏道临不着痕迹地摸了一把彩衣的小手,白皙且滑溜溜的,根本和三十多的女人不一样。
那手感,就跟他抱着的花惜一样。
不由得,苏道临将这一点暂且记在心上。
“奴婢谢过三爷,还请三爷允许,奴婢这就吩咐人把东西带过来。”彩衣没有过多纠结张文武这个浑蛋占她便宜,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而已。
“嗯!”张邦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脸上的阴沉缓和许多。
彩衣作为温玉阁的掌柜,行动效率非常高,不到片刻就有一名手下拿着一枚空间戒指进入静室呢。
作为世家的仆人,为保证自己财产的安全,哪怕是身为奴婢的彩衣和账房先生,他们身上多多少少有一点修为的。空间戒指对他们来说,也是能使用的。
苏道临接过空间戒指,一脸恭敬地交给张邦。
“此间事了,三爷我还有正事要做,剩下的交给你们。我来说温玉阁饮酒作乐的事情,要是父亲大人问题,你们照实说就是。”
张邦的一番话,算是将事情给做一个定性。
他来过温玉阁没错,但他到温玉阁是饮酒作乐,找小姐姐玩耍的。
查账?
什么查账?
我张邦从来没有干过这么无聊的事,我要是能看得懂账本,还算得上青州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么。
父亲大人不相信,那可不关我的事。
“是,奴婢等人晓得如何跟家主汇报,三爷放心即可。”彩衣一脸笑容说道,似乎先前的不愉快早已消失,她美眸落在张文武身上,再次开口。
“三爷,您身边这位兄弟,奴婢似乎之前没有见过,倒是气势不凡,不像是能屈于人下的主。三爷能折服如此人物,奴婢也为三爷感到喜悦。”彩衣脸上散发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她的笑,似乎真是为张邦感到高兴。
可惜,苏道临还是能听得出来,这个娘们在跟张邦下眼药。
一个人在主人面上夸他手下奴仆气势不凡,还说他不是屈居人下的人物,能有什么好心思。
“那是当然的,三爷是慧眼识英雄。以前,那是三爷深藏不漏,这才让尔等看轻罢了。”
张邦一脸的傲气,“文武,我们走吧,正事要紧。”
“是!”苏道临一脸的恭敬,唯唯诺诺地跟在张邦后头。
在踏出房门的一刻,苏道临转头看向彩衣,脸上有着一丝坏坏的笑容,一双明亮的眸子如同看穿一切。
彩衣心头一凛,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这个叫做张文武的好色之徒给看穿。
并不是那种衣服上的看穿,而是一种自己所有算计被看穿的感觉。
从进入温玉阁跟张邦的相遇开始,对方每一次都能轻松打破她的算计,让她有种无力感。
最让她心底不舒服的,是对方破解她算计的手段非常粗鄙,单刀直入。就是当着你面,把刀架在你面前,就问你从不从,干不干,听不听话。
你要是不听话,我刀子可就下来了。
没错,就是这样!
张文武的一切应对手段,只有手中的一把剑,不跟你玩虚的,不听话就杀掉你。
如此作风,妥妥的悍匪,强盗,连一点道理都不讲。
要是今天张邦身边带的是原先那群酒囊饭袋,乃至其他人物,她彩衣自付能轻松应对。
“掌柜的,这件事我们真的就这么算了吗?”账房先生不甘问道。
彩衣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还有他们身后的一堆麒麟卫,心中满满的挫败感。
“他是主,我们是仆,难道能噬主不成。我们跟他们之间,天然存在一道无法跨域的鸿沟,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彩衣叮嘱道,言辞中还有明显的警告。
账房先生有自知之明,他没有想过对付张邦的事。到底是家主的儿子,血浓于水,再不受宠也不是他可以胡来的!
“掌柜的,老夫没想过跟三爷过不去。老夫说的,是三爷身边的恶仆。方才那般欺辱你我,老夫真的咽不下这口气。不整治一下那小混蛋,老夫心里不舒服。”
听着账房先生的话,彩衣想起自己遇到张文武的情形,她那圆润的翘臀上隐隐传来一阵疼痛。
那混蛋,的确要教训一番,敢占姑奶奶的便宜,还那么应力捏。
姑奶奶知道自己翘臀手感好,肌肤保养的好,多少狗男人不喜欢阁里的姑娘,一掷千金想跟老娘一度春宵都没答应。
哪曾想到,被一个混蛋给轻薄了。
“查一查他的底细,没什么背景的话,派人教训一下就好,没必要闹出人命!”
彩衣暗咬银牙,下令道。
账房先生会意,眼中有着一丝喜色,顿时转身离去!
张文武那家伙,身上的修为似乎不弱,想要教训他,还得用灵石请人才行。
此时,还不知道别人惦记上,准备找人好好教训他的张文武,还恭恭敬敬地跟着张邦身后,如同狗腿子般尽职尽责。
在弄到银子和灵石之后,张邦颇有一种成就感。
这一次的他可不是用自家的权势去吓唬别人,而是用自己的身份震慑住温玉阁的两位管事,并且让他们大出血。
“苏少,接下里我们去哪里。我记得你好像说过,霸灵赌坊好像是在申时才开门。现在距离申时至少还有一个多时辰,我们难道就这么瞎逛下去?”张邦走了一阵子,觉得在街道上晃悠有点无聊。
虽然在他身后有一大群的麒麟卫跟随,威风凛凛的。
可是,时间一久,让他觉得很是没趣味。
苏道临同样如此,在谪仙楼把债务讨回来之后,又去张邦自家产业温玉阁耍一阵,顺利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他也觉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早知道的话,他就不应该让张邦做主。
张邦一时兴奋过头,在彩衣两人面前摆起架势,装完以后飘飘然离开,自己都来不及讲出自己的意见呢。
要是他苏道临做主,肯定是继续留在温玉阁啊。
温玉阁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姑娘,举手投足之间还有一丝贵气。不管是身形相貌,还是气质上都要胜过谪仙楼一筹。
不得不说,世家中人弄出来的地方,尤其是风花雪月的场地,里里外外都透着贴心,非常懂得如此让客人流连忘返。
“老张,你说你刚才干嘛要装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搞定我都不好意思开口留下来。”苏道临很是惋惜没能留下来。
张邦也是后悔不已,可那会又不能让自己的逼格掉下去。
难道刚才,他还要张嘴跟彩衣说,给三爷安排几个姑娘来,伺候三爷喝好睡好。
还有我身边的这位你兄弟,你们也给我伺候好咯。
这么一说,哪有他刚才离开的气势那么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