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秋老爷子是怎么想的,魏浩这边安抚下妻子女儿,就直奔李家内门传功阁而去。
生死不论,到嘴的肥肉他不能不吃。
经过昨天前厅议事的风波,魏浩的大名在整个李家已经众所周知了。
故而魏浩没费什么劲,便打听到了李家内门传功阁所在,他来至传功阁门前,也没有受到门外守卫的李家子弟刁难,毕竟是李家元婴家主亲自承诺的事情,其他人就是再不愿,也不敢表现出来什么。
“小子魏浩,受命前来此处习练神通。”
魏浩迈步进入内门传功阁内,将手中李秋给的令牌,递给一旁的守经人。
这位糟老头打扮的修士,其气息一点也不内敛,澎湃如蹈海的元婴气势,压得魏浩寸步难行,幸亏他修炼成了己蛊身的幼虫阶段,要不然恐怕他已经彻底沉沦在这道势之中,到那时别说慢慢移动了,能不昏迷就算不错了。
“还算过得去,二楼是金丹区,可拓印,却是除了至亲之人,不可再传,如违杀无赦!”
这个下马威,魏浩是吃了个结结实实,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人家是元婴,他只是个金丹,他可没有柳长风的那种变态神通,越级而战,且还能胜之。
至于那枚令牌,人家根本就没接手观看,其给魏浩一个教训后,便撤了道势修为的压制,放魏浩入阁上楼了。
“呼,呼,呼!”
当糟老头刚刚撤销了道势之后,魏浩整个妖便如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流浃背,时至今日魏浩方才看清楚自己蛊身法的极限,看来成虫之修,势在必行了。
不过这些都是日后之谈,现在当务之急,自然是进入捞好处,故而魏浩的姿态放得十分低,其即使被啪啪打脸,扔对着糟老头守经人,躬身抱拳施礼后,方才迈步进入传功阁。
纵使是之前这个糟老头元婴,因为阵营不同,房系有别,出手教训魏浩,给他点厉害尝尝,但此时魏浩表现的谦卑隐忍,着实让这位元婴守经之人,颇为点头赞赏。
李家家中修为神通手段,比魏浩强的不是没有,但想他能这般谦忍的,却是无一可以相提并论。
世家子弟自幼锦衣玉食,即使是庶出最不得宠的家人,就算白眼受尽,但却是不用向散修野妖那般到处奔波寻师访道,查找机缘。
只是庶出不得宠之人都能如此,若是世家天才,那便更不可一世了,资源无数,功法量身,自小众星捧月,傲骨自是不得说的,傲气嘛!又怎么没有?
傲骨定风骨,气节,傲气却是万万要不得的,若是一路顺风顺水,自然无碍,可一旦徒经大难挫折,怕是少有能够再度翻身,东山而起。
而一个世家在修真界,哪能一直独占鳌头,千年百年来,必然是沉沉浮浮,一个合格的家主,必然是既能带领家族子弟,享受盛世光明,也能于黑暗之中纵然千难万难,化作灯塔,支撑至黎明的来临。
对于此次这个什么藏机阁阁主长老争夺,这位糟老头元婴修士李千酒,却是不怎么在乎的,就算他自家的道途,他也不在乎,今日他出手也不是受人所托,只是一时气不过罢了。
真论起来,就算李秋的神通修为,与他相比也是各有千秋难分高下,要不然此处传功重地,也不会由他一个人在此看守。
当年李家对不起小依兰和小子晴的时候,就是这位李千酒因为实在看不过去出手暗中相助,才使得李子晴能够平安脱离险境,只是他出手之时已然太晚,子晴他娘却是依然身死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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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去了?”
“进去了!让千酒教训了一顿。”
“嘿嘿!那个糟老头,脾气又臭又硬,修为神通还精纯的很,虽未成仙,但是一般的散仙,地仙也未必能奈何得他。
即便是咱家苦塚之中的老怪物们,也对他是头疼的很,要不然也不会把他弄到传功阁去了。
魏浩那小子痛打了那些不肖废物,酒囊饭袋,我这当爷爷自然是欣慰的很,但我李家的名头却是不能坠下去,正好借千酒之手敲打一下他。”
“秋兄着实是为了他们小两口操碎了心啊!”
“哎!终是我李家辜负了依兰,亏待了子晴,现在尽我所能补偿一二,能弥补几分是几分吧!来,不说那些烦心事了,老武走,咱俩去看我那外重孙女去,昨夜我炼制了一枚玉娃娃,你看如何?”七·八·中·文
“地心火玉的玉髓?秋兄大手笔,那个小宝宝,体质与其父母都不相同,天生近火,这地心火玉的玉髓,性温火纯,正好温养其道基,待其稍微长大些,再寻一部高深的火行功法,其必然可一日千里。”
“哈哈!知我者武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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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可亲传,修真的神通功法典籍,广泛流传的那么需要天资甚高,就如同太极拳那般,要么就像什么神行法那样,人人都会的大陆货色。
其他的奇异法门,不是家族门派修士私藏,平日里视若珍宝,外人难得一见,就是流传于外,魏浩现在所得的修炼法门,除了他大哥传给他的五雷掌,又有哪一个是真正齐全的?
就连赵天仇授予他的寻常土行修真法,也不过是勉强修行罢了。
魏浩出道至今从没有人给他讲过法,他的悟性是不高,但是真因为“笨徒弟”才更需要好师傅。
魏浩现在从内心深处渴望有一个前辈能给他传道解惑,然这等师徒缘分情谊,皆是可遇不可求。
现在他没有这等机缘,但是却能入李家内门传功阁,得以挑选两种神通功法,李家是大世家门阀,千百年这等机会是外人想都不敢想的。
魏浩有此良机,自然不会错过,只不过这李家的藏书实在太多了,奇功异法数不胜数。
魏浩这一到了二楼,就好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瞧西看,忙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