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庸等得不耐烦了。
“这秋心死哪儿去了?这都从上午等到下午了。他要是今天不回来,咱们难道还要一直等?”
他严肃地看向陆雨知。
“陆师兄,这次强制执法是你负责。拆不了看你怎么和执事交代。”
陆雨知心中叹息一声。自己拖了这么久,已经仁至义尽了。
“那就拆吧。”
夏梦香还没等到秋心回来,急忙想要挡在海棠心庐前面。
“不准拆,他马上就回来了。”
谁知谢之庸根本不给她阻挡的机会,一记法术攻击就将心庐打个稀巴烂。
他装作不好意思地对夏梦香说。
“哎呀。夏师妹,对不住,陆师兄一说拆我就下意识出手了。”
“大家伙,咱们撤。”
夏梦香气死了。自己还是没有拖到秋心回来。这个屑真是个混蛋。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花海来处传来。
“好你个谢之庸,胆敢毁坏宗门财物。身位执法堂成员,竟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就等着被问责吧。”
不是秋心还能是谁。
谢之庸总算等到这小子了。他压根没听清秋心的胡言乱语,咧开嘴呵斥到。
“草庐我拆的,罚款准备好了没有。十万灵石,一块都不能少。”
秋心走到近前,看着一片废墟的海棠心庐,心中痛惜。在哪儿都能碰到拆迁队。
他慢慢走到谢之庸跟前,将一摞纸“啪”的一下甩到他那张让人恶心的脸上。
“睁大你的三角眼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你能拆的。”
谢之庸脸色逐渐扭曲。耻辱,这小子竟然敢如此羞辱我,找死。他才不管这上面写了什么,运转灵力就要给秋心一个教训。
“不好。”
这次行动可是陆雨知负责,要是真打起来他也脱不了干系。于是,他立马握住愤怒的谢之庸,打断了他的施法。
“陆雨知,你干什么。今天我一定要狠狠教训他。”
陆雨知心中也有怒气。老子陪你这二代走这一趟,是给你爹面子。真当你这小小筑基能使唤我了。
他用灵力收拢四散的纸张。看了一眼后,心中了然,然后递给谢之庸。
“你自己看。收队。”
谢之庸这才定睛一看。随即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继而又是大怒。
“好你个秋心。给我钻空子是吧?就算你赠给了宗门又怎么样?违章搭建在先,还是要罚。”
秋心冷冷地说。
“这也不是你个小小狗腿子能判定的。别忘了,你只有执法权,没有判定权。”
见陆雨知等人都在离去,谢之庸也没脸待了。放了句狠话。
“我爹可是常任执事,你小子给我等着。”
秋心见他害人之心不死,心中暗暗发狠。
“屑东西别忘了赔老子修理费,老子租的可是完好无损的心庐。你不赔就等着裁决会的通报吧。”
玛德,偷鸡不成蚀把米。谢之庸也是直呼晦气。离开秋海棠山后他直接去找执法堂的老爹。
“爹,有个小道童公然钻门规的空子。明明是违章搭建,硬是去内务府搞了个赠租。咱们执法堂可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知子莫若父,老谢如何不知自己儿子的德行。多半是讹人不成恼羞成怒。
谢真人把陆雨知叫来,详细询问了整件事的经过。了解到这个道童竟然是秋长老夫妇的儿子后,脸色阴沉。他让陆雨知退下。
“之庸,你可知他是秋长老的儿子?”
谢之庸不屑地说。
“知道啊。不是死了吗?”
“啪”
老谢直接给了他一大耳瓜子。元婴真人的灵压可不是小筑基能承受的。谢之庸直接被扇到了地上。
“知道还去搞他。死了又如何?死了他的亲朋好友也死了吗?你知道秋长老和掌门关系有多好吗?我看你就是个饭桶。”
“再说了。你知道这秋海棠山为什么叫秋海棠山吗?这秋海棠就是人家老子种的。儿子在老子种的花海里建一座房子,于情于理都没什么好说的。”
谢之庸哪儿知道这些呀。仇师兄压根就没和他说这么多,只说是一个没了靠山的大肥羊。
谢真人也是恨铁不成钢。
“我看你就不要再在执法堂干了。停职一年,表现好了再说。”
谢之庸会罢休吗?只能说,修仙界的复仇最是漫长。
秋心守住了自己的专属诊疗室,心情大好。虽然除了小妮子拉来的大客户就没别人了,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干好自己的事。
修炼、守心庐、看小福子、学新知识,过得很充实。可惜的是,谢之庸好像低调了许多。他还没找到搞他的机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元日就要到了。元日相当于修仙界的新年,辞旧迎新。对于一个宗门来说,元日意味着大出血,要给修士发年俸,还要办庆典。
许多外出的修士也回到了宗门,正气宗比平常热闹了许多。海棠心庐也终于迎来了第一个主动咨询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