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冠一声六哥,可把承生吓得不轻,他四处张望都看不到一张与自己妹妹很像的脸,终于定下心来,原来是幻听了。
承冠又叫了两声,一声接一声,承生心想今天怎么幻听有点严重啊,他又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到。
承冠用手拍了拍承生的胳膊,她从仓栗的背上露出一个脑袋,一脸兴师问罪的看着承生,承生一身鸡皮疙瘩乱跳不停。
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妹!妹妹!”
承冠眯着双眼,眼睛绿色部分更为明显,跟一个猫眼睛一样看着他,最后她轻描淡写来了一句“哥哥好!”
承生一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状态问她“妹妹今天也来登山。”
承冠看了一眼那女子“你都带上媳妇来了,我怎么就不能来。”
承生已经做好她盘问的心里准备,他说道“还没有成婚,不算媳妇。”
承冠拍手惊呼“那也是半个媳妇。”
曳竹微微一笑向承冠作了个辑说道“拜见公主殿下。”
承冠连忙从仓栗背上跳下来,她扶住曳竹的手说道“嫂嫂不必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曳竹没想到传闻中泼辣不能容忍的公主竟然这样的好脾气,她也报以微笑说道“谢谢公主,不过,像我这样的人是配不上殿下的。”
曳竹说完看了两眼承生,承生说道“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承冠拉起曳竹的手“是啊,如我六哥说的,什么身份不配,那是多少千百年前的说法了,现在时世早就变了,谁还会按以前的看法看人呢。”
曳竹很高兴“谢谢公主。”
承冠“既然来了,我们一同上山吧。”
曳竹“好啊,本来我们两个人就冷清,有你在定不会了。”
承生干笑“妹妹你放过我吧。”
承冠“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这很影响我在嫂子心中的形象的。”
一行人笑得合不拢嘴,很快大家就步行到了山脚下。
山下奇石乱生,树木一棵比一棵高大,里面看上去几乎暗无天日。
而且不断有妖怪从山上下来,承冠抓住一个女子的手臂问道“你为何不上山了,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哎呀!”那女子惊呼“有吃人的妖怪,千万别上去,上不去的。”女子猛的摇头就往出口走去了了。
承冠心里无语,你一个妖怪难道还怕妖?
承冠看了一眼三人,三人说道“去吧,又不是一般的妖,妖难道还能吃妖不成。”
承冠这半年苦修法力,一般的妖魔鬼怪倒也是不能为难她的,她也不怕,既然来了就是要上山的。
仓栗“走吧。”
一行人开始朝树林走去。树林都是几千年的老木头,估计都已经成精了,那树干有一栋房子那么粗壮,而树叶更是把整片天空都遮挡住了。
仓栗拉着承冠的手穿过了一条小溪,小溪上的巨大的石头犹如一头猛兽埋伏在哪里,河水静静的从它们的身子淌过。
承冠踩在石头上,石头非常滑,河下是茂盛的水草,水草在水底翩翩起舞,似乎像跟她招手一样。
树林越来越深了,深到后面完全漆黑,承冠有一种走入黑夜的感觉。
承冠感觉得到自己走的路呈一个斜坡,这表明大家都在往上走,路没有走偏。
除了一些乱石其他还很顺利,突然之间,承冠听到一声类似猫的惨叫声,她的手臂出粘上了什么东西,有冰又湿的。
她强迫自己的皮肤散发出微光,透过微光她看到一只巨大的黑色青蛙粘在她的手臂上,青蛙在吸食着她的血液,血通过青蛙的嘴巴散发出一条条红色的丝线,丝线贯穿青蛙的身体,血呈重色一点点往里吸入,青蛙一点点变大。
承冠第一反应就是啊了一声,她伸出手指想要把青蛙从身体抓开,可是那东西就像是与皮肤生成一体一样,怎么刮都刮不下来。
她的叫声吓到了仓栗,仓栗低头看着她急忙问她“怎么了,承冠。”
承冠哭道“有东西在吸我的血,是青蛙。”
曳竹也看了过来,承生打了一个灯笼照在承冠身上,昏暗的烛火影影绰绰,但是能明显看到承冠身上有着无数只大大小小的青蛙,正在吸食她的血呢。
承生惊呼“是血蛙,这东西闻到血味就来了,而且吸的血越精纯,它的力量就越大,是一种寄生妖物。”
曳竹“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些东西拿下来。”
仓栗“肯定是刚刚过河的时候划到了脚,血蛙闻着味道来了。”
承生“这玩意会不断分裂出子子孙孙,这些小青蛙就是大青蛙分裂出来的,不出一刻钟,承冠身上的血就会被吸完。”
承冠心里在犯恶心,自己怎么会碰到这么恶心的东西,而且,她快要死了。
呜呼!哀哉!小命休矣!
仓栗心里也急,他连忙说道“我的骨笛向来能控制妖魂,不知道能不能催动这东西。”
承生“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仓栗从手掌处抽出了黑色的骨笛,骨笛节节分明,散发着寒气,犹如一只巨兽身上的肋骨。
骨笛吹响了,声音悠扬又有穿透力,这声音足以震碎一切,承冠听着丝丝的声音,意识也逐渐被拉了回来。
血蛙从承冠身上脱落下来,变成一摊血水滴在地上,血水入地之时,就连地上的黄土都腐烂发黑了。
承冠虚弱的靠在仓栗身上,仓栗抱着她,在她身上用了修为替她疗伤。
曳竹被吓得不轻,她对承生说“要不别去了,万一还有啥呢?”
仓栗“不用害怕,我用骨笛开路,一些妖魔都会避开。”
承生眉头一皱“妹夫你那笛子是什么做的,竟然如此厉害。”
仓栗笑了笑,“这个是上古神兽的肋骨所化,被我拣到了,磨成了这笛子。”
承生“我一生所见乐器无数,倒也没见过这样的乐器。”
仓栗“也不算乐器,有时候也是护身用的,像今日这样。”
承冠清醒了一些便说“六哥你别刨根问底了,跟办案一样,我们夫妻亏欠你了还是咋滴。”
承生摇头“妹妹,我万万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