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毫无证据的抓捕我,还有什么正义可言!我必须要逃走,然后宰了里根!
安格斯突然飞起一脚,扫向执法官的下巴。
可身受训练的执法官怎么会疏于防备?只见他往后一缩,险险避开这一记凌厉的扫踢。随即将手按在枪套上,大声喝道:“安格斯!你难道想要反抗执法吗!?”
话不多说,安格斯重拳打向执法官的面门。
“你……”执法官又惊又怒,扬手挡开拳头,掏出左轮手枪指向安格斯。
黑洞洞的枪口近在眼前,安格斯却并未收手。他在那场恐怖的大火中都可以不死,难道会害怕子弹?
“停下!安格斯!立即停下!”
回应执法官的,又是一记狠狠地重拳!
砰!执法官一边快速后退,一边朝天鸣枪警示。
重拳!重拳!还是重拳!
那名执法官彻底失去耐心,“最后一次,安格斯!立即停下!”
咚!安格斯一拳打中执法官的鼻子,让他连连后退,险些摔倒。
砰!执法官扣动了扳机。
安格斯不顾中弹的腹部,摇晃着继续冲向执法官。
砰!砰!砰!3颗子弹全部命中安格斯。
安格斯踉跄几步,扑倒在地。
执法官把手枪收回了枪套,看着安格斯摇了摇头。接着抹了一把鼻血,叫骂道:“想死我就给你痛快,疯子!”
执法官快步走向扑倒在地的安格斯,开始检查他是否还活着。
就在执法官离他只有半个胳膊那么近时,安格斯双目兀然睁开,一把掐住执法官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
执法官反应也迅速异常,立即拔枪就射,手枪中最后一枚子弹呼啸而出,击碎了安格斯的额头!
就在安格斯浑身鲜血将要倒下之时。
他的体内冲出一股狂暴无比的力量,仿佛要将他撑爆。安格斯双目变得一片血红,视野内所有东西都是红色。身上的血管暴突而起,仿佛要活吞了执法官。
“呃哈——!”执法官被宛如恶鬼一般的安格斯吓得不能自已,他的声音无法抑制地从喉咙中涌出,像狂风穿过门扉般的惊恐尖叫响彻四方。
刺啦!安格斯的身体伸展出无数的人类手臂,那手臂似液体,又似固体,像是生命,又不像是生命。它们一下将执法官整个包裹在内。
“你杀我,那我杀你也很合理吧!”沙哑难听的声音混合着血腥味,从安格斯咧到耳根的大嘴中窜出。
身上被执法官打出的枪伤正在飞速愈合,伤口周围的血肉蠕动着将黄铜子弹分解吞噬。而那名执法官也在飞速的“消失”,不到片刻,执法官就尸骨无存了,仿佛彻底的蒸发一般。
他的手枪,他的证件,他的衣服,全都不见。只有地上一摊红色粘稠的液体。
从安格斯身上伸展的无数手臂消失,他的神志逐渐恢复了过来。
“我……我杀了他!里根把我变成了一个怪物!”
安格斯并不想杀死执法官。这名执法官是独自前来调查的,他的行踪执法局一定会知道。
血肉蠕动,一股股力量在他体内游走,自己吞噬掉执法官后变得更强了。于此同时,些许难以描述的知识片段进入了他的脑海。仿佛他生来就懂一般,那知识的片段就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对自己的身体变化和突然出现的知识片段,感到惊讶。这药剂不可能是里根炼制出来的,只有最顶级的炼金术大师才有可能炼制!
里根的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
安格斯用小仓库的木材为父母亲手打造了一口大棺材,将他们放进棺材之中,一铲又一铲的下葬在自己家的后院里。他跪在父母的墓前,深深地磕了一个头,而眼泪则无法抑制地奔涌而出。
“父亲、母亲!我会为你们报仇!请你们原谅我的自私,如果可能,我希望你们能活过来……”
安格斯知道炼金术中的贤者之石可以复活死去的人,他已经在心中立志了。
父亲安迪.多恩是一名老练的猎人,他养活了整个家庭,教会安格斯打猎。
他还记得小时候父亲亲自带他摘蜜蜂窝,吃甜蜜无比的蜂蜜。有一次父亲为了保护他,独自面对一头发怒的母熊,险些命丧森林。
而母亲朵拉.多恩会做好饭等着他们打猎归来。她会教导安格斯不要随便发脾气,有喜欢的女孩子就要大胆去追。她会把家整理的干净利落,虽然免不了发牢骚,但她深爱着这个家庭。
一家人平凡的生活在薄暮山脉的脚下,生活不富有,但也有滋有味,十分快乐。
可现在,安格斯的父母却因为他丧失了生命,这让安格斯无比的愧疚和自责。
他要获得至高的炼金术奥秘——炼成贤者之石!最后将父母复活!
不过,安格斯现在只能简单完成父母的后事,因为他杀死了执法官,家已经没有办法待下去了,没多少时间通缉令就会满天飞。
那些执法官会把附近搜个底朝天,甚至进入到薄暮山脉搜索也不是没有可能!
没有办法,安格斯只能逃离这里,去投奔一位昔日老友。
他的好朋友叫做埃莉卡·坦普尔,是名执法官。她的父母是商人,在闲暇之余经常去山上打猎,于是两人从小就认识了。
虽然埃莉卡是一名执法官,但是安格斯相信她不会出卖自己。她的家住在亚德城,距离安格斯的家不过30公里。
亚德城位于薄暮山脉南部,是怒风大陆上有名的小城。因为处于大陆北部,气候寒冷,又临近山脉,这里盛产皮草。其中灰熊皮、貂皮更是受到上流人士的喜爱。
当然,薄暮山脉中也存在着一些可怕的魔物,很多冒险者会来到亚德城收集珍贵的魔物材料。
安格斯乔装打扮一番,混进了亚德城。正值秋季,亚德城的猎枪和弹药生意火爆,很多人都会才这时候选择进山打猎。现在的亚德城鱼龙混杂,犯罪率也会直线上升。
埃莉卡的家门紧闭,安格斯又不敢停留在门前等待。万一被当做小偷,安格斯就直接进去了。
他搓了搓手,用力一跳,抓住了阳台边缘,接着翻了进去。
可阳台的门窗都锁了起来,他进不去。疲惫了一天,安格斯干脆往阳台上一躺,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