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摊位在卖宠物,易相逢心不在焉地抚摸着一只兔子。
“阿逢,兔子要被你薅秃啦!”果然还是担心自己吧。
“什么时候出来的我都没注意。”易相逢笑着替她将碎发撩到耳后。
“刚出来呢,看上这只兔子了?”宁清和打趣道。
易相逢戳了戳它的脸:“只是挺羡慕它们可以无忧无虑的。”
“我们也一定可以的。”宁清和眨眨眼,揽过她的肩,“别想那么多,看看有没有好玩的。”
“我倒是路过一家你会感兴趣的。”
结果她跟着易相逢来到了一处迷宫。
“迷宫?这不会是现搭的吧?”宁清和震惊。
“不是的哦。”旁边穿着工作服的小姐姐友好地解释,“平时就在,不过布局每天都在改。”
“这看着不大,好像挺多人进去玩了。”宁清和托腮。
小姐姐模糊不清地说了一句:“绝对比你想象得大。”
结果还是被忽悠进去玩了。
“一进来就是岔道啊。”易相逢摸摸后脑勺,“应该叫竹斋一起来的。”
“那就没有迷宫的乐趣啦。”宁清和牵着易相逢去了右边,“这里应该也是幻境,不然她不会这么说。”
“诶?说起来已经遇到好多懂幻境的守护者了。”
“阿逢也会吗?”
易相逢蒙圈:“我?”
“因为最初你说,什么都会,什么都不擅长。”
“这句话倾向于,我有灵力,但没有特别的能力。”易相逢叹气,“我更多的是往弓箭里注入灵力,这样杀伤力很大。”
宁清和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没多久又恢复没心没肺的样子:“今朝有酒今朝醉,能力什么的丢一边吧。”
“之前就觉得你老是会蹦出一些奇怪的词句,想来是那里的吧。”
“呀,原来我有这么多破绽吗?”宁清和挠头,“看来得注意了。”
易相逢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有声音。”
“是NPC?还是别的玩家?”
“NPC是什么?”
“NonPlayerCharacter,哎呀就是游戏里的非玩家角色,这里有英语的吧?”
“有是有,之前听念旧城念叨过,但很多人未曾接触游戏。”
正讨论着,她们与往这边来的人迎面碰上。
“万俟和寒鸦?”宁清和饶有兴趣,“你俩怎么混一块了?”
“念旧城被沐长歌拖走,叶家姐妹一块,余之恒非要去凑热闹,尤怜音和竹斋组团了,你的三位境之灵自然一起。”万俟季丢给她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离痕呢?”
“嫌这个迷宫没有挑战力去了隔壁的地狱模式。”
宁清和捂脸,是他的风格了。“你们走了多久啊,这里是入口方向诶。”
“不不不,入口千千万,终点就一个。”Jackdaw摇头晃脑道。
“终点不是出口?”易相逢问。
“哎?她没告诉你吗?,终点是一面小旗子,会有人在那等着送你一份礼物。”
“这听起来有意思多了。”
“难啊,这外面看起来都没这么大。”万俟季凉嗖嗖地瞟了一眼宁清和,“你的同宗?”
宁清和默默躲到易相逢身后:“这跟我没关系你别迁怒。”
“幻境啊……”Jackdaw也看向宁清和,“那你应该更熟悉破解之法。”
“破解?不会拆了这里嘛?”宁清和歪头。
“憨憨。”万俟季气笑,“不会拆的。”
“你咋知道嘛?”
“海妖之声也算半个幻境,我去了解过各种各样的,像你这种能完整创造一个领域的很稀少。这种嘛,现实加上一些幻术,不会崩解,但如果现实的建筑被毁,这里也会坍塌。”
宁清和听得一愣一愣的,至少她明白了自己是稀有物种。
她不敢随便往人家幻境注入灵力,毕竟殷悦那个就是这么破裂的。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迷宫围墙上,她能感受到灵力的流动。
取出先前那只纸鹤,宁清和轻触它的翅膀,它再一次扑腾扑腾飞了起来,盘旋在几人头顶,往灵力流动方向飞去。
“那样不会吸引别人吗?”Jackdaw摸不着头脑。
“藏拙,憨憨还挺聪明。”
“你不觉得这句话有点歧义嘛?”宁清和挥着拳头警告。
“赶紧走,要看不见了。”
“休想转移话题!”
追逐间,他们陆续看到了不少跟随纸鹤的,四个人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今天成功的人很多呢。”原先在门口的小姐姐此刻坐在终点的旗帜前,摆了数十张门票。
宁清和分到自己那张,被明晃晃的“迷失小岛”四个字雷到了。
“就这?”
“嗯?是那个幻境游乐园的券?”Jackdaw明显挺开心,“听说很久了一直没撞见入场券。”
“啧,哪天组个团吧?”万俟季见没人回应,用手肘碰了碰宁清和,“问你呢。”
“咦?我以为你在问寒鸦,你俩挺……搭的。”宁清和硬生生把那个“配”字咽了回去。
“谁跟他搭了?”Jackdaw反驳,“那是万般无奈的结果。”
……
十点钟夜市落幕,宁清和意犹未尽地伸了个懒腰。
“憨憨快去睡吧。”
如果没有后面两个聒噪的人就更好了,为什么还叫上瘾了?灵珠不要面子哒?
月宫的灯还亮着,沐长歌日常拿着一份报纸在看,念旧城趴在桌子对面,电脑屏幕是他构想的幻境内容。
“我看看,刀剑、长枪、弓箭、斧头……真是物尽其用。”宁清和汗颜,这还不如搞个手枪,但是这里并没有。
“我让竹斋用同样的力道试过,如果她无法伤到海妖皮毛,那就找不到武器对付它们。”沐长歌站起身。
“她竟然这么强悍?”
“九星剑本就蕴含岁杪灵力,再加上她作为门主继承的灵力,可能只有你能与她一较高下。”
宁清和尴尬地笑了笑:“我这么厉害?”
“单论灵力丰富程度,论应用你比不上。”直白如沐长歌,给她心口上扎了一刀。
宁清和白了白眼,以工作为由逃离了客厅。
“工作?”
“维护工。”唯一知情人念旧城困得迷迷糊糊。
“啊?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