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地区,圣城。
在送走了一群外国人后,这里本来应该陷入原来的平静。
但是,并不是的。
或者说,反而热闹了不少。
数量庞大的军队在和自己相同时间的古老地面上飞驰而过。
原本古老端庄的圣城,此时俨然变成了一座军事化的指挥场所。
不过如果以一名现代的军事观察员的角度来看,这支军队属实已经是过时的。
倒不是说用火炮很不符合现状,
实际上,这种火炮虽然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越来越小型化、易随身携带化,但是仍旧是战场的主要角色。
面对步兵,这种武器仍旧是巨大的杀器。
而是......都什么年代了你给我整骑兵?
放眼望去,除了大量的步兵以外,还有满地精壮的马匹。
这些骑兵正在快速地在各个小巷中来回穿梭。
似乎是在传递信息。
难说这些骑兵比起正规的装甲部队谁的速度更加的快。
但是很明显,
在饱受炮火蹂躏的街道,这些长着腿的生物更加地灵活。
他们可以轻松地跨过递上的破碎瓦片。
灵活地过分,
宛若山羊。
简直让动物学家大跌眼镜。
不过更加离谱的,是哪些士兵的单人武器。
燧发枪?
你认真的?
装备上的神奇时空差异感让这些士兵显得极其诡异。
简直就像正常时间线里的埃及欧洲团购军队淘到的武器一样。
太致敬古代了。
如果不是教会的周边本身就散发着比他们更加古老的气息,这些人实在是太扎眼了。
圣彼得广场。
本来用来临时安置外国人的帐篷,此时已经变成了军队的临时指挥所。
一名传令兵骑着白马直冲原地,翻身下马。
“报告!紧急报告!”
他直直地冲向中央的帐篷,那是最重要的指挥所。
由于跑得太匆忙,他被地上的砖块绊了一跤。
眼睁睁地看着地面的大理石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
“小心。”
一只轻柔的手扶住了士兵的身躯。
“谢......迪昂女......骑士长......”
士兵刚刚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同僚扶起了自己,抬头就看到了自己现在的上司之一。
迪昂·德·鲍蒙。
他内心打起了退堂鼓。
他知道的,这位骑士长很不喜欢别人议论自己的性别问题。
虽然为人和善,但总归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大部分人为了不触碰这个有点敏感的问题,都会统称骑士长迪昂或者迪昂骑士。
这个士兵刚刚纯粹是被扶起来的那一刻看到了那张美轮美奂的脸庞才脱口而出的。
不过还好,就像往常一样,迪昂并没有在意这种事情。
“就算有什么紧急消息,也不应该这么着急,至少要和卫兵说明情况啊。”
“啊......是的......不过,骑士长,确实是很紧急的事情,
一定要让陛下......陛下们知道才是。”
“我去转告吧,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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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
“我们的人在大地上显现,都在呼应陛下出现的声威,目前,在地图上标记的地点都出现了一定数量的军队,至于其他时期的英灵,暂时还没有具体的统计数据。”
一名元帅打扮的男人正在展示着一张地图。
虽然上面用笔画了很多的痕迹,但是还是能看出这是一张欧罗巴的地图。
上面标记了很重要的点,以及不少军队的行进路程。
“再加上最新出现的一批......”
男人掏出笔再次加上一笔箭头。
“好了,陛下,将他们分到哪支联队里面?”
“好了,达武,辛苦了,停一下吧。”
桌子的另一边,坐着两个样子看上去非常相似的男人。
一个身着戎装,一脸英气。
一个头戴皇冠,目如鹰隼。
“额......好的,陛下......陛下?”
“我也是这个意思。”
达武咂咂嘴。
说实话,他过去也是拿皇手下的一门大将。
也非常熟悉服从他的命令。
但现在要和两个皇帝报告总感觉好不习惯啊......
但他也不介意。
这位拿皇的......曾孙吗?还挺有他祖宗的样子。
说实话,他并不讨厌在他的手下工作。
不过既然老领导在,还是按老领导的为主。
“因为紧急的召唤,
所以融合了法兰西的精魂......”
Rider职介的拿破仑盯着地图。
“也算得上给我们省了不少的事——仅仅靠我原本的宝具,也仅仅能召唤出生前统治的军队——面对这么大的一块疆土,或多或少还是有点乏力。”
“但也是个问题吧......”
御主拿破仑叹了口气。
“你觉得我做得有问题?”
Rider瞟了一眼自己的御主。
“我只是觉得啊,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团结......”
“你是不是不记得那群家伙是怎么搞事情的?我‘雾月政变’白搞了?”
“我又没有经过这事情,‘曾爷爷’。”
“你......”
旁边的人一脸懵。
你两吵啥呢?
不过他们都知道,之前有几个顺藤摸过来的雅各宾派的人似乎和拿皇爆发了点不愉快。
没啥人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但这些人,或者说幽灵都知道,他们是被拿破仑现界的力量拉扯现界,为了维护法兰西的存在而现界的。
“清缴死徒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啊,死徒啊......哦,您说吸血鬼是吧?”
达武一听到和打仗有关系的事情,又精神了起来。
“大部分的士官都完成了任务——这些部队的降生地点附近刚好都有一些这些吸血鬼的驻扎地,目前的清缴过程很顺利。”
“没有遇到敌军的阻碍?”
“完全没有看到德意志地区反贼的影子——啊,不是的,有一些斥候见到了几个零星的类似德意志人的身影。”
“没有动作?”
“没有。”
“他们想干什么啊......”
有一名军官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可能这些只是他们的工具,至于死了对他们的影响不大——当然前提是,死徒的问题确实是这批叛党做得——”
“当然是他们。”
拿破仑打断了这人的发言。
“陛下,这只是教会的推断......”
“不管怎么样,现在也一定是了,你们要记得,就是德意志人妄图颠覆我国政府投放的病毒造成了损坏,明白了吗。”
“明白。”
统一口径。
拿破仑很清楚要这么做。
先不论事实,与人心相近的语言更能打动人心。
“咚咚。”
“进来。”
迪昂打破了会议室的沉寂。
“陛下,离圣城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发生了大规模冲突,可能是极其强大的死徒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