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恐惧的源头皆来自于未知,对未知的恐惧让人习惯安于现状,偏安一隅的活在属于自己的角落,只有无惧的探索者会不懈的在未知中追求真理,而他们,是人类进化史上无可争议的先驱】
从床底小柜子中翻出当时张伯为自己收集的古籍,道德经在自己“解析”之后已经失去神秘色彩,变得普通起来,而剩下的这本古籍,似乎是一本剑经?
白辰有些古怪的看着图文并茂破破烂烂的古籍,甚至连封面都没了,神秘的气息少的可怜。
“算了,就当做实验了。”
叹一口气,白辰开始用愿力铭刻法阵,信手勾勒间,道道阵纹浮现在剑经周围,温和得吞吐白光。
从太上经中得到的随想,自己之所以可以从时间长河中见证史实的发生,大概是利用古籍本身作为节点,让自己的一缕意念重回千古,
但这能力却在限制自己对现世的干预,但老子的存在和祂留下的知识却告诉自己,世界上没什么是绝对的,想要干预现世就要付出代价,只要付得起足够的代价,你甚至可以随意更改历史。
而这个法阵就是白辰的一个小尝试,如果成功的话,白辰就能对历史进行干预,布局,对愿力的获取就不用拘泥于当代了。
意识下沉附在剑经上,白辰又来的了时间长河之上。
锦缎般的银色长河中奔流不息,浪花中每分每秒都有星辰生灭,美的让人窒息。
无尽的黑暗中只有永恒的时间长河保留着唯一的色彩,白辰意识体被微光笼罩,静静地悬在长河之上,随后长虹般向上游跃去。
……
一阵恍惚后,回神过来已是在一处院落之间,一个约莫七岁大的孩童静静立在湖边。
“旻儿!怎么又到湖边来了,万一掉到湖里了怎么办?”
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从内堂中走出,急忙把孩童从湖边拉开。
旻?这个名字好耳熟……
旻不是很常见的名,尤其是能在历史上留下一些名声的就更少了,扫视周围的摆设和窗户花纹,大概是隋唐时期。
隋唐时期,名字中带旻,还跟剑有关……
那不就是裴旻吗?!
白辰有些惊讶的看向缩在裴母怀里畏畏缩缩的孩童,大唐剑圣?就这?
裴旻生的眉清目秀,乖巧极了,要不是仔细观察,白辰非得认为这是个女娃。
“你就惯着他吧!”
一道有些吃味的声音传来,不知何时,一位身披黑甲的壮汉站在不远处,看着裴母抱着幼年体裴旻。
“哎,姓裴的你什么意思?老娘辛辛苦苦给你生的孩子合着你一点也不知道关心是吧?”
裴母扭头全然不见之前温和体贴的模样,冲着裴父吼道。
“当初你可不是这样的,嫁给你前甜言蜜语的哄骗人家……”
裴母越想越气,嘤嘤嘤哭了起来。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父也是无奈,连忙过来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娘……”
趴在裴母怀里的裴旻脆生生喊了声,搂住了心胸宽广的裴母。
“嗯……”
裴母抱紧了小小旻,“还是旻儿知道疼娘,不像他爹,个死没良心的!”
随后起身去屋内了,看都不带看裴父一眼。
裴父伸着一双尔康手,追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左右为难。
白辰在一边看着好笑,家庭大戏什么的最有趣了,只可惜意识体不能吃瓜。
……
“哎,你这么惯着他,以后老了怎么办?”
裴父有些幽怨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旻儿还小啊,再说了,你一个骠骑将军,连自己孩子都护不好,还得我来,你丢不丢脸?”
裴母余怒未消的声音压过裴父。
“不小了,”裴父叹气,“也不是我不想护着旻儿,左右孩子间的玩闹,大人插手算什么事?”
“玩闹?我都见着旻儿偷偷躲在屋里哭好几回了,要不是我偷偷跟去学堂,还不知道旻儿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子!”
“你倒好,不帮孩子出气就算了,胳膊还往外面拐!我看你这将军也是白做了!”
裴母冷笑。
借着微弱的烛光,白辰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裴父似乎想向床上的裴母解释什么,但很明显,女人一般是不讲道理的,尤其是涉及到孩子的时候。
“家业总要有人继承吧?我们就旻儿一个孩子,以后我们老了就只有靠着旻儿了,”裴父试图据理力争,“你看旻儿细胳膊瘦腿的,一看就不是练武的料,要是还不在学问上搞出点名堂,就我们这点家业,迟早会落魄的。”
“什么?你还想让旻儿练武?”裴母敏锐的抓住重点,“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舍得,旻儿才七岁啊,他懂个啥?怎么吃的了这苦……”
“不是,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
啪嗒——
裴父这个黑脸壮汉被裴母推出门外,随后卧室门被重重关闭。
“老爷?你这是?”
一旁提着灯笼路过的丫鬟吓了一跳。
“啊?没事,你过去吧,”裴父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衣襟,“今晚月色不错,我先赏会儿月再睡。”
白辰看着阴云密布的夜空,心道这个糙老爷们坏得很,还挺会装。
不过自己是不是回来的太早了啊,裴旻还是个小屁孩,啥也不懂,怎么写的剑经,就离谱。
不过这也是常有的事,白辰之前解析先贤古籍时也遇到过这种事,本以为与神秘有关会靠谱一点,结果还是遇见了意外。
“算了,就慢慢等吧,就当是,领会一下盛唐的风光吧……”
【关于大唐剑圣裴旻,历史中记载很少,除了剑法和射虎,吴道子为他作画时的舞剑,其它基本上是查啥啥都不知道,尤其是他父母的事,根本没怎么提及,所以我也就只能硬编了,当不得正史,大家看看就行,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