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从最开始看到轩辕澈的时候心房还会产生波动,到现在再见就跟见到老友没什么分别,这个过程不是那么容易。
这几年轩辕澈的孩子一个个出生,也让雪儿的心彻底的死去。
在她眼中一个男子再优秀,只要不是一心一意对自己,她再爱那个人,她也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这就是所谓的精神洁癖吧!
从穿越异世开始雪儿从未像这三年过得这样惬意,身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都可以与自己最爱的儿子在一起,她将自己的一腔感情都付诸在他身上,闲来无事也可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
充实的生活让她忘记了那些伤痛,两世的遗憾或许在这三年足够弥补了。
馥郁的花香围绕在室内,又是一季花开。
清脆的鸟叫声声声入耳,和煦的微风拂过面颊,带起鬓角的碎发……随手执起一旁的茶盏,杯子里却是空空无痕。
放下手中的书卷,去找寻搁在红泥小炉上的茶壶,抬眸却撞进一双戏谑的眸子中,茶壶却在其手中。
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进入房间的?自己看书太认真没有注意,几个丫鬟呢?
这个男人还是那么自以为是,从相识那天就是这样。
三年了本以为他早就断了念想,可今日他的眸子中却似有两团火焰坐在跳动,那是他每每看见猎物时的眼神,雪儿再熟悉不过,看样子今日又要费一番口舌了。
亲手给她蓄满茶水,自顾自拿起一只空杯,又蓄上一杯。
今日的轩辕澈似乎刻意打扮过,一身靛青色的宽袖袍服,一条宽大的玉带,一块暖玉悬挂在腰间。
白玉发冠,发髻梳的一丝不苟,岁月在其脸上并未留下什么痕迹,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那一双勾人的鸳鸯眼,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意,举手投足间洒脱随意。
宽大的衣袂在雪儿面前划出一条好看的弧度。
他没有说话,而是抿了一口茶,随手拿起案几上的书卷:“《资治通鉴》。”
雪儿没说话,她不过是闲来无事才会读一些有关权谋的书。执起自己面前的茶盏细细抿着,就像正在品尝这世间最美的香茗般。
“玉儿回来了。”
雪儿茶杯中的茶汤荡出一圈涟漪。
“赵氏也回来了,是玉儿求了太上皇后,本王也不好拒绝。”见雪儿似有波动,轩辕澈装作不在意的解释。
“殿下的事不必说与小女子,你自己做主就好!”她终于开口了,说出的话却不是轩辕澈想听的。
“哦,小女子在此恭贺殿下父女团聚。”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老人家,如今也是站在了曾孙女的那边,想起来都觉得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傻气,还掏心掏肺的对人家好。
轩辕澈面上有些讪讪,似乎他对雪儿曾经的承诺他没有一个做到的。
“在你心里,真的没有本王丝毫的位置了吗?”他仍旧不肯承认,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这已经不重要了。”雪儿淡淡回道。
“我们的幽王殿下一向都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从小女子见到殿下那天开始就是如此,小女子相信殿下的风格不会变。”
“是啊!”轩辕澈怎能听不出她话中的讽刺意味,他自嘲道:“可惜,本王对雪儿的承诺却未能做到,所谓的一言九鼎不过尔尔……”
“那倒未必!”
轩辕澈眼中精光一闪:“洗耳恭听。”
“起码殿下三年前承诺会好好对待辰儿就做到了,这对我这个小女子来说比之前任何承诺都更加具有意义!”雪儿目光灼灼,忽闪忽闪的长睫就像两只上下翻飞的蝴蝶。
“在你心中辰儿还是最重要的。”轩辕澈心中苦笑连连,嘴角止不住抖动。
“对于一个父亲来说家业与权势第一,子女第二,妻妾第三。但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第一,丈夫第二,银子不过排第三而已,这就是区别,没什么可争论的。”
“当初本王认识你的时候,你最爱的是银子,是家业。”轩辕澈揶揄道,他心里是认可雪儿的话的,但是嘴上不会就这么认输。
“殿下从未尝试过一无所有是个什么滋味,自是不明白小女子为何喜欢银子。
清高的人说银子不过是身外物,可没了银子再清高的人也会饿肚子!
就像现在小女子若是没有这山庄,没有手里的银子,又怎会过得如此惬意?”雪儿嘴角上弯,眼中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从她的表情轩辕澈看出,她对现在的生活状态很满意,有他没他都一样,心中不免堵得慌。
三年了,眼前这个小娘子似乎变的聪明老辣了,不再像从前那么好哄了,油盐不进也不过如此吧!
雪儿不想跟轩辕澈独处下去了,看看远处的沙漏,她笑道:“辰儿该醒了,殿下该去陪孩子了。”
轩辕澈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忘记跟你说了,皇祖父跟父皇选了三位老师来教导辰儿,其中两位都是当代的大儒,都曾任过太傅之职,最后一位曾是本王的剑术老师,本王一身的武功都是出自这位老师的教导。
他曾最高官拜尚书,精通用兵之道,亦是皇祖母的同族。
这次他们随着玉儿一同到来,本王已经将他们带到山庄了,一会儿你也见见。”
轩辕澈深怕雪儿怠慢了三位老师,轻言解释。
“哦,怎能让三位老师等着,殿下也不早说!”雪儿不善的瞅了轩辕澈一眼,这一眼让轩辕澈差点没绷住。
要知道十多岁的雪儿就很美了,不过那时的雪儿如同将开未开花蕾,经过生产,做了母亲,此时的雪儿就像正在盛开的幽昙,她似嗔似怒的一眼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雪儿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刚忙呼唤几个丫鬟叫醒轩辕辰,帮自己重新梳妆。
在山庄她穿的一般都很家常,要会见客人就不能如此随意,这在古代是一种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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