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地下赌场。
“老子就不信邪了,所有筹码跟!”谢玉盯着自己手上的底牌,脸红脖子粗地砸出了手上的筹码,打算用难得的好牌一扫方才的耻辱。
裁判瞄了一眼他的筹码,再次确认道:“加五十万吗?”
“对,五十万!”谢玉与对手进行了强烈的心理战后,点头确认。
对面的人也不是被吓到了,犹豫了几秒后也推出了所有的筹码。
一时间,赌场里的其余散户们停下了自己的小赌,把不大的牌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这个人是谁啊,出手怎么那么阔绰。”有赌徒们对谢玉产生了好奇。
一般像这样的豪赌可不会出现在赌场的新面孔上。
“好像是叫谢玉,姐姐似乎嫁了个豪门,出手还是挺大气的,就是不太常来。”有个把赌场当家的老油条眼尖地认出了谢玉。
“五十万啊,加上原来的筹码,一把输赢就得百万,果真是豪赌啊!”新入门的赌徒还没有见识过什么叫一夜暴富,一夜又输得叮当响,最终不得不去跳楼的场面,脑海里想着百万大钞红花花地扑在床上的场景流口水。
老一点的赌徒们呵呵笑了一声后,把所有的视线重新回到了桌面上。
谁也不知道在二楼的某个看台上,一位年轻的男人在注视着他们。
“boss,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在年轻男人的身边,西装笔挺的黑衣人汇报着情况。
年轻男人的唇角勾起,露出一抹邪笑。
这场赌局,毫无意外地是谢玉输。
下一秒,楼下发生了躁动。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输,我那么好的牌怎么会输!”谢玉一把掀翻了牌桌,情绪激动,歇斯底里地嘶吼。
“先生,只能说人家的运气比您好罢了。”裁判向早就候在一旁的安保人员使了个眼色,几个大汉立马把谢玉压倒在地,制得服服帖帖的。
所谓赌场,有赢就会有输,最重要的就是认赌服输。
但百分之九十几的人都不晓得这个理,所以每一场豪赌开始的时候,赌场的安保人员就在旁边候着了,就怕输的人闹事,影响生意。
谢玉就算力气再大,也大不过几个彪形大汉,最后的他只得认命,犹如在猪圈里等着屠宰的公猪。
“先生,我们核实了一下您的消费,还需补上七十八万五千块。”裁判蹲下身子,好声好气地对谢玉道。
谢玉哪来那么多钱,他平时有点闲钱都会在这里挥霍完。
今天之所以那么任性也是因为运气好,拿到了一手好牌,谁知道人家的运气比他还好!
最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做好自己输的准备!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谢玉破罐子破摔道。
赌场的人,见惯了这样的烂人,裁判也不急,轻笑一声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怎么会要您的命呢。这样吧,您留下一个手臂,就把所有的债务一笔勾销吧。”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窜出个大汉,扛着个榔头,作势就要砸他的手。
眼看着就要落下来了,谢玉迭声吼道:“不要,不要不要!我姐有钱,我马上让她给我打钱过来!”
终于提到重点了,裁判的双眼一亮,示意大汉松开谢玉,体贴地替他整了整衣角道:“先生,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既然您认赌服输,那我们也不会粗鲁地待您。”
谢玉冷哼一声,一群见钱眼开的狗东西!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谢榕的电话。
二楼,年轻男子一手撑在栏杆上,浅蓝色的眸子好整以暇地看着谢玉。
另一头的谢榕很快接起了电话,谢玉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姐,我最近看中一个不错的项目,前期需要大概百万的投资,你看你有没有资金,我……”
谢榕听到谢玉一张口就要百万,眉头立即紧锁,“你有没有跟你姐夫说过?”
谢玉以为她是要瞒着霍廷声,急忙道:“姐夫一*理万机的,我哪敢去烦他,姐,你看……”
“既然你没跟他说,那就不要再跟他说了。”谢榕淡漠地打断他的话,“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你这一开口就是跟我拿这么一大笔钱,我觉得我还没冤大头到这地步,要钱可以,把你要做的项目以及之后的计划做成文件放我桌上,我看过了之后再借你。”
“姐,这个项目真的急着很急,我今天要是不入股,就没有机会了!”谢玉再也按捺不住了,急急出声。
“好项目随时都有,只要你有眼光。再说了,既然这个项目如此枪手,人家又为何非要你入股。”
“那是因为我有个铁哥们……”
“我现在没空跟你玩文字游戏,不满足我的条件,就没有钱。”谢榕斩钉截铁地道,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接下来,谢玉听到的只有无尽的忙音,以及绝望和怨恨。
一百万,对于谢榕来说只是个不痛不痒的小数字,她都舍不得借给自己,看来她是真的没有把他当成亲人了。
再加上裴素的事情,谢玉是把谢榕夫妻二人深深刻在心底了。
“先生,钱呢?”裁判的声音适时在谢玉的耳边响起。
“我……”谢玉语塞。
“没钱?”裁判冷笑一声,安保人员以谢玉为中心,把他包围成一个圈,慢慢地逼近。
他的手,他的手不能就这么废了,绝对不能!
“我姐姐是霍氏集团的夫人,我姐夫是霍氏集团的掌权人,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家人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谢玉吓得跌坐在地,梗着脖子放着狠话。
“啧,若是他们真的把你当成家人,又怎么会连这点钱都不给你。”赌鬼们最怕的就是热闹不够大,挖苦谢玉道。
“恐怕是只有你把人家当家人,人家只把你当条任劳任怨的狗吧。”
“他现在这样还真像条可怜巴巴摇尾巴的狗。”
话音一落,众人哄笑成一堂。
“快看啊,他好像尿裤子了!”人群里,不知是谁眼尖地发现他的裤子湿了,指着他的裆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