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将坟场0023-魇尸呓梦,金枝月悬,定鼎九蜮,会莫无痕,免费小说导航

阴将坟场0023-魇尸呓梦,金枝月悬
    我在迷迷糊糊之中,好像等了好久好久,仿佛长达好几个世纪,又仿若只是那白驹过隙,弹指的那一瞬间。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杂音,仿若是有风划过冰凉的夜晚,有着一串串的雨丝随风摇曳。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四周被黑暗所包裹。我努力的再次睁眼,就像在寻找着什么,内心空落落的。

    忽然在无边的黑暗,如同没有繁星点缀的夜空之中,我看到了远处一盏明灭不定的青色灯盏飘荡在此间,就像是在流浪。

    有了一盏的出现,便有了第二盏灯火我的四周浮现,但这一次这盏灯火亮在了我的身边,我看清楚了,那就好是古代的宫灯,却是用米白色的宣纸糊的。在四周的黑暗之中,越来越多的宫灯浮现,但上面用毛笔细腻地绘着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行人,文人墨客,黄发垂髫,将卒仕人,及笄少女……宛若古代的一幅众生相。

    在浮动的灯盏之中,我看到了一个被拉长的狭长背影,而影子的主人,却是一个盘坐着的老者,“时光千载弹指即过,终于又有客人来了,倒可能是此间的那一变数。”说的正是现今的汉语。

    我靠,这是什么鬼地方,我顿时困意全无。

    “前辈,小子初登此地。不知道前辈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前辈是何方神圣?”我恭身作揖,这老东西肯定不是个活人,从背后看去,连点呼吸都不带的。

    “你这小子倒是很有意思,我有一只阴童,每每初一,十五便喜出门游玩,倒也让老夫我对外界了解一二。”

    我师父他们都不在,什么鬼物,能够瞒着一位上药层次的道人,将我们隔离开来,恐怕是一位鬼王也做不到吧。

    “所以前辈,小生斗胆,可否透露高姓大名?”

    “老夫姓易,名北歌,字丹生,自号湘川居士,有人称我为玉寒子。”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玉寒子是汉朝人,而你是在唐代初期时,跟随秦二公子,并成为他的门客。”或许是因为听到了玉寒子的名字过于惊讶,所以我忘记了言语的避讳。

    这位玉寒子,在《莫式手札》中提到过,是一位奇人,出身在荆州零陵的赶尸世家,年少之时极为风流,却拜入道门的正一道,是龙虎山的最初三代弟子中的一位,在年少之时,红颜知己众多,但天质极加,他有一件豢养魂魄的魂器,名叫金枝月悬,这是他的一位师叔,就是龙虎山的最初二代弟子的作品,这位巨擘是在符箓炼器的天资卓越之辈,被世人称为李道子,最恐怖的在于他做到了地仙果位,而且是以符道参悟的大道,在成为地仙之后,他的一笔一画流于世间都是对天地平衡的破坏,而金枝玉月悬是一个精美的雕刻着宫灯的玉佩,里面违背天道的有着一方小世界,极其玄妙。里面豢养着的鬼物阴魂数不甚数。而这位玉寒子前辈在踏足玄微之时,用墨家的机关术以水墨勾勒出线为傀儡,也可以说是承纳鬼物的容器杯皿,在阴司中收了挺多的孤魂,其中以女子偏多,最让人震惊的是,其中有一位郡主,在少女初长成时香消玉殒,再一次偶然中与他结交,最终也心甘情愿的被玉寒子收入那宫灯中,成为一道器灵,伴君左右。玉寒子却是一位君子,世人都说其人品极佳,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但为人却有一个怪癖。但常年与阴物打交道,有怪癖的玄门中人比比皆是,其实这也不能算是怪癖,而是他极为向往美好的事物,包括人,他非常看重格调,身周常有美人相伴左右,但却不是活人,而是鬼婢,游历大江南北之时,皆是风花雪月,却从没有过界之举。

    “小子,你听过我?”老人明显楞了一下。

    我向那个老人行了深深一礼,“莫氏晚辈叶会莫,见过前辈。”

    “哦,莫式一族叶姓一脉的小子,原来如此,那老狗让我等的人是你。”

    我现在的内心被震撼所填满,谁知道我们随便进了个唐墓,竟是这位大佬的道场。诶不对,“那位前辈口中的老者是谁?”

    “你说莫苓之那老狗啊,你应该见过这个名字。”

    我靠,这特么不是我的直系祖先吗?我们莫式叶姓这一脉是在唐朝之前,叶姓在男子中并不能作为称呼,而是像先秦时期,甚至更早以前而是拿莫式来做称呼。式在古代是代表着荣誉和名讳,在成年之后便得拿式称呼,在成年之前以公子某称呼。

    而这位莫苓之,一生相信也追求命术来看破大道,曾拜入清微道门下,跟随掌教真人修行黄庭经,是下卷的集大成者。

    “他让我等人,在命运的十字路口等待着你这小家伙,让我无聊了千年。”

    等我?我一下就慌了,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感,算到了我?千年老六。

    那老者突然就激动且愤怒起来,“好家伙,你们莫式一族就没有一个是好人,说好只是让我在千年之后救你小子一命,几十年交情了,居然阴我,在我冲关不化骨时,让我签下灵魂契约,与你为友,又怕你小子绝后,并要我将金枝月悬送给你,毀我一世风雅之名。好在那老狗并不是不尽人情,他承诺给我,让你将来为我争取一个冲关为犼的约定。于是我的道行散尽了,你小子必须赔我……”

    犼,这是超越旱魃的范畴,这个老家伙居然把自己炼成了一具行尸,是个狠人啊。

    诶不对,这老祖宗不仅看到了命运,还在我的命运上布局,这就有点恐怖了。

    “你小子还有没有在听我的话?”那老者怒喝,“还好那老狗念着几十年的交情,给我留了些手段。”

    “我怎么相你?”我看着老者的背影,他并未作出回应。这时候老者有如枯槁的手在空中写下了什么,突然我的眉心传来剧痛,仿佛被烙铁硬生生的按在上面一样,皮肉已经被烫的翻卷,里面血水汨汩地往外冒,四周的景物如平静的湖水,被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圈圈涟漪。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景象依然是在那间主墓室,我师父等人却都围在我的身边,直勾勾地看着我。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