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曹操着泰山太守应劭,往瑯琊郡请其父曹嵩前往许都。
如此半月有余,忽有一日,有应劭部下逃亡的军士来报,
言:“曹嵩、应劭即从众五六百人都被那徐州太守下属张闿所杀,张闿众人皆是黄巾贼余孽,现在卷带财物,不知逃往何处去了。”
曹操闻听此言,大叫一声昏倒在地。
待醒来之后,咬牙切齿,捶胸顿足道:“陶谦纵兵杀吾父,此仇不共戴天!吾今悉起大军,洗荡徐州,方雪吾恨!”
消息传出,满朝皆惊。然那陶谦实乃谦谦君子,人缘及善,因此多有上门劝阻曹操者,曹操索性住在军中,不见任何一人。
程咬金闻听噩耗,也是连连顿足不止,悔自己没有记得这一幕,没有救下曹操的父亲不说,只怕那徐州百姓也要遭受灭顶之灾。
他来到曹营,军士见到是他,不敢不报,稍许,便有曹操亲卫把程咬金迎于帐中。
只看曹操两眼赤红,头戴布巾,见了程咬金冷笑言道:“知节也来劝说我休要行兵徐州乎?”
程咬金摇头,“伯父早逝,吾心中亦是悲痛难忍,愿随军前往徐州,住孟德一臂之力。”
曹操闻言大慰,心中悲痛稍解。
程咬金陪其亦是垂泪不止。
次日,粮草器械备齐,曹操令全军素镐,发兵前往徐州。
就有九江太守边让,与陶谦交厚,闻知徐州有难,自引兵五千来救。操闻之大怒,使夏侯惇于路截杀之。
时日陈宫为东郡从事,亦与陶谦交厚;闻曹操起兵报仇,欲尽杀百姓,星夜前来见操。好言相劝,曹操全程冷脸,单单回怼了一句,“公昔弃我而去,今有何面目复来相见?”一句话让陈宫掩面而去。
程咬金思虑许久,这日在军中请曹操设宴,宴间多有悲壮之色,待曹操借酒消愁之际,言道:“我已派人探明,伤害伯父元凶张闿,今逃至淮南。我愿亲领一军至淮南,取了这贼子的首级。”
曹操感激涕零,言道:“知我者。唯知节也。”
程咬金这才正色道:“吾快去快回。只是在此期间,孟德亦少杀戮,免得伯父在天之灵多生孽债。”
曹操闻言,点头允之。
程咬金率三千亲军前往淮南,彼时淮南在袁术管辖范围。
程咬金心知那袁术是气量狭隘之辈,兼之在虎牢关和自己多有间隙,自然是不会前去求助。
而是命士兵皆做袁兵装扮,昼伏夜出。一路之上,遍洒探马,查询那张闿落脚之处。
终究探明,那张闿一路收集黄巾残军,已有万人上下,盘踞在一处叫天门山的位置,打劫来往商户。听说那袁术亦预出兵征讨。
程咬金闻听,也是命三军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往天门山。
这一日,到了天门山下。
远远望去,此山背脊宽阔,确实犹如两道大门从天而降,地势亦是易守难攻。
三军安营扎寨完毕,程咬金山下叫阵,片刻间,天门山上乌泱泱下来一群人马,当前一人贼眉鼠眼,手持一柄开山刀,看到程咬金手中的大斧喝道:“汝可是那袁术手下纪灵?”
程咬金将错就错,一摆大斧道:“汝还有几分见势,见到吾军到来,还不速速下马归降?”
那人呸了一声道:“我张闿聚义在此,没有去攻打你的州县,已经是便宜了袁术小儿,今日反敢过来讨伐与我,必让你有去无回。”
说完,抡刀和程咬金战在一处。
程咬金心中已有打算,必须在三五式之内拿下张闿,尽快返回徐州。
谁知才第三合,那张闿就抵挡不住程咬金的暴击,转身扭头就逃。
程咬金怎容他逃脱,神行枪法使出,一斧尖戳在了张闿的肩头之上,预再杀之,被黄巾贼一拥而上,把那张闿救回了山寨之中。
任凭程咬金在山下如何辱骂,就是紧闭寨门不出。强行攻击,奈何山势险峻,也是无功而返。
如此两日有余,程咬金愈发焦躁,着探马四处打听,有乡民闻之,前来军营之中,言说张闿黄巾军余孽残暴无比,对乡民多有伤害。后山有一小路,愿意带路,剿灭张闿。
程咬金令乡邻头前带路,自带一千军马随行,到了后山之上,果然有一条隐蔽的小路,众人悄声而行,谁知到了半途,只听一声锣鼓响起,无数滚石,飞矢纷至。
原来那张闿早已在此设下伏兵,阻拦敌军。程咬金损兵折将,大败而回。
时间紧迫,程咬金愈发焦躁无比。
他在山下挠头不止,这山太大,如果烧的话,不知道要烧多久,而且那张闿能在火中逃脱的几率极大,该如何是好?
他正苦思良策之时,有军士来报,前面山路之上来了一队商人,奉上纹银二百两,请军队行个方便。
程咬金抬头望之,只见远处一处商队,有百十余人,身着布袍,肩扛马拉,许多货物颇多,他顿时眼前一亮。
把士兵叫至眼前言道:“吾不要他的银子,你再给他拿几锭银子,把他们的衣服全部买下来。”
士兵虽不解其意,但依然是领命而去。待衣物到后,程咬金命军士都做商人打扮,车上多藏精锐,兵器。
然后敲锣打鼓撤兵而去。
次日,着乔装打扮的士兵在天门山下缓缓通过,其余诸军则埋伏在一侧。
果然不出他所料,天门山上黄巾贼看官军已退,立刻从山上下来企图劫持商队,被士兵嘁哩喀嚓一顿乱砍,包了饺子。
程咬金一马当先,往山上冲去。众军士也是个个奋勇争先。
待到了山顶之上,却是遍寻那张闿不着,询问俘虏得知,张闿已从后山偷偷逃跑了。
程咬金一声冷笑,“一切都在吾的算计之中。”
随即带兵追杀张闿。
那张闿有伤,一路走的缓慢。
待追有百余里,程咬金已经远远看见了黄巾贼的身影。到了此时,他反而是不急了,令军士擂鼓,做出攻击的架势。
果然,只看前面的黄巾贼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弃了大路,转往小路而去。
程咬金犹如猫戏老鼠一般,在后面尾随而至。
只看前方是一片古墓群,那黄巾贼军进入其中,消失不见。
程咬金才觉得不好,着军士搜索,却被告知,张闿一行人消失,不知其踪。
只发现墓群正中有一个庞大的古墓,古墓一侧有一坑道,坑口有散落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