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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谋反!这怎么可以!”言十三震惊的眼睛,面对着不可接受的话。
通灵九州,谁也不敢想象,谋反!这种大逆不道的手段。
“那又如何?与皇族和解,就是把镇夜化作砧板上的肉,杀与不杀都是他们的决定,灭亡也是迟早的;不与皇族和解,一息尚存,可又能防备多久呢?到最后难免也是死!皇族的手段,在我漂泊云游的时候,就已经看的清楚明白了。”
言序憎恶的说道,极武城、白楼城、东政、南荒,这些地方和那些事件,都刻印在他的岁月中。
“不可以!镇夜家族只能是通灵九州的平凡人,即便不愿入世,亦不能做王朝的逆臣!这决不是我们要做的!驱魔人,行得正,站得直!杀生屠戮的刀刃只能针对危害人世的怪物!他们是人类!我们也不是恶魔!我可以为了家族的生存而杀戮,但不能谋反!”
言十三咆哮道,这是他的道义,驱魔人的正义。
“你,敢!阻止我!”言序一板一眼地呵斥道,胆敢阻止他的人,那一定是镇夜的仇敌,这很纯粹,谁敢妨碍他活着,就杀了谁!
“你不是驱魔人,我可以理解,但您流的也是驱魔人的血,我不管你杀过多少人,谋反就是和天下为敌!这个罪我们担不起!天下人的唾骂,我们也受不住!”
言十三狠厉的说道,靠近这个恶魔,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作为人,该有的体温,难道真的可以为一己之私,去迫害别人的幸福吗?
“哼!灵王朝三百三十二年,南政慌乱,恶兽肆虐。人类、类人体不计其数的奔赴南方战场,抗争五年,方得平息。但随着战争的结束,皇族却反而忌惮类人体这种靠近怪物的存在,以封土的名义,将通灵九州所有的类人体驱逐至南政的最南方。这道旨意使南政分裂,演变出了‘北为南政,南为南荒’,南荒水源稀缺、物资匮乏,南荒人又不得入境。类人体退出了通灵九州,生死由命……”
“这就是灵王朝的面目,他们害怕我们,他们是懦夫,害怕每一个有能力的氏族超越他们,灵王朝的皇族根本就不够格!”
言序说道,这件事他记忆犹新,当年他奔赴了战场,不是没有和类人体打过交道,那些巨人、精灵、矮人,他们就这样被最信任的人类出卖,却一点也没有反抗。
他虽然没有被这件事动容,但身处极武中城的皇族手段,真的让他一点也不敢忘。
“他们,也有恶兽的力量,灵王朝是为了人类!”言十三尝试说服自己,类人体和人类的差别。
言序冷笑道:“九州三杰、白楼城的主人,他也是人类吧,但他是第一个榜样,若是我们无动于衷就会成为第二个!”
言十三皱起了眉头,无话可说。是啊!大家都尝试说服自己,那都是灵王朝的权威,可谁都知道那是自己的榜样。
功高盖主,必死无疑!
“这!”言十三倔强的转身,无奈的身影,这样的行为,这样触目惊心的事,谁能独善其身呢。
“且不说有没有胜算,生灵涂炭,我们也没有比他们好到那里去。”
言十三自言自语道,这是他最放不下的,他一直秉承言顾的志向,为了和平的理念却受到了这样的挑战。
代价实在是太大了,镇夜输不起,通灵九州也经不起第二个大乱世。
“一定要这样做吗?”他言简意赅的说道,言十三犹豫了。作为一个聪明的人,他犹豫了。
“极武中城来消息了。老国王可能病了,他的儿子们都和他很像,却比他更有戾气,只要有人装着看不见,恐怕他们会比我们更快反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言序说道,镇夜家族虽然不对外开放,但在族外的世界安插眼线也是必须的。
“就算老国王病了,仅凭镇夜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撼动灵王朝分毫,家族中最精锐的人,都是元老级的人物,新鲜血液根本没有成长到独当一面的地步。你拿什么和他们斗。就凭他们有一个极武战神,你敢和他斗吗?”
言十三的选择,究竟是什么?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可他决不会作为叛臣!
“别忘了,除了我们家族,灵王朝还忌惮谁?”言序笑了笑,他口中的人物,在极武榜单可也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
“你是说……”言十三的话说到后面就回过头,用唇语说着。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感受到叶子划过了风,明月剥开黑云又重现在夜空的场景。
“对,当年他们家也很惨啊。付出所有,终究是无冕。”言序严肃的说道,他们的处境可没有比镇夜好多少。
“那个号称骑士的大家族,哪怕是遍地开花,还不是被压的死死地。”言十三又自言自语道,不过嘴角微微上扬了一抹笑意。
“你笑什么……”言序看着他,平静的说道。
“我笑的是你,第一:三杰中仅剩两家,纵使我们真的可以结盟,但决不会是真心实意的,因为他还输得起放得下,我们输不起!”
“而第二,你也说了,皇族的那群孩子若是有人装着没看见,他们早就反了,可你想过没有,那个人如果出面,休说镇夜,大半个九州也无人能与之匹敌。我们反不起!”
言十三自信的说道,就凭这两点,言序就没办法谋反。
“你分析的很透彻,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言序也笑道,不同于言十三自信的笑脸,这是嘲笑和冷笑。
“白楼城!”言序只说了三个字,便没了下文。
言十三愣住了,白楼城?那个鬼杰的封地,这个地方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难道一个死去的三杰之一,还能活过来不成?
“你什么意思?”言十三还是忍不住问道,而言序早已消失不见。
“老师…你在哪?”
没有人回应,好像从始至终都是言十三一个人在演独角戏一样。
而惊云山上的夜源城,言序走进了夜源城的主楼,转动地下室的开关。
“欢迎归来,我的主人。”黑色魅影的身躯从地下室的黑暗中迎了出来,致以最忠诚的问候。
“夜源剑呢?”言序问道。
他抬起了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的脸:“它就在那,主人。力量,平息了。”
“果然,那小子的力量和剑是同一种机制,竟然可以传来这么恐怕的力量联系。”