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山”山门外,三日后。
水镜先生辞别了七长老,飞到山门外,见那个青年仍然跪在地上,身体有些微微摇晃,看样子随时都会晕倒下去。
水镜先生飞到流枫面前,流枫昏昏沉沉中感觉前面有个人,想抬头去看,头抬到一半,整个人身子一歪,倒到地上,不省人事……
再睁眼时,流枫感觉自己躺在床上,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正在给自已喂粥,发现青年醒来,小女孩放下碗,高兴的跑到屋外大喊:爷爷,小哥哥醒了,爷爷……
水镜先生从不远处飞回,对小女孩说:走,去看看。
两人来到屋内,见流枫已经收拾好床铺,起身坐好。
流枫见到水镜先生,急忙下跪:谢老伯救命之恩。
水镜先生哼了一声:男儿膝下有黄金,见你天天都在跪着,能有何出息?起来再说。
流枫:谢先生教导,此生再不会再跪任何人,随即起身。
水镜先生:那天见你在“神剑山”山门测试,资质如此差,并不适合修炼,你又何必强求?
流枫:回先生,我认为未来是未知的,天赋虽重要,但勤奋与运气也同样重要。
昔有吾皇“共秦”,三岁方会语,七岁流落街头沦为乞丐,至二十岁方才脱困,三十而立,征战四方,四十岁为皇,其小时不语或为乞之时可有人想到他今后能成为吾国之皇?
卖渔翁“郇公”七十岁方被纳见,助先王夺取到江山。
名将“单斉”曾为泥瓦之匠。
大相国“勤随”曾为农夫……
流枫虽不敢比古之名人,但自有毅力,有决心,自信日后定有所成。
水镜先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是颇有见解,说说你的事吧,为何非要习武修炼?
流枫:小人家在大雪原北部,家道殷实,与同村小莹青梅竹马,本已订下婚期,不料小莹被一外出游历的“樊氏家族”中的公子看上,非要将小莹纳为小妾,我听说此人纳妾已经数十人,且无一善终。
我们两家惧怕“樊氏”势大,将婚约取消,我自小学文,自知此事不能做主,故要弃文习武,以报此仇,誓要铲平“樊氏”。
水镜先生:可是天越国内那三大家族之一的樊家。
流枫:正是。
水镜先生:先不说难不难,你以一人迁怒整个樊氏,是否有些武断?
流枫:上梁不正下梁歪,想来整个樊氏之人也好不到哪去。
水镜先生:原来你是为情而仇,你的手臂可是樊氏所断?
流枫:手臂为小人自己所断,不灭樊氏,誓不为人。
水镜先生心惊,一个文人,居然有断臂的勇气,问道:你可有何特别之处?
流枫:小人自小学文,擅长古文字,另外对野兽习性颇为了解,可与之简单对话。
水镜先生眼睛一亮:哦,不错……
这样吧,我先收你为记名弟子,若是三年后有缘,我再收你为徒如何?
流枫大喜行礼:是,弟子愿意。
水镜先生:你与樊氏的恩怨为师不会插手,要由你自己解决。
流枫:是。
水镜先生:这是我的孙女小芸,以后你们可以兄妹相称。
小芸:好啊好啊,小芸有哥哥了……
水镜先生:你休息一日,明日我先教你些基本的武学。
流枫双眼变得明亮起来:是,师傅……
第二日一早,流枫与水镜先生来到后院。
水镜先生:先学习站桩,若脚上无劲,则武学无成,你站好,双脚与肩同宽,双膝向下弯曲,至平齐,双手伸直向前……
流枫照着师傅的说法开始站桩……
水镜先生:腰不能弯,抬起来,伸直……
流枫感觉保持这个姿势时,大腿处承受着巨大的力量,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后双脚开始打颤……五分钟后实在坚持不住,整个人摔倒在地……
水镜先生:不错,比常人坚持的时间长些。
摔倒后,以双手支撑,将身体抬起来,肘部弯曲支撑身体,可锻炼手臂,单手?一样……
第二日继续……
第三日,流枫上午醒来,感觉浑身酸痛,特别是腿部,照平日走路都差点摔倒,来到后院问师傅这是什么情况?
水镜先生:这很正常,大腿这个位置的肌肉平时很难锻炼到,所以前几天有酸痛感很正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流枫:师傅,腿部要炼到什么程度才算完成。
水镜先生:站桩一日无感觉之时。
流枫:是。
开始,站桩……摔倒就炼手臂……
半年后……
小芸:爷爷,哥哥吃饭了,哥哥你现在不会摔倒了?
流枫:嗯,感觉双腿走起来很稳。
水镜先生:小枫喜欢何种兵刃?
流枫一喜:师傅,我能练兵刃了?
水镜先生:你下盘已有一些根基,自然可以练习了。
流枫:师傅,我喜欢剑,长剑。
水镜先生:好,我这里正好有几柄剑,下午你先试试。
流枫心中激动:嗯。
……
后院中,流枫拿着一柄长五尺的长剑,看着剑上发出的青色锋芒,一种豪情涌上心头。
水镜先生:就先练“前刺”和“横削”,前刺要练到每出一剑的剑尖都能刺到同一个点上,横削要练到每一剑都削在同一个平面上。
流枫开始了“刺”的练习,可是发现心中想的和实际刺出的完全不一样,就算只刺两次,也难有刺中同一个点的情况……
半夜,流枫仍然在院中练习着……
水镜先生点点头:此子倒是心志坚毅……
半年之后,流枫:师傅,我已经达到了“刺”和“削”的要求。
水镜先生:可以开始练习“上挑”和“斜劈”了,像这样……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一年……
院中,小芸:怎么没见过哥哥使过一套完整的剑法?
流枫不知该如何回答……
水镜先生笑道:剑法从何而来?不就是“点,刺,削,劈,挑”的组合,就如学写字,学会基本笔画后一组合就成了文字?文字相连便成了文章?文武本相通,呵呵……
流枫:师傅,接下来我该练习什么?
水镜先生:基本剑招已会使用,接下来嘛,该换剑了……
流枫疑惑:换剑?
水镜先生点头笑笑:不错,明日换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