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直接给余基打了个电话。
“喂,陈哥,怎么了?”余基的声音传来。
他听起来好像很淡定的样子。
“你姐的歌,被海豚音乐下架了吗?排行榜上怎么找不到?”陈末也没废话,直接就问了起来。
当然了,语气还是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装作我只是关心你姐随便问问。
我可不是因为歌曲被下架赚不到钱。
“呵,徐戈干的呗。”
“请了一些水军,疯狂的举报我姐那首歌。”
“海豚音乐那边就自动进入了复审程序,不是下架,是暂时屏蔽了。”
“刚才海豚音乐的人已经打电话给我了,说最多半小时就解除屏蔽。”
“徐戈还没那个能耐让海豚音乐下架歌曲。”余基把事情大致解释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徐戈跟海豚音乐那边打招呼,让他们把歌给下架了呢。
“行,我知道了,就是担心你姐又难过,问一问,没其他事,挂了。”陈末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断不到两分钟,陈末收到了一条余基发来的讯息。
传来了一个文件。
是歌曲《刚刚好》的实时数据。
数据从中午上架开始,到晚上八点半被屏蔽。
陈末迅速放大看了起来。
好家伙,截至到晚上八点半,总下载量已经达到了将近三百万。
3块一次,那就是九百万。
海豚抽30%,那还剩630万。
我和余音七三分成,那我就是441万。
这搞钱也太快了吧。
就这速度,我三天不到就能抽一把。
不过很快,陈末又不爽了起来。
现在时间是九点五十,也就是说,歌曲已经被屏蔽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
余基说还要半个小时才解除。
那就是说一个小时五十分钟,差不多两个小时是没有下载量的。
余音十二点半发歌,到八点半正好是八个小时。
八个小时下载量300万次,平均下来一小时就是37.5万次下载。
俩小时,按照平均值来算都得有75万次下载。
那就是225万,到我手里大概就是110万。
现在,这110万没了。
“徐戈这个畜生啊!”陈末恨恨的捶了捶被子。
我开个咖啡馆,一年下来也赚不了110万。
在心里问候了徐戈家的祖宗后,陈末直接关灯睡觉。
……
第二天早上八点,陈末洗漱完下楼。
咖啡店里,顾潇已经到了,正在风风火火的泡咖啡,店里的人看着不少。
一般来说,早上的时候确实是生意最好的。
很多在附近上班的年轻人都喜欢在这里喝杯咖啡,吃两片烤吐司。
“潇哥早啊。”陈末笑着朝着顾潇挥挥手。
“老陈你也早。”顾潇挑眉回了一句。
两人之间默契的很,仿佛昨晚相互不搭理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9号桌,你去送。”顾潇朝着陈末推来一个餐盘。
餐盘里放着一杯拿铁,以及两片烤得金黄梆脆的面包。
陈末朝着里面瞅了一眼,9号桌,嚯,这不是姜崇么。
怪不得潇哥不愿意送。
“潇哥,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句话,你就会主动去送。”陈末胳膊肘靠在吧台上,朝着顾潇说道。
顾潇一脸不屑。
“别说一句话,你就是十句一百句我都不会去的。”
“我这人,对娘炮天生过敏。”顾潇语气之中充满了坚定以及对自己的信心。
“你要是输了,今天下午你给我看店怎么样?”陈末说道。
顾潇皱眉:“我靠老陈你有没有人性!周二啊,我下午没课,我想去浪的。”
“敢不敢吧。”陈末一脸挑衅。
“谁怕谁是孙子,但我要是赢了的话,我参加音乐选秀的时候,你得到场举着这个。”说着,顾潇就从吧台下面掏出了一块灯牌。
开关一开,布灵布灵的疯狂闪烁。
闪烁的灯光下,陈末看到两行八个大字:顾盼生辉,为潇沉沦。
看到这八个字,陈末整个人都快抽搐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炫酷?我连夜找人加急做的。”顾潇一脸的傲娇与满意。
而陈末只感受到了无止尽的羞耻。
“来吧老陈,你可以开始了。”顾潇朝着陈末扬了扬下巴。
陈末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姜崇指了指:“他叫姜崇,神创娱乐音乐部总监,被称为整个明城最懂歌的男人。”
“你……”陈末回头正要跟顾潇说话。
发现顾潇人不见了。
再扭头一看,潇哥已经端着餐盘朝着姜崇去了。
陈末也没再关注,而是走进吧台,洗了个手,开始制作另外几个客人点的咖啡。
过了大概三分钟,顾潇回来了。
“潇哥,咋样?”陈末抬头问了一句。
顾潇黑着一张脸,双眸眯着,杀气腾腾。
扯了一张餐巾纸,使劲的蹂躏,仿佛这团纸巾就是姜崇。
“这个死娘炮,居然说神创不收垃圾。”
听到顾潇的话,陈末内心也是出现四个字:果然如此。
之前他就听余基说,姜崇这个人,直接而冷酷。
他成为神创娱乐音乐部总监之后,开除的人,比神创娱乐创立30年所开除的人加起来还要多。
绝对的变态。
“潇哥,化悲愤为力量,音乐选秀拿他个第一,打他脸。”陈末点着头给顾潇打气。
顾潇深以为然。
什么神创音乐总监,什么整个明城最懂歌的男人。
等我顾潇一战成名,我让你高攀不起嘿!
……
忙到中午,陈末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吃个饭,然后去民政局。
解下了围裙,洗了个手,然后拍了拍顾潇的肩膀:“潇哥,那下午就交给你了。”
顾潇一脸幽怨,你下午出去浪,我却要看店。
本来,我下午没课,出去耍的应该是我。
“无耻的资本主义剥削者,滚滚滚。”顾潇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
陈末笑了笑,拿上车钥匙,迅速离开了咖啡店。
路况还好,不算堵。
陈末用了四十分钟时间到了民政局门口的停车场。
陈末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就这么坐在车上观察着。
来来往往的一对对,有笑着进去笑着出来的;有黑着脸进去黑着脸出来的;也有笑着进入哭着出来的……
形形色色,人间百态。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保姆车停在老街咖啡馆门口。
侧门打开,戴着帽子口罩墨镜的张幼灵,一身便装从车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