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出家?”
韩东念叨着,犹豫了片刻,道:“我不懂姜少侠说的寺庙,还有出家是什么意思。只是,如今只有受刑之人才会被剪去长发。姜少侠……还需得多加小心才是。”
没有寺庙,也不知道出家?
难道是先秦时代,或者说是架空古代世界?
还有,韩东的意思,只有受刑之人,才会被减去长发!
莫名的,姜阳想起了三国时代,曹操割发代罪的典故。
他面色微变,继而淡淡一笑:“贼寇已经除去,我就不多打扰了!”
韩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讷讷道:“还请姜少侠见谅,我们韩家村人少式微,不想惹太多的麻烦。”
“既然如此,告辞了!”
姜阳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他理解男子的顾虑,在这个世界里,短发应该代表着重刑犯,江湖之人或许不在意,但是想过安稳日子的人,最好是要保持距离。
村落不大,行了不久,姜阳便出了村庄,略微思考了一下,沿着前方不远的岔道,朝着大山方向而去。
稳妥起见,在山上呆段时间,等头发长出来了再说!
近半个时辰过去,姜阳接近一处山脚,也听到了后方遥遥传来的马蹄声。
他循声转头看去。
大概里许之外,尘土飞扬而起,弥漫在方圆数十米之内。
隐约可见数十只马匹奔腾,气势汹汹而来,为首几人中有一人很眼熟。
是刚才的强盗头领!
姜阳视力极佳,分辨出了那人的身形,面色不禁微微一变,继而深吸了口气,往前方山林中跑去。
“加快速度,不要让他跑了!”
“老三放心,这次我们倾巢而出,必追杀他到天涯海角,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杀了他,为兄弟报仇!”
一众盗匪呼喝起来,声音远远传开,让接近密林的姜阳清晰听见。
果然是来找我的!
麻烦了!
他们都有武功,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以脚力而论,绝跑不过他们!
姜阳面色微沉,在心中默默沟通系统:“系统,你有什么办法?”
【洞府结界木桩,每根可增加10点护甲,需要木块20单位,源力3点。现有源力190点,是否制造?】
得到系统地回复,姜阳道:“制造50根洞府结界木桩!”
【制造成功!】
这时,姜阳刚刚接近山林。
他索性停下脚步,便站在山林边缘,开始布置结界洞府木桩。
五十根直径两寸,长达四尺的木桩凭空出现,以他为圆心扎在地面之中,一道无形屏障出现,将他护在其中。
随后,木桩隐入虚空。
【洞府领地,护甲+500点,每秒可自动回复1%!】
500点护甲,也不知具体有多强!
今日之事,有些草率了!
姜阳暗叹了口气,站在树林边缘一棵树后,左手持着长弓严阵以待。
未几,贼寇便已接近。
在他们接近三十丈时,姜阳张弓搭箭,意念瞄准一人左眼,将箭矢朝天射出。
而后毫不停歇,也不管情况如何,再度瞄准另一人射出一箭。
他一口气射出八箭,感受到手臂肌肉酸痛,暗叹了口气,停止射箭。
这些贼寇都不是弱者,在箭矢接近时,便能预判箭矢轨迹,提前闪避。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预判,导致中招,被箭矢射入了眼眶,失去了性命。
接连数声惨叫响起,姜阳的箭矢无一落空,让贼寇一阵喧哗。
“好诡异的箭术,居然能够在飞行中变换轨迹!”有察觉到异样之人道。
“变换轨迹?”
“怎么变换,难道还能拐弯不成?”
“就是能拐弯!”
“你没睡醒?怎可能有这种箭术?”
“……”
人群议论纷纷,对箭矢会拐弯之事将信将疑,但都不约而同勒马,停在姜阳十多丈之外,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忌惮。
姜阳长身而立,左手握弓置于胸前,右手自然垂落,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暗自恢复着肌肉的疲劳。
贼寇为首的是三位中年男子,都是眼神阴鸷,一看便知是反派角色。
中间的男子道:“老三,你之前可没提过对方有这种箭术?”
左侧的男子语气放低:“大哥,是小弟的错,之前事发突然,我没注意到!”
“如今大敌当前,先解决了这人,你的失误回去再说!”
“好的,大哥!”
为首之人注视着姜阳,眼神微微闪烁,片刻后,突然哂笑一声:“故弄玄虚罢了!不过十来丈距离,若果真箭术过人,为何还不张弓搭箭?”
一众贼寇眼神有异,大都保持着沉默,唯有三人出声附和。
“我觉得大哥此言不错!”
“俺也一样!”
“俺也一样!”
面对这些贼寇,姜阳心中微慌,却也知道如今的形式,再慌乱也是无用,终究还是要碰撞一番。
为首之人沉声道:“老三,带着兄弟们过去杀了他!”
贼寇老三眼神微变,轻吸了口气,大喝道:“兄弟们随我一起上,杀了眼前之人,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有数人出声附和。
“杀!”
贼寇老三双腿夹了夹马腹,身下的马匹踏步往前方奔去。
一众贼寇随之前行,只是有些人紧随其后,有些人却悄然落后了几个身位。
贼寇老大老二都停留在原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都没有理会,目光凝视着姜阳,关注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姜阳站在树后,轻吸了一口气,搭上了箭矢,却是没有急于张弓射出,而是关注着接下来的变化。
这里已是树林边缘,马匹自是不能全力冲锋,速度可以说很低,冲撞的力量不高,500点护甲应该扛得住。
十丈距离,数息便至!
为首的贼寇老三见姜阳的模样,心中提高了警惕,长剑横于胸前,随时准备格挡射过来的箭矢。
接下来的事却出乎他的所料!
在他接近姜阳身前一丈时,宛如撞上的无形的屏障,马匹痛苦地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后腿也往后退去。
坐在马匹上的他自然身心不稳,匆忙之间,本能勒紧缰绳,却分了些心。
在他身形不稳的刹那,姜阳拉动弓弦,射出了致命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