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会儿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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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添店里吃晚饭
—等她下班一起回去
“卓一，”卓一妈妈看了眼身旁又看向身后，“走快点。”
卓一关上手机跟上前。
一行人来到地下停车库——
“奶奶睡了吧？”
“这个点儿梦都做上了。”二姑夫打趣道。
眼圈依稀可见泛红的卓一也忍不住笑了。
“妈，我坐二姑家的车。”亦航和仲佳并肩走。
“亦豪呢？”
“我和爷奶一起坐我爸租的车。”
“那走吧，”大姑又看向二姑，“那我们就先…”
“姐，我们走了。”卓一爸爸和妻子悄声说了几句话走过来。
“哎，”二姑看过去，“路上慢点开。”
大姑转身跟着丈夫往租的车子那走去。
“亦航学校请假了是吗？”卓一妈妈试着找话由。
亦航看过来点点头，“嗯，我和我哥都请了三天假。”
“哦哦。”
“开了，”二姑听到后备箱打开的声音顺势走过去，“卓一回去好好休息啊，明天还得上学呢。”
“知道了二姑。”
卓一爸爸借着话尾，“那我们先走了。”
“舅舅拜拜。”亦航和仲佳异口同声。
“拜拜，”卓一爸爸看向驾驶座的姐夫，“走了啊。”
“哎，到了群里吱一声。”二姑夫透过副驾驶的车窗看过去。
“行。”
“舅妈再见。”仲佳说着进入后座。
“哎，”正和卓一说话的妈妈慢半拍回头，“拜拜，亦航也拜拜。”
亦航透过车窗，“舅妈拜拜。”
“回去好好的啊，”二姑往副驾驶走去，“别跟孩子置气。”
“慢走啊姐。”
“二姑拜拜。”卓一摆摆手说。
“拜拜，回去乖乖的啊，”二姑边说边坐上副驾驶看向丈夫，“走吧。”
二姑一家驱车驶离停车场。
卓一爸爸收起和蔼，“回家。”
“妈。”卓一扯扯妈妈的衣边。
“我和卓一说好了，让她回去再住一晚，把衣服什么的收拾收拾明天放学去接她。”
“收拾衣服要一个晚上吗？”卓一爸爸气不打一处来，“这就是你平常给惯出来的，现在怎么着？都敢在长辈面前甩脸了！”
卓一伏在妈妈身后。
“当初同意你搬出去住也是你妈说什么离学校近，还有同学照应，好说歹说我才勉强答应下来，你怎么着？非在长辈面前提这事儿，本来成绩就不好，想着你可能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子…”
卓一爸爸说着说着气笑了，“现在还给我来这出，是嫌你爸我的脸太厚了是嘛！”
“好了好了，回去再说。”卓一妈妈试图灭火。
“还有你，”卓一爸爸的气显然还没消，“孩子怎么会知道我姐把上大学的机会让给我？肯定是你平常和孩子说了什么才知道的。”
震耳欲聋的声响在停车场里引起回声。
“是大姑先问我的…”
卓一爸爸双手叉腰，“你不发她能问什么？”
从电梯口走出来的两个陌生人被这动静愣在原地。
“不好意思啊。”卓一妈妈连忙致歉。
卓一爸爸回避式扭头。
“没事。”
卓一妈妈借陌生人经过的当口，“你车停哪了？”
“那呢。”卓一爸爸顺势摸出钥匙走过去给车解锁。
“我车停北面出口了，”卓一妈妈故意看向卓一，“你坐谁的车？”
“我包都在你车上。”
卓一爸爸已看出娘俩的配合，“明天还要上学，别太晚。”说着上了车。
“走吧。”
“我先和辰悦说一声。”卓一掏出手机。
“佳帆是谁？”
卓一打字的手慢了下来，“啊？”
“就你和二姑出包厢那会儿，来信息屏幕亮了妈瞄了一眼。”
“朋友。”卓一故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