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与周围都格格不入的颜色,晶莹剔透如玉石一般。
如若不是它此刻就在我身上接着,我甚至会怀疑这是个早就雕刻完成的工艺品。
我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个手骨,充满着紧张和好奇。
接着我的大脑向左手发出了一个活动的信号。
这次,与之前不同的是,左手动了。
一只并未覆盖任何神经与肌肉的骨手就这么动了。
这个结果虽然是我弄出来的,但是我还是感觉到很诡异。
毕竟从生物学上来判断,他一定是动不了的。但魔法就是个神奇的东西,往往能做出一些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
这么想来,我倒也是释然了。
人也是不可能凭空创造出元素的,但是魔法便是可以的,或许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盯着这只骨手许久,接着用它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之后,发现除了没有触觉之外,这骨手与之前并无太大的区别。
而且在经过了魔法洗礼之后,我的左臂骨连同手骨都感觉是要比之前坚韧许多的。
不过我并不敢试,这主要是理论和实际终究是不同的。
我怕要是那骨手真的不如之前的那般硬度,实验岂不是早晚要折的。
如果我想知道它的强度究竟如何,那我这手骨必然是保不住的。
折断的话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因此我放弃了,我并不想只是因为试探的缘故就将这手骨彻底这段。
我细细摩挲着那根骨头,感受着上面那如玉石般的光滑。
说实话,我感觉摸起来的手感还是不错的,除了看起来确实是有些令人害怕。
当然这并不是说那手是多么的丑陋,主要是一个正常人的手是森白的手骨。
这换谁都是会害怕的。
在我处理好自身的伤势后,这时我才有心思注意我现在的环境。
火焰还在燃烧,燃得噼啪作响。
照正常来说,这其实是不应该的,周围皆是正常树木,内部含水极多。
但我觉得龙焰却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
毕竟我原本的世界里并没有龙这种生物的,而龙焰就更没有人研究了。
我并不知道龙焰的威力是究竟如何的,但能侥幸从龙焰中存活,我还是极为幸运的。
我看着周围那些残存的火焰,以及周边那些亮着光的眼睛。
那是徘徊在附近的怪物,我猜测他们是与野兽的习性是相同的。
我能感觉到它们想要上前却又不敢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大火燃了多久,但我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这火还在烧的话,恐怕在我还没醒的时候,便会被它们撕成碎片。
看样子,它们已经对我们这边垂涎欲滴了。
毕竟我这边,因大战而死的和被龙焰烧死的人与绿皮怪都不少。
它们想要这些尸体并不让我感到奇怪。
不过,我毫不怀疑的是,如果我依旧没有醒来的话,有些怪物就会铤而走险直接冲过来的。
火焰虽说还是没有停,但也是逐渐的小了很多。
龙焰虽然燃烧得更久,但是也并不是说它就真的是不会灭,永垂不朽的。
不过倒是有这样的传闻,虽说不多,但倒也是有人信的。
我是觉得那多半是吟游诗人们自己编出来的,我甚至怀疑他们是否真的见过巨龙。
我小心的正面对着那些怪物,不断的后退。
虽然我已经醒了,但我不敢保证他们之中没有大胆之辈冒险一番。
之前与绿皮怪战斗的那兵短剑也被我取了出来拿在手里。
虽说这对我的提升并不是很大,当然我也没指望它能对我有多大的提升。
毕竟它材质再好却最终也不是魔法物品。
我现在将它拿在手里也不过是让自己安心罢了。
我离开了我苏醒的地方,虽然那些外围的怪物并不是很强大,但我还是不想去面对它们。
毕竟它们之中有不少都是我之前没见过的,对未知的事物贸然进行攻击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我退回了之前的战场中心,空气中满是烧焦的气息。
耳边也有许多噼噼啪啪的声音,那是还在燃烧的声音。
不过我并没有多管,径直的走向韦伯斯特最后去的那个位置。
我想找到悬土银绿。
额不知道那韦伯斯特是否死去,但在那龙焰的最中心,即便他是接近高阶法师的高手,不死也是要脱层皮的。
而一个虚弱的法师便是最好的猎物。
我不相信伟伯斯特他能够和我一样会类似的魔法。
而他的那些收藏也在之前与绿皮怪的战斗中全部消耗完毕。
此时他就算侥幸没死,也只是个没牙的老虎,只能任人宰割了。
而且,我和这个韦伯斯特也没有什么交情,甚至之前他还有几分要对付我的趋势。
我对杀人夺宝其实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
毕竟我刚刚杀了那个绿皮怪也算是已经见了血。
而且在教会的追杀下,我此时也算是走投无路了。
回去自然是不可能回去的,我唯有继续向前走。
此时那悬土银绿便是我能够继续走下去的关键。
虽然木系和土系对我并不适用,但它的杖身却是吸引住我了。
我不断的靠近战场的核心区域,身边的温度也逐渐升高。
不过我倒是并没有再见到一个活人,不过这也是应该的。
韦伯斯特那样的强者都不一定幸存,更何况是一群学徒法师。
甚至我自己能活过来都已经是本身幸运再加上依仗死灵魔法了。
其他人可并没有这样的条件。
我强忍着温度带给我的灼烧感,努力的不断呼吸着,在这种情况下温度下我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究竟有没有在呼吸。
很快,我走到了距离韦伯斯特的不远处,此时韦伯斯特的状态并不是很好,但却是还没有死的。
不过他身边的绿皮怪倒已经被烧成了焦炭。
我看见韦伯斯特半跪在地上,手中紧握着悬土银绿,那法杖上还闪烁着微光。
看来他能够活下来还是依仗了这法杖的。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中不禁感叹这法杖真是个难得的宝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