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耶律机一番啊暗箱操作,八大部落的首领共同推选他为部落大首领,而耶律剌葛被驱逐到草原上放马。
那天晚上人们为耶律机举行了庆功宴,所有人都喝得伶仃大醉的时候,萧锦娘注意到耶律机一口都没有喝,不管谁来敬酒,他只是摆摆手笑一笑,或者让身边的侍卫代劳。
席间,萧锦娘在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质问道。
“今天是如此重要的场合,大家都在为你庆功,可你却在这里装清高,装的高高在上,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耶律机拿起面前酒壶在酒杯里倒了一口酒。
“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酒逢知己千杯少,这烈酒嘛,当然要和自己的知己去喝,那些人怎么配与我喝酒,都是冢中枯骨耳,我早晚必擒之”
《三国志》中记载,曹操与刘备,青梅煮酒论英雄,曹操问刘备,当天之在下,谁可称之为英雄?
刘备说,淮南袁术,兵精粮足,可谓英雄?
曹操摇摇头否定道:冢中枯骨,吾早晚必擒之!
意思坟墓里的枯骨,比喻没有力量的人。
耶律机的得意忘形多多少少让萧锦娘有些吃惊,她在心里似乎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正当萧锦娘对耶律机感到有些失望的时候,甲首领拿着酒杯来到耶律机的面前。
“恭喜首领贺喜首领荣登宝座,要是说起来您能成为我们大家的领头羊还是要多亏感谢我,要不是我力排众议说服其他七个首领,我相信凭你的实力很难如愿,哎呀,不好意思喝多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来吧首领,我敬你一杯,希望在你的领导之下,我们八大首领能拥有更多的财富”
看着甲首领敬酒,耶律机就那样携着眼睛看着他,似乎不为所动。
甲首领下不来台觉得很没面子,将酒杯里的酒泼在他的脸上,并指着鼻子大骂。
“真是给你脸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说你是首领说给你面子,不给你面子你就什么都不是,乖乖的听话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对了,之前你答应我的东西我希望明天就能兑现”
说完,甲首领扔下酒杯带着随从打算离开,却被耶律机叫住。
“您老人家真是行如烈火啊,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却如此着急,怎么?是怕我不兑现自己的诺言吗?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甲首领一听耶律机说出这话还以为他害怕了,于是走回来和颜悦色的道。
“这样才对嘛!按辈分你也该叫我一声叔叔,你把我们几位叔叔照顾好了,整个契丹还有你想得到还得不到的东西么”
耶律机笑着说:“叔叔说的既是,只不过话说回来,刚刚听叔叔说您很其他几位叔叔都老了,既然老了就应该放下手中的权利回家享福,不知道您愿意不愿意”
“你……”甲首领被耶律机气的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既然你如此的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们几个叔叔不客气了,在家里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这场宴会本该是喜庆祥和的却在如此不和谐的对话中不欢而散。
众人走后,萧锦娘问耶律机。
“你想得到的东西已经得到了,你还想要什么,难道这些东西不能填满你如饕餮一般的味蕾么?”
耶律机冷笑道:“你的想法全都是妇孺之间,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耶律机说,从前契丹因为利益而变得四分五裂,大家的心不齐,心不齐就会挨打,他们之前臣服大唐,臣服那些欺负他们的外部势力,本以为有了自己的首领局面就会好一些,可是并没有,一切还都是原来的样子。
“要想称霸天下就首先除掉对自己前进的路有障碍的人,以八大部落首领为代表的旧贵族就是我首先要处理掉的人,不管谁来劝阻都没用,我心已决”
听着耶律机的解释,萧锦娘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从前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真是愚不可及,你身为部落首领不去寻找部落衰败的原因,却把罪责强加到那些部落首领身上,我看你和耶律剌葛没什么两样,你也会因为你的自大失去你现在所拥有的东西”
两个人的争辩演变成争吵,最终谁也说服不了谁不欢而散。
萧锦娘走后,之后的日子果然不出她所料,八大部落首领公开反对耶律机并拥戴耶律剌葛成为部落首领。
丝毫没有准备的他被打个措手不及,只好先交出权利,答应退位,然后被放逐到偏远的村落。
耶律机被放逐后萧锦娘也不见了,耶律剌葛派人去找也没找到,原来他是跟着耶律平躲了起来。
可能是各自的认知都差不多,两个人相处下来萧锦娘觉得并没有和耶律机一样那么累,也可能是耶律机接触的汉人比较多,他的思维和做事方式都与汉人无差,所以他更能感同身受萧锦娘的想法。
有一次,耶律机和萧锦娘讨论契丹部落的劣根性,就算耶律机思维高度汉化也没到否定自己民族的地步,虽然和萧锦娘争论的面红耳赤,最后举一反三赢得了这场辩论。
“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你和你大哥不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比你差太远了,眼光根本没有放的那么长远”
耶律平否定道:“亏你呆在我大哥身边那么久却没有看出来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大哥比我们年长,或许因为年纪大的关系,所以看问题就比我们看的透彻。
从前一些小的不落欺负我们,像室韦总是欲求不满,不论给他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感恩,父亲一味忍让差点让他们做大,还是大哥力排众议出兵讨伐室韦,等清点他们的兵力时已经达到二十万了,这就是我大哥眼光犀利的独到之处,像你说的,他得到权利得意忘形,意图取代八大部落首领的事情,或许是有他的苦衷吧!”
听着耶律平的解释,萧锦娘若有所思道:“最好像你说的那样,不然我就要对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