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眼睛互相瞪了一会儿,更凄惨的声音从对方那发出。
“啊啊啊——”
何义傻站在原地,那绝美的轮廓是自己一生都未见过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再配上倾城的容颜。
关键的是,此刻,对方的一切正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自己眼中。
他无暇再看,有危机感。
何义突破筑基后才觉醒的直觉,应该是被闪电劈怕了吧......
果然黑暗中一柄明亮的长枪反射出月光,那人向自己直冲而来。
试一试青云剑诀吧,何义此行是找魔物试剑,不想伤及无辜。
一照面,何义就开始为自己的自大后悔,对方的枪法犹如臂使,自己挡都十分困难,更别说还击。
“公主殿下!”
“别过来。”
“啊,是。”
“还看?”那英俊的小哥,气势更甚,抓住这一空挡连刺三十余下。
“卧槽?”何义听不懂那些人在说什么,但女孩的声音太过动听,引他侧目。
何义祭出法剑险之又险的避过这招,四柄法剑生出八柄法剑,以前只是道气不够,现在随便用。
那公主穿好衣服,施令道:“愣着干什么,把他抓住。”
“是,殿下。”
“哼。”那小哥并未被法剑吓住,反而愈战愈勇。
枪花如瀑布一般出现,反倒是把何义吓得失去平衡。
危机感从四面八方而来,将他淹没。
何义肩膀被刺中,但也只好忍痛后退,那人扶稳枪型再度杀出。
“不妙。”
何义后仰蹬入水中,一溜烟赶紧跑路。
“可恶。”那小哥也只能任其逃窜。
“他跑了?”
“殿下。”
小哥半跪于地,他也是第一次见公主发怒。
“都给我去追。”
“殿下,请恕属下不得离开。”
英俊小哥还有护卫们全都被下过死命令,无论如何都必须先保护公主。
另一边的何义可不太好,他游了一段距离后立马出水,借着月色寻找一些药草。
伤口不断渗出血,钻心的刺痛让他近乎要昏迷过去。
“好在伤口并不深。”
乌鲁班草药怎么配置来着,他一边拔起不知道名称的药材,也可能是杂草,一边回忆着草药的制作过程。
只能靠自己的直觉,也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直觉,若是放任伤口不管,鬼知道会不会出事。
“以前经常做的,放心,一定行。”
他每走几步都会回头看,确保河流还在自己的视野之内。
忙活了好一会儿,他又去捡了些木材,准备生火。
好了,想象自己正与克鲁克他们配置乌鲁班草药,对,就是这样。
“成型了。”
一滩泥状物质逐渐在木碗上形成,然后把木碗转移到浅水处。
“不是很难啊。”何义不断测试着木碗的温度,稍冷后再试一试药材的温度,“等一会儿吧。”
他顺着水流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也太倒霉了吧。
刚出水就差点命归西天,招谁惹谁了我,呃,不对。
好像确实招惹人了。
何义这才脸红起来,慌忙摇头,似要把那些画面删除。
“唉,活该。”
“怨不得别人痛下死手,把别人身体给......你这,这,真是活该。”
“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更睡不着了......
草药的触感很冰凉,何义撕下小猪草的叶子,再涂上一层厚厚的草药,最后绑在受伤的肩膀上。
“嗯,有点冰凉。”
还挺舒服的,衣服上全是水,他也没有好办法,等等回去还得下水。
突然,头上也有点冰凉,乌尔班草药也没这个作用吧。
下雨?
他抬头,又与一双眼睛对视......
今晚还真是,倒霉啊。
一头既像松鼠又像蝙蝠的魔物正盯着它,嘴边还留着口水。
何义慢慢转身,想要退回河水里面,可对方却不让,它矫健的纵身一跃展开连体的飞膜。
魔鼯鼠,D级魔物,可别被它可爱的样子迷惑到,它们可以凶残的啃下猎物的头颅。
魔物不只一头,后面还有很多魔鼯鼠,它们抱在一起并未过来抢食。
何义不再后退,俯冲而来的魔物更快,不解决它的话就无法撤退。
八柄法剑连成一片云朵,不断交换着位置。
魔鼯鼠并没有减速,它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猎物的头。
就是现在。
法剑一齐射出,直指魔鼯鼠,后者虽然不知道朝它飞来的是什么,但在本能的驱使下,它还是选择规避。
它将飞膜收起,与身体一样长的尾巴下立。
法剑并未击中。
那魔鼯鼠落地后轻轻一跃,再次展开飞膜腾起,如子弹一般射出。
“嘶。”
何义已经来不及召回法剑,紧握手中的道剑,准备与魔物肉搏。
可魔鼯鼠突然一个转身,往河流那滑翔。
“怎么回事?”
难道这不知名的魔物打算放过我?
与此同时,在树上趴着的魔鼯鼠纷纷展开连着四肢的飞膜,滑翔而来。
“卧槽。”
那卑鄙的魔物居然会摇人?你们这一大家子,该怎么瓜分我啊。
何义叫苦不迭,他将法剑召回,对方人多势众,还是先以防守为主。同时,他也猜测对方的实力应该不比魔龙螳。
月光下,魔鼯鼠的全貌得以看见,还挺可爱的。
他重新调整情绪,开始自信起来,来吧,我不怕你们。
它们其实也有些胆小,见猎物很有气势,本就没偷袭成功的它们,已经打算放弃。
“来啊。”何义大声叫嚣,希望它们能听懂玉龙语。敏锐的他还发现,其中一只大魔物的背上还有小魔物。
当他正想要借此突围时,警觉的魔鼯鼠立刻滑翔至对岸,然后所有的魔鼯鼠也相继而逃。
抱在树上的魔鼯鼠对着何义连吱数声,仿佛在批评他不讲武德,然后一跳一跳的消失在树林里。
“唔......”何义收起道剑,真吓人,立马跳入河流之中。
他随着河流向下游而去,将头浮出水面,以免错过。
当然,路过事故发生地的时候,他还不要脸的停下观望,岸边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些杂草随着晚风飘动。
“幸好没人。”
抵达营地,好在大家都睡的很死,守夜的人正围在营地外的火堆,多少也有点打盹。
他蹑手蹑脚的将衣物脱下,放在火上,等着它烤干。
反正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