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夜里,赵泠儿的屋内突然想起了急促的铃声,这是报警声,赵泠儿顾不得困意披上衣服就像楼上跑去,刘管家说过,这铃声一响,就说明林北修出事了,赵泠儿敲了敲主卧的门,无人应答,门被反锁,便急忙给刘管家打电话,刘管家今晚外出不在。
“喂,刘管家,他出事了,我打不门”赵泠儿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紧张的语无伦次。
“赵小姐别慌,我告诉你房门密码”
“打开了”赵泠儿进入主卧,在昏暗的夜灯的照耀下,看见林北修浑身颤抖的如婴儿般蜷缩着身体,呼吸急促,脸庞和嘴唇惨白。
“林北修,林北修,你快醒醒”。林北修没有任何反应“刘管家,怎么办有药吗?”
“赵小姐,没有药,你那一块干净的毛巾,放到少爷嘴里,防止他,伤害自己。”
“好”赵泠儿费力的把林北修的脸转过来,将毛巾塞进嘴里。
“下一步呢。”
“你用力把他的四肢展开,让他肌肉放松,你坚持住,等我回来。”林北修,你快起来,赵泠儿使出浑身力气将他的身体扳正,使他成平躺状,情况紧急,她起身骑在林北修的腹部,双手用力将他的蜷缩在胸前的胳膊分开,无奈刚分开一只胳膊,另一只就又返回原状,赵泠儿累的浑身是汗,无奈之下,赵泠儿先将抬起来的左胳膊搭在自己后背上,身体被沉重的胳膊压得半趴在林北修的身上,然后再去用双手去掰另一只胳膊,突然,林北修全身向左翻身,赵泠儿被带着一起侧躺在左边,二人成拥抱状,林北修的肌肉不受控制抽搐收缩,紧紧地抱着赵泠儿。
“林北修,咳咳咳,你松开,我快喘不上气了,林北修,林北修……”。发病的林北修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如白虫噬心,万蚁蚀骨,每根神经都在收缩,身体的血脉发疯似的乱窜。每次都是这样,坚持过去了就好了,疼痛使他出于半昏迷的状态,耳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修……修”,谁是在喊我,一阵清淡的药草香味从鼻间传来,顺着气流散布于全身,好舒服,林北修感觉好似身体的虫蚁在退散,窜动的血脉在逐渐平息,自己的身体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舒适,于是他贪婪的大口呼吸着药草香。
赵泠儿无法看到林北修的面容,因为他死死地贴着自己的脖颈,让自己动弹不得。一会儿被抱着的赵泠儿逐渐感觉到林北修的手臂有所松动,呼吸声也慢慢变得平缓,林北修好些了吧。赵泠儿慢慢起身,想去冲个澡,折腾了这么久,一身汗。她一动,林北修的胳膊就抱得更紧些,算了吧。就先这样待着吧,林北修这么痛苦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这到底是什么病啊?为什么会得这样奇怪的病,想不到冷冰冰的他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赵泠儿想着想着,便困意袭来,慢慢的睡着了。
刘管家急匆匆的赶来,跑上二楼,很安静,轻轻打开主卧房门,看着熟睡的两人,舒了口气,悄悄地关上门,看来少爷找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