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别说是你了，等我死了，这屋子也给你哥，秦淮茹家仨孩子呢，你能说得清小当到时候嫁的人家，一定有房子住？”
您才是有上帝视角的人吧？
聋老太太的继续输出，震惊了何雨柱，后来可不就是这样吗？把人给勾住了，最后钱、房子、孩子一个也没有落下，差点成了绝户。
说到房子，何雨柱突然产生一个想法，现在房子这东西还没显得那么重要，一家几口人挤在一个炕上多的是，可那是因为孩子小，孩子大了之后没地方结婚怎么办？秦淮茹会不会现在就算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有后来带环的举动，因为多生一个房子就不够分了。
细思极恐，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我的房子就是我的房子，哪怕是出嫁了这也是我的，哥，你不能把我的房子给别人。”
何雨水听聋老太太这么一说怕了，她也不敢保证自己嫁了人有地方住，万一对象没有房子呢？就算说的对象有房子，自己总还要一个娘家不是，谁能保证一辈子不拌嘴吵架？
“这我可说不准，你哥这样子估计没人愿意要，跟个寡妇扯不清楚名声不好，这还不说，穷的一批，我这刚给你买了自行车，想着存钱，结果你扭头就借给她五块钱，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今儿五块，明儿八块，搁谁谁愿意找我一个穷光蛋。”
何雨柱叹口气，样子深沉，跟聋老太太配合的天衣无缝，他算是看明白了，教育傻妹妹，得用现实，关乎她切身利益的现实。
妹妹太年轻了，过于理想化，不知道人间险恶，不把秦淮茹构架的恐怖未来血淋淋的展现出来，她是不会有深刻记忆的。
“不就是五块钱吗？你们一起吓唬我。”
何雨水扒拉两口饭菜，神情郁闷。
“哟，我这个傻妹妹还没傻到家。”
何雨柱嘿嘿一笑道：“您看她现在的聪明劲儿，怎么在学校没人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别胡说，什么打发了这么难听，这是你妹，她出事你能看着不管？”
“不能！”
“就是啊，血浓于水，你不能不管对吧，所以雨水借的这五块钱，你要给。”
“我不给我，我要是给了，当时秦淮茹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答应了，这口子真的不能开啊这个。”
“行，你不给我给，老太太我还有点私房钱，这钱不给雨水，你让她一个学生，去哪借钱去？”
一来一往，何雨水终于明白一个道理，自己是一个没有产出的人，现在应下来的事情，最后都会落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
秦淮茹明知道自己没钱还来借钱，那说白了就是指着哥哥，可是哥哥说了，之前他们见了面，也开了口，可是哥哥拒绝了。
哥哥已经拒绝了，你还来学校找我，事实再清楚不过了。
“太，您的钱我不要，哥，你的钱我也不要，我去找她去！”
何雨水想明白了，腾的站起来跑出去。
“我们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别看何雨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真把妹妹推上前线对战高段位的秦淮茹，他又于心不忍。
“傻柱子，太啊就是喜欢你心太软，以前你对什么人都心软才会有今天，别担心雨水，她总要经历，不然以后还不被人给吃咯.......”
何雨柱默然不语，行吧，跟高手过招，才能成长。
......
何雨水从后院回来，瞥一眼秦家灯火通明，刚才她说的坚决，道理也是明白了，但事到临头却犹豫了。
还是面嫩，很多事情拉不下脸来，光这个就比人家秦淮茹差远了。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人家大半夜的敢去敲汉子的门，这条路走不通立马换了第二条路走。
脑子里想了一下刚才听来的场景，何雨水定了定神，走到秦家门口。
“秦姐，秦姐在家吗？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何雨水没有进去，隔着门帘喊了一句。
“是雨水，快进来坐，在外面干嘛？”
秦淮茹挂着笑脸掀开帘子道。
“别，小事儿说完我就回去，你还是出来吧。”
“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秘？”
秦淮茹出家门，跟着何雨水一道走远了点，靠近何雨柱那屋子。
“秦姐，我哥不给我钱，我还不上我同学的钱了。”
何雨水调动一下情绪，眼眶红了点，不过她想起开始时候哥哥的绝情以及未来的“凄惨”生活，鼻子发酸倒不是假的。
“什么意思啊你？”
秦淮茹脸色白了几分，这是一点念想都不给了，要断干净的意思是吗？
“就是字面的意思，没有别的意思，秦姐你说我怎么办，我答应同学下个礼拜就还钱给他们，可是我哥不肯给，五块钱我根本就拿不出来。”
“成，我明白了，你等着。”
秦淮茹转身，指甲狠狠的掐入掌心，这样都不感觉到痛苦，肉体上的痛，远远没有心理上来的强烈。
真是因为脏才不要？
要断需要断得这么彻底？
不，不是，以前傻柱即使是冷淡，也展现了对棒梗的同情.....
明白了，是因为娄晓娥！
十米左右的距离，短又长，秦淮茹走过这段路，心理过了一道坎，想清楚了什么。
她回屋拿了钱，一声不吭的还给何雨水，脸色冷淡，一句场面话都没有交代。
屋里，棒梗嚷嚷着吃不饱。
“吃你的饭。”
秦淮茹爆发了，吓得小当直哆嗦。
“你冲孩子嚷嚷什么呀？他只是个孩子，吃不饱还不能说了，你一个当妈的喂不饱孩子......”
昨晚上那一句“婊子养的”把贾张氏给气的一宿没睡，现在抓住机会反击。
秦淮茹不搭理她，直接从她碗里拿起一个窝窝头塞进儿子的手里：“棒梗，吃，都吃光。”
贾张氏麻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先紧着孩子，你要是觉得吃不饱，回乡下去种菜。”
得，“您”都不说了，贾张氏感觉到了杀气，顺从的闭嘴。
从何雨柱身上薅羊毛吸血不可能了，秦淮茹没钱还，逼不得已出门去找老好人易忠海。
“一大爷一大妈，我进来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