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透过窗外落在粉色的被子上,林羽伸手想搂过身边的人,却发现空空如也。
他睁开眼后只看见一张纸和一枚戒指躺在原本属于陆倾辞的位置上,纸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戒指还你了,我去旅游了。”
林羽真的是哭笑不得,这家伙又故技重施,想要白嫖是吧?
“玛德,陆倾辞,你死定了。”
他拿出手机给何浅打了个电话,“何浅,给我找到陆倾辞,立刻马上。”
“哥,你今天还有个广告要拍呢……”
林羽拍了下脑袋,怎么把这件事忘了,“好吧,但是人你还是得找知道没?”
“知道了,知道了,祖宗,你快回来吧,全世界都在等你呢。”
“行了行了,催命呢你?”
何浅挠了挠头发,“媒体拍到你在陆家门口,你去那里干嘛呀?幸亏我提前买断了消息,没多少人知道。”
“何浅,是不是傻,陆倾辞姓什么?”
“姓……陆,我靠,她就是高斯集团陆森的女儿?先前有人说我还不信呢,行啊,你这是要飞黄腾达了,入赘陆家了?”
林羽站在镜子前摸了下脖子,上面是陆倾辞种的草莓,他在想怎么才能掩盖一下。
“我倒想入赘,那也得她愿意才行吧?”
何浅:“……”
向依依知道自己被封杀的事情还有点不敢相信,她拉着鹿舟的手欲哭未哭的。
“我这是得罪谁了呀?怎么会被封杀啊?”
鹿舟也没想明白,除了林羽还有谁有这能力,能随随便便封杀他手下的人。
“你确定你没得罪林羽吗?”
“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他呀,不会是陈谨言吧?可是陈谨言应该没有这实力呀……”
向依依太小瞧陈谨言了,他不用自己动手,就能把她弄成粉末,扬在空气中不用风吹就散了。
鹿舟这下也没了办法,摸着她的头,安抚她委屈的小情绪,“你先安静一段时间吧,免得再遭什么针对了。”
她有些不情愿地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乔景深一边要运营公司一边还要帮陈谨言对付这对付那的,实在有点来气。
他气呼呼地给陈谨言打视频电话,“陈谨言,你不给我点报答,就哄不好我了!”
陈谨言摸着下巴,“听说我们公司已经盈利了,我看了眼股市,至少有几百万吧,怎么,还不够你挥霍?”
乔景深满脸不屑,“几百万能干嘛呀?你以前玩股票什么时候不是千万起步了?就这点志气?”
陈谨言笑了,“不是我就这点志气,主要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不是说下个月有位金主要提供融资吗?”
“是呀,好像叫什么谭倦容,你认识吗?”
陈谨言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谭倦容是谭思柔的父亲,是第一个说要买他游戏的人,如今他要投资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好吧,到时候签合同记得跟我一起开视频会议。”
“行了行了,你就这么不放心我?”
“那可不,你做事这么不靠谱。”
“那你还把公司交给我,你的心真大!”
“那还不是你智商超群,还是管理专业第一的大神,我才请你帮个小忙嘛?”
乔景深一听这话就浑身舒畅,“诶,这话我爱听。”
……
“叮铃铃……”
一阵门铃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陈谨言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赶紧挂了电话,那边的乔景深还在懵逼状态。
“玛德,挂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吗?”
陈谨言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过去开了门,果不其然看见了一只小白猫,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穿着个黑色带跟凉拖,交叉着双手似乎有点窘迫。
但是一见到陈谨言,她就立马换了副高兴的表情,直接冲到他的怀里,声音有些沙哑乏力:“阿言,我想和你一起住。”
陈谨言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好像特别没有安全感似的,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上也微微有些出汗。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呀,叔叔阿姨知道吗?”
她摇头,还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不知道,他们又不回家,不用告诉他们。”
“可是要是他们发现你不见了会担心的呀,还有,门口不是有摄像头吗?”
陆倾辞这才想起来陆家门口的摄像头,她有些苦恼地低下头,“可是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
陈谨言也没再坚持,牵起她的手,走到书桌旁拿起手机给陆森打了个电话。
“喂,谨言,有什么事吗?”
陆倾辞听到陆森的声音就有点发怵,她紧紧握着陈谨言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告诉陆森。
他松开手,摸了下她的头,“叔叔,是这样的,倾倾她一个人住有点害怕,所以过来我这了,希望您不用担心。”
陆森因为之前将陈谨言赶出去的事情有些自责,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他当然是开心得不行,“好呀好呀,你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到处乱跑,最近局势很严峻。”
“知道了,叔叔,您就放心吧。”
……
寒暄了几句后陈谨言挂了电话,将陆倾辞拉到怀里,他看得出来陆倾辞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吓坏了,从进门到现在还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
“倾倾,遇到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吗?”
陆倾辞靠在他胸口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先前所有的不安与害怕都被带走,只剩下温馨与甜蜜。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阿言,我好喜欢你。”
陈谨言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整得有点猝不及防,他松开了点怀抱,捧起她的脸,鼻尖对鼻尖,啄了下她的桃唇。
“今天怎么回事?说话怎么动听,想讨好我?”
她踮起脚尖回吻,一片柔软稍纵即逝,他的心被轻轻挠了一下,痒的脊椎发麻。
“对,我要讨好你,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倾倾,你知不知道永远有多远?”
“不知道,至少此生有你就足矣。”
“借用周总理的一句话,’我一生都是唯物主义者,唯独对你,我希望有来生’。”
陆倾辞浅浅的笑了,小小梨涡随着窗外的茉莉花一起盛开,丝丝香气乘着风勾动陈谨言的心弦。
“来生太远,我只争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