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9年1月12日早晨七点,位于美国纽约的联合国总部内,卡蒂娅和莫雷诺上校等人在候客室内等候。
“安东现在怎么样了?”卡蒂娅问上校。
卡蒂娅等人在德国郊区的一处私人机场下了直升机后,安东就被一队提前联系好的救护人员接走了,其余人前往柏林的首都机场搭乘客机飞到了美国纽约。
“我刚刚联系过德国那边的同事,安东在柏林的医院里接受治疗,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你可以放心。”
“那就好,谢谢你了,上校。”
“举手之劳。”
“你们好。”一个低沉的男人嗓音说道。
卡蒂娅回头望去,眼前站着一位西装革履,身材高大的年轻男性,大约一米九三的样子,宽肩,脖颈粗壮,头也很大,方脸,颧骨突出,看上去很硬朗,男子气概十足,高鼻梁,短发。
“长官,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这位就是卡蒂娅·贝茨女士。”皮乌斯·莫雷诺上校走到男人身边,进行报告,两人的身高差了一个头不止。
“我知道了,你们队这次干得不错,这个月底的绩效考核我会给你们说好话的。”
两人握了握手。
“多谢长官,那我们先走了。”
“莫雷诺上校,你和你的队员们今天下班后有时间吗?晚上请你们吃饭。”
“当然。”上校转头问其他队员,“长官要请我们一顿晚饭,你们有时间吗?”
“有空。”
“有。”
“可以。”
“抱歉,我有事。”
“你什么情况?”上校问。
“我男朋友跟我约好了晚上吃饭。”妮其·拉普说。
“行你去吧,哦对了,你要请半个月假是吧?”
“是的,长官。”
“批准了,去艾尔芙·琼森那儿登记一下就可以离开了。”
“多谢长官。”
妮其·拉普离开了,上校转过身,看到长官正和卡蒂娅打招呼。
“您好,卡蒂娅·贝茨小姐,”男人和卡蒂娅握了握手,“初次见面,我叫史蒂芬·多明戈斯,是联合国特殊调查部的部长,这里不方便说话,请跟我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告知您。”
“长官,我的一名队员请假回去了。”
“那我在旁边的梅德尔酒店预订五个人的位子吧,晚上六点怎么样?”
“好的,长官。”
史蒂芬带路,卡蒂娅跟着进了电梯。
史蒂芬按下电梯按钮,电梯门合上,机器开始运作,发出越来越响的低吼声。
“贝茨女士,您还好吗?”
“嗯?”
“您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卡蒂娅摸了摸额头,突然感到浑身无力。
“我有点晕。”
“您一路过来太辛苦了,可能是低血糖,医疗室里可以挂葡萄糖水,我带您先去那儿吧?”
“有劳您了。”
“贝茨女士?贝茨女士?哔——卫兵,一级紧急情况,卡蒂娅·贝茨女士晕倒了,你们······”
“Baby,youlooksosad,whathappenedtoyou?“
“Em......Nothing,it'sjust......alittleheadache.“
“Becareful,babe.Tomorrowisyourbigday.“
“What'stomorrow?“
“Youdon'tremember?Tomorrowisthefirstday.“
“Thefirstday?“
“Yeah,thefirstdayofarrival.“
“Whosearrival?Sorrytolooklikeacompleteidiot,babe,Ijustreallycan'tthinkrightnow.“
Womanissmiling,“Idon'tblameyou.Iknowyou'vebeenworkinghardlately.Iunderstandit.Youdon'thavetoremembereverything,babe.Youonlyneedtokeepthisinmindandthat'llbeenough.“
“......“
“Godwillarrivetomorrow,anditwillbethebeginningoftheend.“
Abrightlighttookoverthesightandsuddenlyweareinafield
“你喜欢我吗?”
“我不喜欢你。”
“那太遗憾了。”
“有什么遗憾的,我就是不喜欢你呗。”
“我是说,你再也不会遇到像我这么好的人了。”
“别诅咒我好吗?”
“我没有诅咒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卡斯特罗,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在提醒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你能理解吗?”
“我不理解。”
“你怎么这么笨哪?”
“我的头脑已经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呕,你眼睛长脑子里的吗?”
“我的心早已经失去了理智。”
“什么鬼,你哪儿看来的这些话,真恶心,别再缠着我了。”
“我的魂魄已经四散而去。”
“你特么,别再说话了行不行?”
“帕尔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你给我滚!”
“好好好,别生气了,我滚就是了。”
卡斯特罗转身走远,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
“爱而不得真是可悲,上帝啊,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地对待我?为什么要把爱情的苦痛强加在我身上,我本不想这样,但至高的存在似乎并不关心我的个人感受,只愿意继续把自己的一厢情愿施加于我,我现在有理由怀疑,那支传说之中的丘比特之箭此刻正插在我的胸口,而我的魂魄也被爱情的锁链牢牢地控制着。”
帕尔茜捂住双耳,大喊:“卡斯特罗,你有完没完?去死吧你!”
“死死死,一天到晚讲什么死字,再不济,可以派架飞机把她接出来嘛。”
“你说什么胡话呢?赶紧找个悬崖跳下去吧!别再让我看到你的脸了,我看一次打一次!”
“唉,我爱上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换其他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忍受这般辱骂所带来的屈辱,唉,谁叫我偏偏对她情有独钟呢?哦我的上帝,你对我太过不公,凭什么我在经历了这样丧失尊严的辱骂后仍旧对她生不起气来呢?如果换其他人对我这么肆无忌惮地谩骂,我早就对他拳脚相加,大打出手了,瞧我这暴脾气,对不起,我不该在神的面前表现得这样无礼,可是上帝哪,为什么偏偏面对她的时候,我便变成了那熄了火的加农炮——毫无脾气了呢?这是否有点太过不合理了呢?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碰到他这种人,下头男,真恶心。”
卡斯特罗走远了,直到地平线吞没了他的整个身影;帕尔茜朝反方向走去,地平线也吞没了她的整个身影······
卡蒂娅从梦中醒来,她感到一阵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