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程周山的狂妄和要挟，在场的修行者是一点招没有。
毫不客气的说，虽然陈凡是个萌新菜逼。
但刚刚程周山那一拳打在自己身上，差不多也是同样的结果。
到了禁地开宗长老这种境界，往往攻击都是反驳归真。
花里胡哨的招术反而是累赘。
一招制敌于死地，最为纯粹。
所以，尽管不夜城的修行者不少，但没一个敢动的，只能暗搓搓的打嘴炮。
而石确更是不自觉的喉结滚动，眼皮狂跳，程周山这家伙，来的真特么是时候！
如果命中水在这里，看你嚣张到几时！
石确深吸一口气：“程周山，我们敬你是驱鬼宗的长辈，但不要太狂妄，你要的人已经死了，这事是否应该了解了？”
“了解？”程周山脸色如同冷硬的岩石：“哪有那么简单！”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石确低沉怒吼着。
程周山手指挨个点名：“统统都得死！”
众位修行者倒吸一口凉气。
尼玛！
关我们什么事啊，***就是一个疯子！
石确神色紧张，额头冒汗：“难道你就不怕命中水的怒火吗！”
程周山嗤笑：“以前的我，还忌惮几分。但现在——他算什么东西，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
说完，程周山身体猛的一抖。
无尽的气息扩散开来，充斥着整个空间。
同时，程周山随手摆动。
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好像硬生生被拧麻花一般。
接着，已经扭曲的空间开始变幻。
场景瞬间被改变。
众人出现在一处鬼哭狼嚎的地狱中。
整片地狱黑灰无际，瑟瑟劲风裹夹着干枯的砂石。
孤魂野鬼四处乱窜，让人后背发凉。
几息之后，程周山再次挥手，地狱场景退去，又回到不夜城酒吧之中。
短短一会，让在场的所有人震骇不已。
“这是……这是……”
“绝对领域！”
“太可怕了！程周山竟然掌握了绝对领域！”
“五个老头，难道要变成六个老头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
石确同样处于久久震惊之中。
绝对领域啊！
这可是五个老头才能掌握的能力。
程周山到底得到了什么机缘，怎么就攀升到如此高的境界去了？
换句话说，在绝对领域之内，只有进出的只有程周山。
而其他人被带入后，程周山完全可以将他们丢弃在其内，活活被困死！
然而，程周山依旧把他们带出来了，这与他先前喊打喊杀又不同，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陈凡还活着看到这一切。
定然会感觉非常熟悉。
左竹西也曾经带着陈凡进入绝对领域之内。
但又有些不同，左竹西是靠着背后的纹身进入，而程周山是挥手之间。
还有，在秘境之内的多宝强也曾施展领域，只不过不是绝对领域，无法更改场景的变化。
只能无视攻击距离罢了。
此时此刻，石确双腿开始打飘，程周山已经强的不像话，怕是命中水在哪里，也要折了！
石确目光中充满一种惊悸的味道：“程周山，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程周山半抬着眼皮：“这五个老头的位置也该让一让了，懂了吗？”
石确脸色一黑，这是要撵自己的老师下台，将不夜城拱手让给他啊！
在华夏，五个老头统管五个城市，江城只是其中之一。
在这五个城市之内，修行者可以自由出入。
但其他城市一律禁止进入。
而江城，正是命中水负责的修行者聚集大本营。
“痴心妄想。”石确说着话，完全是维护命中水的面子，底气可是非常不足的。
程周山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半眯着眼睛。
这下轮到众人尴尬了。
走也不走，动也不敢动。
万一惹恼了程周山这个暴徒，给自己丢进绝对领域，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就连石确都没办法，只能闷闷不乐的坐下去，等待命中水解决问题。
一时间，不夜城安静的一批。
现在的程周山，可不是修行者人数多就能打败的。
完全脱离了自己能力。
只能祈祷上层争斗，不要殃及自己。
至于程元亮死在谁手里，这个原本非要严重的问题，现在显得无关轻重了。
就在众人踹踹不安的时候，程周山好像想起什么事，冲着石确说道：“把东西还我。”
石确诧异：“什么东西？”
程周山睁开眼睛，眼中精芒闪烁，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煞气：“你说什么东西！秘境钥匙小倩！”
石确摇摇头：“虽然你比我强，但我还是要说，小倩根本不是钥匙。”
“什么？”程周山楞了一下。
石确将麦先生秘境的过程说了说。
程周山听后，反而沉默了，自言自语：“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小倩就是钥匙啊，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麦先生……”
程周山眉头紧锁许久，半天没说话。
这个谜题别说是程周山了，就连命中水和石确都是迷糊状态。
原本是钥匙的小倩，并不是钥匙。
问题就来了，为什么以前的轮到驱鬼宗开启秘境的时候，钥匙一直都好使。
这次就出现差头了呢？
程周山再次问道：“你是说，小倩现在不知所踪？”
石确点点头。
随后，程周山掏出一个罗盘，推演一番，然后摇摇头。
“不对劲。”程周山猛地站起来：“脱离我们的掌控，小倩应该活不长时间，但推演显示她还活着……”
想到这里，程周山眼球疯狂的转动，牙齿咯咯作响。
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程周山目光微微一缩。
仿佛受到极大的冲击一般。
作势就要走。
在场的修行者懵逼了。
这是闹哪样？
你不是要取缔命中水，登上五个老头之位吗？
怎么，这会竟然要走？
你丫到底要干什么啊！
石确感觉程周山好像隐瞒了什么事情，立即叫道：“程周山……”
程周山伸手打断，语速急快：“老夫不陪你们玩了，再见！”
“难道你……”
“呵，我对五个老头之位突然不感兴趣了，你们自己折腾吧，打坏了座椅怪不好意思的。回头转告命中水，这都是误会。”
说完。
程周山转身就走。
众人满脸不解，啥情况？
上一秒还要挑战命中水，这会你说误会？
那特么的陈凡这个小萌新岂不是白死了？
闹呢啊！
正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
他们的身后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嗓音：“不按套路出牌的老家伙，真是可恶啊！”
石确缓缓转头。
看见……
陈凡双手拄地，慢慢站起来。
甩甩头上的玻璃渣子。
程周山站在门口猛的回头，震惊不已：“竟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