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阿佛洛狄忒,她一直暗中跟随着阿瑞斯。
当阿瑞斯遇此大祸的时候,阿佛洛狄忒便出来救了阿瑞斯。
波塞冬原本对阿瑞斯不依不饶,誓要杀死阿瑞斯。但是当哈迪斯的双股叉从他眼前飞过时,他就将一腔怒气全部洒向了哈迪斯。
“奥林匹斯的叛徒,你竟然还敢偷袭我。”波塞冬怒气冲冲地哈迪斯说道。
“何必为宙斯效力呢?你忘了他曾经怎样惩罚你了?不如加入我们,我们一起推翻宙斯,然后重建奥林匹斯。”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为什么不是呢?”
“我怎么觉得有些人只是想推翻奥林匹斯,然后满足自己的私欲。”
“这话也不假,你说世上的人谁不想站在顶峰,让所有人景仰呢?”
“呵呵,想要被万人景仰,你恐怕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了。”
“为了实现我的目标,我已经做好与任何人为敌的可能性了。”
双股叉从远方飞回到哈迪斯手里,三叉戟也从荷花里飞回到波塞冬手里。
三叉戟和双股叉相碰时,海洋一样蓝色的光和冥府一般黑色的光就顺着兵器舞动的痕迹飞溅。
波塞冬和哈迪斯的战争使得天地为之变色,海洋为之翻腾,冥府为之哭嚎。
“我们不帮哈迪斯吗?”利悉从前线回到阿佩普跟前,阿佩普正站在营帐外面观看哈迪斯与波塞冬的斗争。
“不帮,如果哈迪斯战死就让他战死吧。”
“可是我们现在进攻也陷入了僵局。”
“我们迟早会拿下奥林匹斯的,我们的计划里并没有哈迪斯,只要他不加入奥林匹斯。”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通知洛基,仍然围着奥林匹斯,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有的是时间。”阿佩普说,“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我们就看看波塞冬和哈迪斯大战。”
利悉按照阿佩普的吩咐把事情都办妥当,然后和阿佩普一起在营帐前注视着哈迪斯和波塞冬的斗争。
洛基和海姆达尔也前来观看,仿佛他们从来都没有参与战争,就是看客似的。
波塞冬却逐渐在与哈迪斯的战斗中显得力不从心。
他太累了,击败阿瑞斯就已经耗去了他许多体力。再与哈迪斯鏖战,他自然在体力上有些撑不住。
所以波塞冬逐渐转攻为守,逐渐开始节节败退。
哈迪斯没有放过任何机会,终于在他猛烈的进攻下,波塞冬受伤,然后从天空中落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波塞冬吐了一口血,双股叉的叉尖已经指在他的面前。
“你输了,波塞冬。”
“是的,我输了。”
“我了解你,从一出生就了解你。我们都是克洛诺斯的儿子,可是你无疑是三个儿子当中最蠢的那个。”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痛快一点,给我一刀,不要让我受苦。不过在我临死之前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唯一的儿子死在雅典了,现在我只剩下一个叫海零落的女儿,如果哪天你遇见她,务必保护她,使她安然地活下去。”
“作为曾经的兄弟,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我发誓,我会保护海零落,就像保护我自己一样。”
“嗯,我在人间再无牵挂。”
“人们会记得你的,因为这场战争。”
“呵呵,失败了就是失败了。”
“在所有的博弈当中,最后的胜利者永远只能是一个人。成王败寇,就是一念。他日等我登鼎奥林匹斯,我一定会为你设计纪念日的。”
波塞冬冷笑一声,忽然从地面上冲起,使哈迪斯的双股叉刺入到他的身体内。
波塞冬落幕了,但波塞冬的故事永远在海洋传唱:
谁曾将三叉戟摇动
使海洋汹涌澎湃
谁曾将三叉戟静执
使海洋风平浪静
伟大的海神波塞冬
浑身笼罩着湛蓝的光
海洋是他的颜色
他是海洋的颜色
有朝一日
当波塞冬逝去的时候
海洋生物为他痛哭
将他的故事千百年传颂
哈迪斯亲自合上了波塞冬的眼睛,他决心将波塞冬还归海洋。
于是他令黑马战车将波塞冬的躯体运往地中海,使波塞冬永远在地中海安息。
但是哈迪斯却打算将波塞冬的三叉戟作为一件战利品据为己有,不过这三叉戟却也赋有波塞冬高傲的秉性。
他在哈迪斯手里不断摇动着,直到哈迪斯松手,这三叉戟便也飞回了海洋,永远地伫立在死去的波塞冬旁边。
不知道为什么,哈迪斯打败波塞冬之后并不高兴,他沉默着走到阿佩普的营帐前,盖亚他们都在这里。
“哈迪斯,你完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伟业。你单杀了波塞冬,就凭这件事,你就可以载入神史。”
“作为冥王,我已经可以载入神史了,我不需要这样光辉的履历。”
“谁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更精彩一点呢?”洛基说。
“当然希望人生精彩,但是死后会一无所有。所以我不在乎身后的名声,我只在乎生前的精彩。”
“原来冥王对死亡有这么深的看法。”阿佩普大笑着说,“我以为习惯了黑暗的人会将一切都藏在心里。”
“不,正是因为在黑暗中待得久了,才更加期待被光辉照耀。”
“你的光辉岁月马上就来了。哈迪斯神王。”阿佩普说道。
“可是我们第一次却功败垂成。”
“我们不会每次都功败垂成的。”
“希望如你所言。”哈迪斯说,“现在海洋已经失去了他的主人,希望你能快点成为海洋新的主人。”
“这种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我们总会攻克奥林匹斯的。”
“我们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还有更好的。突袭虽然能使我们获得胜利,但是并不能消灭敌方的有生力量。现在,重要的神明已经在奥林匹斯聚集,我们只需要将他们都消灭掉,就可以一劳永逸。”
阿佩普的话说动了哈迪斯,所以哈迪斯不再和阿佩普争论,只是简单地说道:“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