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辰这边有要事，姜伊也不便打扰，准备离开。
张辰拉着姜伊让她放心：“您帮了我，我也一定会帮您的，我不会放过这对‘狗男女’，我一定会拿起法律武器，不仅要让他们将欠我的钱全部还回来，还要让他们受到应受的惩罚。”
姜伊想起丁芸对她说的话，手下意识捏紧了包包：刘倩，怀孕了啊。
呵，那可不正好？
她松开手，饱含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朝张辰点头，以示支持。
张辰见姜伊鼓励的眼神，更是充满斗志，送走了姜伊赶紧回去接待投资人。
姜伊拎包站在门口，外边日头正盛，她用手遮着头顶眯眼瞧着，前路虽是刺眼却也一片光明啊。
她大踏步向前，想先回一趟公司，却接到了莫林电话。
本来不想搭理那女人，可想到人家好得是给她介绍了大通审计，不能过河拆桥，还是得道声谢，于是应了她的邀请。
莫林这些年好像过的很好，却又好像过的不好。
好表现在吃穿不愁，经济丰厚，瞧着浑身上下的名牌便能一窥究竟，明显是贵养出来的女儿，丝毫没有被生活风霜摧残的痕迹在。
不好表现在内里，姜伊接触个几回便发现这女儿精神空虚地很，生活中除了齐楠安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可以转移注意力的。可以说，她已经有点神经质兼病态了。
姜伊时常觉得这世上很多可怜人，但她并不可怜他们，因为他们可怜的前提是可恨。
明明有很多的选择权，却愣是把路越走越窄，没人能帮的了他们，他们也不该享受同情。
当然，这种人也不需要同情。
“脸怎么了？”姜伊好奇指着莫林有些泛红的脸颊。
莫林慌忙捂着脸：“还能看出来吗？”
姜伊心道，当然能啊，这么明显。见她这幅模样，还以为受什么委屈呢，刚想关心两句，却见莫林掏出小镜子，左瞄右看，自言自语：“这热玛吉效果听说越来越好，现在怎么效果没多少，脸先红了。”
姜伊无语，还以为她被谁打了，原来人家是做热玛吉去了啊。
“可能是出痧了吧，过几天就好。”姜伊客套寒暄，“大通审计的事情谢谢你啊。”
齐楠安那边她只是随口说了两句，主要还不是为了她的事，也难为她这么尽心尽力了。
“出痧？”莫林自言自语，压根没注意到姜伊的感谢，“之前没有啊，难道年纪大了，皮肤屏障薄了？”
姜伊几乎快失去耐心了，这些大姐还要跟她谈事情啊，不谈她就走了。
莫林显然没有要跟她谈事情的意思，摸索了半天脸终于放下镜子，羡慕地看了姜伊一眼：“你皮肤真精。”
姜伊脸型是典型耐老那一类，颧骨突出，下颚线分明，颇有几分俞飞鸿的风采，当然是没有俞飞鸿那么好看气质的，但也算颇得“十八岁像二十八，三十五岁还像二十八”的精髓，这么些年没咋变。
莫林是典型的鹅蛋脸，年轻时很显小，一脸胶原蛋白看起来洋气又精致，可年纪大点就不太挂得住肉，再加上她容貌焦虑明显，这些年没少动脸，皮肤不堪重负，神态间疲惫感明显。
两人比较起来，姜伊像极了充满勃勃生命力的野花，仿佛能生存到雪满山头，莫林却是温室里怒放许久的玫瑰，让人担忧下一刻会否萎靡。
不过，姜伊不是为了跟她比年轻才过来的啊，于是，她又将话题扯到大通审计上。
“大通审计……”
“哦，对了，大通审计HR的微信我推给你。”莫林拿出手机，“不过，她这人有些傲，你也是知道的，他们企业在业内口碑不错，你得多费点口舌。”
姜伊半张着嘴僵了僵，又闭上。
手机传来“叮”的一声，一个美女头像的微信号出现在莫林的聊天框。
姜伊瞧了瞧，又想起另一个黑色头像，那是大通审计的董事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