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什么我会娶萌萌?”
“难道你们不是都喜欢对方吗?”
“啥??你个小姑娘,怎么会这么觉得。”
“不是吗?”岸都尔依若玛有些疑惑,“可你们给人的感觉,就跟我看到那些走婚的阿哥阿姐一样……”
“不至于,我们……就是朋友。”李浔有些犹豫,有些难为。
他跟李萌萌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不大对。
友情之上,恋情未满?
“只是朋友……那我可以喜欢浔哥哥吗?”岸都尔依若玛猝不及防的一句询问,顿时让李浔懵了。
“那个…依若你还小,可能不懂爱情的意思……”
“不谈怎么会知道。”
“啊?但是…但是我还要去旅行,你能接受喜欢的人不在身边吗?”
“那你,不能留在这里吗?”
“我啊,现在不能。”
岸都尔依若玛的声音有些奇怪:“是因为,你不喜欢依若吗?”
“怎么会,依若这么好看,谁…谁不喜欢呢。”李浔语气有点艰难的说道,“只是喜欢是喜欢,我们都喜欢你的真诚和善良,但是爱是不一样的,爱要承担责任,而责任,是现在……”
“噗嗤,我跟你开玩笑的。”岸都尔依若玛露出灿烂的笑容,“浔哥哥不用紧张。”
“依若你变皮了。”
“嘻嘻。”
“学萌姐姐的。”
“好的不学坏的学。”
“我看谁在说我坏话。”
李萌萌走到李浔身后,给他披上一件外套。
“找了你一会了,跑到依若的花楼来,你也真不避嫌。”
李浔怔了怔:“谢谢,我之前问过依若的,她同意的呀,你说是不是依若?”
“嗯,浔哥哥没说谎。”岸都尔依若玛揉了揉眼睛,挽着李萌萌的手,“萌姐姐,明天你跟我去抓鱼吧。”
“好呀,你们刚刚说什么呢。”李萌萌摸摸她的后脑勺,一脸心疼,“你今天白天是不是又没有休息?”
“有点吵,依若睡不着。”
“李浔,走啦,这是依若妹妹的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李萌萌嗔怒的看着李浔,一手揽过岸都尔依若玛。
“对对对。”李浔有点尴尬,紧了紧外套,“还没回答你问题,浔哥哥对你好呢,是因为你以后将抗起一面,叫文化输出的旗帜。”
“浔哥哥你会不会对我期待太高了?”岸都尔依若玛不大自信的说到。
“你不需要有负担,因为这些完全不需要你管,只要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这些太虚,就不跟你展开了。”
李萌萌拉着李浔向着门外走去:“好了好了,明天再说,体谅一下依若好不好。”
“浔哥哥,萌姐姐。”岸都尔依若玛看着两人牵着的手。
两人愣了一下,连忙松手。
“你们早点休息,晚安。”
“依若妹妹,晚安。“
“依若晚安。”
李浔和李萌萌离开了依若的房间。
岸都尔依若玛关上了门,站在窗户前喃喃自语。
“浔哥哥,我们摩梭人,其实没有走婚这个说法……”
“我们虽然不像你们有盛大的婚礼,但男方会见长辈,同样会带着礼物上门,把礼物敬给火神。”
“我们只是夫妻双方不住在一起,都留在各自母亲的大家庭里生活。”
“还有,依若,是不说谎的……”
夜色当空,月儿暗淡。
岸都尔依若玛却思绪万千。
18岁的她很想询问母亲,什么是爱情。
在她眼中,母亲便是最大的倚仗。
“不行,阿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明天我就去问祖母。”
在摩梭人的眼中,比母亲更大的依赖,就是祖母。
虽然她还有舅舅和姨母,但是他们都在外面打工,自然不会打电话去询问。
摩梭人是没有婆媳、妯娌、叔伯这些概念的。
最亲的人是母亲、舅舅及其姐妹兄弟。
至于生父,其实较为疏远,没有必然的联系,也没有供养赡养的责任和义务。
求助祖母,是她当下的唯一选择。
坏处就是像依若这样,求助不到父亲,好处则是因为男女阿夏终生都各居自己的母家。
所以从最源头上就没有财产纠纷,彼此相敬如宾。
少见面,少相遇,夫妻间也就少有其他矛盾之困扰,更无小家庭的各种琐事之纠缠。
两人只见,终生如浴情之海洋,如沐爱之春风。
离开了岸都尔依若玛的房间,李萌萌和李浔聊没几句就陷入了沉默。
好像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似的。
“到你房间了,我给你放了热水,你去泡个澡吧,衣服我待会拿去洗。”
“到啦?”李浔打开门走进去。
靠里面的木桶中,已经装满了一大桶热水。
他换洗的衣服整齐叠放在一旁。
放脏衣服的篓子也在旁边候着。
“这两天你到处跑,我怕你的伤势更严重。”
“所以今天去找优抓医生,拿了一些药浴散,可以让你洗澡的时候泡一下。”
“对了,那个…药油,你洗完后记得擦。”
李萌萌没有等李浔说话,噼里啪啦交代了一大堆东西。
李浔愣了好久,静静的看着她说。
“我记得二楼是没有地方烧水的,这个热水怎么来的?”
“当然是用手提上来的啊。”
“你一桶一桶提上来的?”
“那肯定的,还好才二楼,难不倒我,嘻嘻~”
“你提了多少桶?”
李萌萌伸手数了数,不大确定的回答:“也不多,好像是17还是18……”
“你这手……”
李萌萌下意识的缩手,李浔一把抓住了。
举起她的右手,仔细查看,果然,虎口上有两道淡淡的血痕,周围的皮肤更是一片红肿。
木桶的把手没有打磨得光滑,棱角分明拎起来比较稳。
但是对于李萌萌来说,这却成为了磨损皮肤的“凶手”。
“哎呀,你不要看了,都是小问题,你看依若妹妹,她的手比我粗糙多了。”李萌萌用力的往回收。
李浔趁机抓住她的左手,“她是她,你是你,你不能按照她的做事标准来要求自己。”
“我…我没那么柔弱的!”李萌萌不服气的看着他。
“那这是什么?”李浔没好气的把她两只手都攒到自己手中,“两只手都红肿了,身体是很诚实的,为什么不叫阿计帮忙。”
“可是…可是……”李萌萌有些难为情,“领导不都是要在下属面前保持威望威风的吗,不能让他照顾你。”
“再说了,我能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叫其他人……”李萌萌小声又委屈的说着。
李浔怔怔的看着她,半饷都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