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言是什么人啊?”
作为初来乍到的异世人,方宁对家族之类没有什么认知。
福田村的人不知道,司玉衡也没说过。
“同州富商季家最小的孩子。”司玉衡道,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季嘉言让季家富可敌国。”
“果然是块做生意的料。”方宁嘀咕。
司玉衡眉心微皱,看了方宁一眼。
方宁便将季嘉言提议的事告知司玉衡。
“你要跟他一起做生意?”
“可以合作,但不能合伙。此人精于算计,我不想为此伤脑筋。”
说到这,方宁突然看向司玉衡:“少东家,我倒是有另外一个主意,你要不要听听?”
“说吧。”
“季嘉言想让我设擂台,拿一百两银子作为胡萝卜,钓人花二十文来赌那一百两,但是这样太没意思了,不如咱们用全味楼的名义,举办一场跳棋大赛吧?”
“继续。”
“下到三岁,上到七十岁都可以参赛,赢的人,可以获得我们提供的奖品。这样既可以打开全味楼的名声,又能鼓励全民参加。只要名声打出去,到时候可以卖冠名权。”
“冠名权是什么?”
“就是帮人将招牌名气打出去啊,比如第一届全味楼跳棋大赛,如果这场赛事知名度上去了,那知道全味楼的人还少吗?然后赛场我们可以卖广告位,类似在选手背后贴全味楼的牌子这样。排名越高,交的银子越多这样。
当然啦,棋艺大赛,可以包括但不限于跳棋、围棋、象棋等所有棋类竞技。我看这长平县还挺繁华的,咱们可以试试呀。”
司玉衡沉思。
方宁又道:“少东家,抓不到权力,就要抓着银子,好像咱们大梁对商人也没什么歧视,如果全味楼能开到全大梁,你说说,这得多大的家业?”
司玉衡看着方宁:“这事我考虑一下。”
“还用考虑吗?第一名一千两,第二名五百两,第三名三百两,你看多不多人报名?到时候传到邻近的县,你觉得人会少吗?到时候还可以兜售什么小吃之类的,如果县令不傻,他肯定不会拒绝。”
毕竟经济也是朝廷考核地方官员政绩之一!
“你知道的还不少?方宁,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比赛?”
“哦,那可就多了,比如运动,跑步跳高球类,咦,不是有蹴鞠吗?你不想办棋艺大赛,可以办蹴鞠啊。”
方宁又将现代足球联赛模式跟司玉衡说了一遍。
足球是男人最爱的运动,蹴鞠也差不多的。
“敢踢假球,终身禁赛,球场上攻击对手亦是如此,立下规矩约束好他们就行啦。”
“路还没铺好,水稻也没种出来,你就想这么远去了?要脚踏实地,不要一步登天!”
“我这不是给少东家建议么?要是少东家您采纳,就看在我献策的份上,分我一成的钱就好。”
司玉衡屈手敲了一下她额头:“掉钱眼里了?”
“我穷啊。”方宁理直气壮。
“这些东西不要跟外人说。”司玉衡淡声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分你三成。”
等他拿回属于他的一切,就可以着手准备这些了。
钱,自然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更好。
毕竟现在的他,不宜太出风头!
“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
“没有没有,少东家是世上最好的人啦,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管得了所有!”
方宁差点没刹住,说棺材见了打开盖!
司玉衡眼底的笑意一闪而逝。
他倏地凑到方宁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方宁,你真的有二十七?”
方宁心跳漏了一拍。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姑娘的东西?”
热气窜上方宁的小脸。
她强装镇定,歪着头望司玉衡。
俊美无俦的面容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时不时从她耳朵掠过。
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漩涡似的要将她吸进去那般。
“少东家,你跟尤安说话也是靠这么近的吗?”
“嗯?”
司玉衡尾音微微挑起。
小小的方宁被司玉衡彻底困住。
“方宁,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我要回答什么?少东家你不热吗?我好热!”
司玉衡听到这话,脸色微变,迅速退开,重新坐直身子。
“因为我喜欢身边的姑娘女子都漂漂亮亮啊,喜欢美丽的东西有什么错?”方宁嘟囔。
顿了顿,方宁弯下腰,从下往上看司玉衡:“少东家,你奇奇怪怪的,你不会是……”
“没有。”
方宁还没说完,司玉衡就先否认。
方宁就更奇怪了。
但司玉衡喜怒不形于色,她琢磨不到司玉衡到底在想什么,索性就放弃了。
“野生稻的种子什么时候去采摘?”
“至少还得半个月吧,现在才五月初。”
“另外一种稻子呢,你打算用什么?”
“就村里现在种植的那种就可以了,当然,到时候等水稻开花还要去看看别的,黄泥坳那么多田,可以多试两种,等明年都种下去试试哪个产量高。”
“别忘了你还要念书习武!”
“不会忘。”
“方宁,等你考中秀才,就可以去书院念书了,我教的东西有限。”
“那少东家你去吗?”
方宁看着他,“少东家真的不打算跟我一起念书考科举吗?”
司玉衡沉默片刻:“到时候再说吧。”
回到家,陈氏听说布偶全卖掉,欢喜不已:“那宁宁接下来我还要做吗?”
“要,但是等我让少东家画出图案你再做!这回是有个小少爷订做的,有一定要求。三婶,今天的布偶买了一千四百多个铜板,不过我全部又买碎布了。”
“没事没事,你买,这些碎布也花了不少银子吧?”
“也还好啦。”方宁将今天买的东西说了一遍。
方老太道:“宁宁这账怕是要自己记才行,奶奶年纪大了,也记不得。”
“好。”方宁已经做了个小本本,专门用来记账的。
钱财流水,再也没有记在纸上更清楚。
以后也免得有什么纠纷说不清!
方宁放下东西,就去了大石家。
大石爹正在刨木头。
方宁进门就扯着嗓子喊:“李二爷爷,有个买卖你要不要做啊?”
“什么买卖?”大石爹拿着木刨,满头大汗从屋里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