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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想起来刚找到那位医生时的场景,当时他看起来慌慌张张的,一看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中的文件往身后藏,那个时候我就有点怀疑,只不过没有深究,没成想到了现在,那份报告反而是成了关键点。

    赵警官说到这里就停下了,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良久才说道:“这里面可以查到的信息,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检查项目……”

    我感觉到了气氛变得有点古怪,也没敢立刻去问是什么名字和项目,可偏偏这时我脑子里面闪过一个片段,那就是那位医生把带血的绷带装进一个袋子里然后离开的场景。

    那些绷带是从我身上拆下来的,换句话说,上面沾着的血,是我的……

    不会这么巧吧?

    如果说现在我还在犹豫,那么接下来赵警官的话就算是证实了:“上面的名字,是你的。”

    我愣了一下,没有想象中的被霹雳劈了一下的感觉,反倒是比较平静了,我低下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波涛暗涌:为什么要毁掉那份报告呢?是顺手毁掉,还是顺手杀人?不就是一份报告吗,不至于只要是跟死者有关的东西都要毁掉吧?更何况记录身份的医师证都还在……或者说,是报告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想起来那个“人影”,想起来那句话,他告诉我不该我去做的就不要去做,那么,什么是我该做的,什么又是我不该做的呢?

    ……更何况,你管的了我干什么吗?我干什么关你屁事?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我居然跟一个杀人凶手在这种疯言疯语上较劲,未免也太无聊了。我摇了摇头,问道:“另外那个检查项目是什么?”

    赵警官没想到我的反应这么平静,顿了一下,这才回答道:“红细胞计数。这算是血检中比较常规的一项,一般抽取的是人的肘静脉血。按照你的情况的话,估计化验出来的结果也不会准确到哪里去,甚至根本就没有结果。”

    说着赵警官又给我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红细胞,我边听边点头,表示了解。

    说完之后我们就都陷入了沉默,这事可大可小,关键就是看这份血检在整个案件当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如果只是凶手顺手为之,这还好说,可怕就怕在凶手是有意为之,顺手杀人。

    血检又不是什么机密文件,而且凶手很显然不是要“盗走”,而是要“毁掉”,这其中可耐人寻味的地方可就多了去了。

    我想的头大,那边赵警官也点上了一支烟,正在吞云吐雾,这么一直僵持着,直到赵警官的电话响了,这才被打破。

    他有些无力地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几分钟之后就放下了,对我说楚大哥那边已经解释好了,不过为了场面不那么难堪,他就先打发人走了,然后自己过来跟我们聊。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眼神却是时不时地往窗外瞟,在这里可以隐约看到远处的山,坐落在视野的尽头,因为是南方,所以树木四季常青,倒是一幅生机勃勃的画面。

    就在这时,门咔哒地一声被推开了,楚大哥走了进来,看到气氛这么沉闷,不由说道:“怎么了,心情这么低落?”

    “嗨,还不是案子的事儿。”赵警官叹了口气,又猛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呼出来,整个办公室顿时又云雾缭绕起来。

    “没问你。”楚大哥瞪了赵警官一眼,“以后有别人在的时候能不能别老是抽烟,况且小白他还是个孩子,你这样会影响他的发育根基的懂不懂?”

    一听到会影响到我的发育,我立马就把屁股挪到了椅子的另一边,还装作被呛到了的咳嗽了几声,对楚大哥的言语表示赞同。

    “你们这……害算了算了不跟你们计较。”赵警官掐灭烟头丢到了烟灰缸里,很是不爽地到了一个白眼,楚大哥笑着坐了下来,转头就来看我,刚想要问什么,就被我抢先一步打断:“等等等等,你先把你知道的先跟赵大哥说一下,你俩交流一下信息,我可懒得多说一遍。”

    楚大哥抿着嘴看着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就和赵警官说了起来,慢慢地,那天在殡仪馆发生的事情就被复原了出来。

    事情从我爬进管道里开始,楚大哥先是在与那个突然出现的黑影打斗,至于那黑影是什么,楚大哥表示他也只看了个大概,只觉得是个人,而现在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脚步“有去无回”的清洁工。

    最后的结果在我之前认为的应该是楚大哥不敌,最后重伤昏迷,可是从楚大哥嘴里说出来的却是他打昏了那人,正要上前查看那人的真实面孔时,从墙的另一边突然传来一阵巨响,随后墙就被硬生生地破开,翻飞的砖头块使楚大哥不得不伸手去挡,也就是这时,他才被从躲在飞起的砖块里的另一个敌人偷袭,最后才落败了去。

    具体的情况他当时也没看清,只是感觉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

    之后的情况就很清楚了,先是负责人听到巨响叫来警察,随后受伤的楚大哥就被发现,送往医院云云。再来就是我这边,他说的那一声巨响,也刚好可以和我在管道里听到的声音对得上,这说明其实楚大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解决了那个黑影的,只不过后来另有其人出其不意地偷袭,这才有了后来的结果。

    现在这件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个清楚了,但是关键人物楚大哥并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样子,所以可以说是无从下手,就先撇在一边。接下来就到昨天的事了。

    这事说起来更复杂,要说复杂的地方,其实也不多,关键的就是动机不明确,就比如那个死去的医生和那份血检。另外还有,两个死者,死在同一天,身上披的人皮数量也是一样的,而且作案的时间相距也不大,这就有两个可能了,有可能是一拨人分开作案,或者是两拨人,各自作案。

    在这一点上我比较同意后者,因为我粗略看过医生的尸体,皮的切割边缘很粗糙,且来源与先前的不一,很可能是一时兴起所做的,和那一系列的套娃杀人没什么关系。但是楚大哥就提出来了,那为什么两个案子的凶手作案手法一致呢?

    赵警官也是老民警了,不等我说,就抢先一步分析道:“如果真的是两拨人所做的话,其中一拨很有可能是效仿对方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况且在小范围内,也有不少人知道套娃杀人案这件事,其中的手法和规律但凡是知道一点的人都能总结得出来,这招很可能就是想要‘借刀杀人’,把凶名嫁祸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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