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弗雷的宫殿里,不同神域的人在这里相聚。
从左到右,依次站着的是沙马什、利悉和东皇太一。
“诸位既然都已经来了,希望我们能共谋大事。这是第一步,我们一定要走好。”弗雷说道。
“是的,我们齐心协力,先荡平阿斯加德。”东皇太一说道。
“好,我就喜欢东皇这种豪气。”弗雷说道,“像东皇地位尊贵,仍然能够身先士卒,这种气魄就令人赞叹。”
“我不在乎地位,我在乎承诺,信义。”
弗雷鼓掌道:“愿在座的各位都有东皇这种气魄。”
“我们怎么能和东皇比。”利悉说,“东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等不过都是自家神王的奴仆而已。”
“利悉,你不要谦虚,我知道阿佩普最信任人便是你。”
弗雷一边说一边大笑,利悉和东皇太一也笑了起来,只有沙马什一个人显得有些沉默。
“沙马什,你好像不爱说话?”
“我既没有万人之上的地位,也没有得到马尔杜克的信任,忝列门墙,实在惭愧。”
“大可不必,你可是太阳神,在人间广受景仰,而我最景仰的也是你。”
弗雷从王位上下来,拉住沙马什的手说:“我能得到你帮助,实在是大慰平生。”
弗雷情真意切,沙马什颇受感动,说道:“我必然为您尽心竭力。”
就这样,弗雷尽可能地鼓动着他们的士气,逐渐地整个华纳神族的人都变得慷慨激昂。
然而,阿萨神族的状态却截然相反,奥丁一天天的老去,勇猛的托尔不在身边,忠心的海姆达尔已经成了叛徒。
阿斯加德看起来十分平静,但这里却是一滩死水,丝毫没有感受到四伏的危机。
奥丁仍然每天坐在王位上处理神域的事情,弗丽嘉还是那么贤惠,可这样的日子是单调的、消磨意志的。
奥丁沉浸在这样的日子里,时不时会想起托尔,也时不时会想起弗雷。
他与弗雷划海而至,阿斯加德力量削弱了不少,但好在神域之内的巨人基本已经肃清,该死的死,该伤的伤,所以奥丁没什么担心的。
他天真的以为弗雷已经对他怨消恨弭,但是没有想到弗雷正在计划着更大的阴谋。
“不知道托尔怎么样了?”奥丁对弗丽嘉说道。
“他已经在外面奔波两年有余了。”弗丽嘉说道,“以前对付巨人的时候也没有那么艰难,现在反倒会如此。”
“不如你为托尔占卜一下,看看托尔什么时候能够回阿斯加德来。”
“好。”
弗丽嘉开始占卜,她占卜的神力来自于世界之树,现在她将一颗世界之树的树叶蘸在水里,水面上出现了两句话。
弗丽嘉看到这两句话时,先是眉头一喜,随即又变得吃惊惶恐。
“发生了什么?”奥丁注意到了弗丽嘉的神色变化,便问道。
“托尔最近会回来。”
“那你为什么会愁眉苦脸的?”
“阿斯加德将遭遇危机,有可能覆灭。”
“信口胡说。”
“占卜结果就是这么说的。”
“怎么说?”
“托尔将在阿斯加德的生死战中回来,显然那场战争已经临近。”
“瞎说。”奥丁说,“当今歌舞升平,我们唯一的威胁弗雷已经与我们划海而治,很少听见他们有什么消息。你何必在这里危言耸听,来造成我的不快。”
“我怎么敢欺骗你呢?”
“我明天就去朝堂上问问,看看别人是否也像你这样认为,愚蠢的妇人。”
第二天,奥丁召集众神,在宫殿当中,奥丁首先说道:“今天,我将阿萨神族重要的神明都召集至此,这其中包括了在沉默森林里不愿出世的维达,以及喜欢满阿斯加德乱跑的狩猎之神乌勒尔,为的是要问清楚你们一件事。”
“不知道是何事?”
“弗丽嘉用她那并不可信的占卜之术,算出阿斯加德将有灭顶之灾,你们相信么?”
宫殿之内笑声一片,只有维达仍然在沉默。
“当今四海升平,哪里有什么危机?”勇气之神摩迪说道。
众人也随声附和,说四海升平,没有危机。
“不,我占卜的东西从来不会错。”弗丽嘉说,“也许,也许是海姆达尔吹响号角,诸神黄昏来临呢?”
“不可能。”奥丁说,“海姆达尔现在不在斯堪的纳维亚的领土上,而加拉尔号角本身不能在境外吹响。”
“一定会有灾难的,一定会有的。”
“弗丽嘉,我希望你能赶紧悔改,否则我将对你进行处置。这是诸神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我们应该早些做准备,以防神域突然沉沦。”
“来人,将弗丽嘉关进天牢里去,让她反省反省。”
“伟大的诸神之父奥丁,我请求您能够三思。”这时候沉默的维达说话了,“即使弗丽嘉说得是假的,我们也应该多加提防。”
“有什么可提防的?即使神域面临危险,我们也一定能很快就能够克服。”摩迪说道。
“萨迦,你给维达和弗丽嘉讲一讲阿斯加德的历史?看这么多年来,阿斯加德有没有被灭亡过?”
“自阿萨神族出世以来,经历过大小劫难三千一百二十七次,但从来没有灭亡过。”
“听见了吧,弗丽嘉,听见了吧,维达。从来没有灭亡过,反倒是这些迎面而来的灾难,使阿萨神族变得更加强大。”
奥丁看了一眼弗丽嘉,看了一眼,维达,说:“将他们两人囚禁起来,让他们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将他们放出来。”
没有人向奥丁求情,因为没有人想得到像维达一样的下场。
“萨迦,我命令你每天前去天牢,为弗丽嘉和维达讲述阿斯加德和阿萨神族的史实,使他们正确认识到,这样一个伟大的神族如何万世传承,永不凋零。”
萨迦也接受了命令之后离开了。
“我认为当前时间是弗雷事件之后迎来的长久的安宁,所以各位只需要各司其职,等到托尔将海姆达尔抓回来之后碎尸万段就足矣,没有战争,只有……”
突然间,斯堪的纳维亚西边的战争号角吹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