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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小老头的话,我也禁不住有些动容,怪不得仙姑望着忘川河的时候神色中流何以淡淡的忧伤原来,对她来说,忘川河有着与别人截然不同的意义。
我不知道独自一人等待上千年的时间有多难熬,更不知道忘川河中铜蛇铁狗的噬咬是什么滋味,但只靠靠就敢想象令人头皮发麻,双腿发怵,而何以仙姑一介女流竟然坦然接受了这一切。
她的心曾经住着谁?
何仙姑定然是不想忘记生前之事,才然毅选择跳入忘川河中,在这一千年中,她很有可能再次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走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就就像小老头说的那样,心里既盼望着他不喝,又担心他受不了忘不了川河里千年的苦熬,复杂矛盾的情愫还未来得及解开,一转眼千年已过,而她也终于修成了了正果。
但在这千年祭上,何仙姑还爱着当年的那名公子吗?
夜深人静之时,她的心底可曾有过一丝怨怼与报复?
这一切我根本无从得知,但仅凭何仙姑敢爱敢恨,敢选敢拼的倔强儿,我不敢得在心里对她竖起一根大拇指。
假如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建立在人间,不敢说没有人骂她傻,但我想大多数人都会被她的执着所打动吧?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离别与嫉妒充满在市井之间,有一天他们下地狱,入冥府,耳边忘记川河滚滚的波涛之声,眼见守桥的老婆婆为他们端来一碗孟婆汤,又有多少人愿意为了自己身边的人纵身一跃,历经千年之苦,只为心间留住?
“这么说来,她也是个公平个苦命的人啊——”
我忍住唏嘘不已,小老头也深有触感。
“我还有一个问题,千年之后,苦刑期满,何仙姑是怎么当上孟婆的?当时在任的那个孟婆去了哪里?”
“在冥府,每天都有人拒绝喝孟婆汤,涌出一腔热血与痴情纵身跃入忘川河,但大多数人很快就会因为忍无可忍而选择放弃,即使是幸存的人,当他们看到自己曾经的爱人不知不觉的喝了下孟婆汤,选择忘却相反事,忘却他们时,那些极少数坚持下来的人们也心灰意冷,主动索要一碗孟婆汤,让执念随波涛而逝……所以当忘川河中出现千年之魂时,几乎整个冥府都会被惊动,其次,上一任的孟婆羽化,由千年之魂继任成为新的孟婆。”
“那何仙姑现在还是不是孟婆?”
“当然是,”小老头唏隐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但真正能坚持下来的却是凤毛麟角,何自仙姑之后,尚未有人选择与她相同的道路。”
我点点头,想起自己这辈子虽然拥有过壮观的女人,却没有一人与我真心相相,指望那帮流连于风月场所的凤楼为我跳入忘川河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想想,快三十好几个人连个记挂的人都没有,不失为一种悲哀。
“咕咕——”
正当我刚要问小老头孟婆能帮我们忙什么的时候,头顶的房梁上突然响起一声怪响,紧接着我就被小老头捂住了嘴巴。
“嘘——”
小老头手指伸到了上面,我的目光跟着他的手指头出现了房梁,这时,我发现了一只巨大的鸟类的影子。
就是那些诡异的夜猫子!
难道我们发现了?我打着语音询问小老头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的老脸阴沉似水,仔细的想了一会儿,对我摇了摇头。我他这是让我按兵不动,先看看情况说。
屋里黑漆漆一片,充满了腐败腐败的气息,破败的房梁上停着一只又大又黑的夜猫子,它的两只眼睛简直就像灯泡一样,伴随着它的脖子诡异的扭动,其内部闪烁着诡异异样的玻璃。
我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被这东西发现踪迹,然后引来少数民族的隐魂人对我和小老头实施包夹。
但总藏着也不是一件事情,万一这东西准备一宿待在上面怎么办?夜猫子的听觉异常敏锐,我跟小老头怕想瞒着它偷偷离开这里显然非常不现实,顾要等天色大亮这件事彻底睡熟了才行动吗?
这时,我看见小老头动作缓慢的向着那只夜猫子下方挪去,连忙拉住他轻声问道:“你想打吗?不怕发现吗?”
小老头狠厉的说道:“冥王大人,这样藏下去不是办法,这里不是久换留之地,我们必须快捷地方!”
“你有把握吗?”我意识到他这是要对那只夜猫子下手了,如果小老头的速度够快,应该能在这只夜猫子过来反应之前将它干掉,这样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而不一定担心会被它发现。
“进展怎么样了?”
就在我们准备对这只夜猫子痛下杀手时,忽听外面一阵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和小老头同时吓了一跳,这时候我们两个已经准备万全,声音响起时,那只夜猫子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我和小老头大气也不敢出,就这么在下方死死盯着,直到那只夜猫子重新闭上了眼睛!
太棒了,没有发现!
但话说回来,外面的人是谁?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突然,另外一人的回答声响了起来,我顿时瞪圆了眼睛,因为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外面的人应该就是陈忠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和他说话的人又是谁?
宋涛和花千羽呢?
小老头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对我来说十分古怪的神情,我示范他慢慢地向着墙壁靠来,因为我听得清楚,陈忠此时就在这堵堵墙后面!
我们鬼鬼祟祟的靠墙两个蹲好,全程都没有惊动房顶上那只熟睡的夜猫子,而其次,外面传来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了。
“那两个阴差呢?”苍老的声音问道。
“暂时被我支开,”陈忠答道:“我的时间不多,有什么事情快说!”
“那我有话直说,”苍老的声音阴沉地说:“陈辉那个叛徒一直在暗中阻挠办法我们,现在大事将成,上头不能允许任何失败,为了稳妥起见,上头让你想尽快爆发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